年初三,下午。
雷彬的改装GtR在酒吧街口甩尾停下时,轮胎摩擦出的焦煳味混进了霓虹光影里。
车门摇开,一身西装笔挺的雷彬和叶开,从容走下了车子。
叶开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吞下解酒药。
三小时前,中午的那场商务宴请喝掉的茅台还在胃里烧,而雷彬已经不由分说把他塞进副驾。
“徐世昌那老狐狸……”
雷彬甩手将车钥匙丢给就把的门童,搂住了叶开的肩膀:“走,不提那些了,几万年必须嗨起来!”
“记我账上!”
叶开笑着:“那感情好!”
有人请客,自然是好的!
芊芊珑中午的时候,在宴会上喝了很多酒,现在还在公寓里昏睡呢。
不然,这会儿,也能带她一起过来玩玩儿了!
推开沉重隔音门的瞬间,音浪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镭射灯扫过舞池,照亮无数随节拍晃动的躯体。
叶开眯起眼,看到圆形舞台中央竖着一根镀金钢管,穿珍珠比基尼的舞者正用大腿夹着金属杆旋转。
那一对大灯,在剧烈动作中划出令人眩晕的弧线。
“怎么样?”
雷彬在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中大喊:“水蜜桃,中俄混血,E杯!据说是酒店老板高薪从魔都挖过来的!”
“今天,是她第一次演出呢!”
很快,有服务生领着他们往VIp卡座走。
叶开陷进真皮沙发时,发现这个角度正好能将舞台尽收眼底。
舞娘此刻倒挂在钢管上,栗色卷发垂落如瀑,镶水钻的指甲随着音乐节奏,一颗颗解开比基尼上襟的珍珠纽扣。
“她待会儿会绕场互动。”
雷彬倒了杯黑桃A推过来,金粉在香槟里打着旋:“也不知道会选中谁,听说还没开过光呢!”
他说话的时候,一脸的羡慕,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话音未落,舞娘突然一个劈叉落地,胸前雪浪剧烈震颤着,朝他们方向抛来飞吻。
叶开仰头灌酒,冰镇液体却浇不灭体内燥热。
“啪嗒!”
雷彬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三个穿兔女郎装的姑娘鱼贯而入,最前面那个直接跨坐在叶开腿上。
“这是Sugar,会说五国脏话。”
女孩蜜色大腿压着叶开西裤,指尖在他领口画圈:“老板好帅~~~”
舞台灯光骤然转紫,音乐切换到更露骨的节奏。
新上场的舞娘穿着透视渔网装,每做一个下腰动作,镶满亮片的丁字裤就若隐若现。
雷彬吹着口哨往舞台上撒钞票,百元大钞雪片般落在舞娘深不见底的乳沟里。
“这才叫过年!”
雷彬扯开衬衫领口,在女孩的衬衣里面噻了些东西,惹得女孩娇笑连连。
“真会玩儿!”
叶开心里呵呵笑着。
虽然心里鄙视雷彬,但叶开手上却不客气。
这些女孩儿能被安排在他们面前,自然是有些说头的。
姿色、身材缺一不可。
而且,都是没有开过光的!
舞台骤然大亮,十二个穿着清凉的舞者集体亮相。
最抢眼的是中间那个金发尤物,紧身皮衣勒出夸张曲线,随着音乐甩头时,胸前波涛几乎要冲破布料。
台下口哨声炸裂,手机闪光灯连成一片。
“来了!”
舞台上,水蜜桃穿着一件轻纱,一跃而下,竟然向着雷彬的方向,走了过来。
雷彬顿时激动了起来。
可没一会儿,他就傻眼了。
水蜜桃,竟然径直的走向了叶开。
Sugar悻悻地退到一旁……
雷彬更是不停的拍着大腿,一脸的烦闷,早知道,就不带也开过来了!
悔不当初啊!
唉……
“帅哥,叫什么名字呀!”
水蜜桃坐在了叶开的腿上,手臂环着叶开的脖子:“帅哥哑巴了?”
她突然揪住叶开领带迫使他仰头,饱满的胸脯压上他胸膛:“还是说……舌头被猫叼走了?”
叶开握住水蜜桃的腕骨:“叶开!”
水密太突然娇笑起来,栗色卷发扫过叶开鼻尖。
她变魔术般从乳沟里摸出张黑金卡片,用牙齿叼着递到他唇边:“VIp包厢密码,敢来吗?”
雷彬猛地凑过来:“卧槽,老叶你他妈……”
话没说完就被水蜜桃用高跟鞋尖抵住膝盖:“大叔,你牙缝里有韭菜。”
“额!”
雷彬也就不到30而已,被美女当面叫大叔,一时语塞,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舞台灯光骤然大亮,十二个舞者开始终场表演。
金发尤物解开皮衣束带时,全场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水蜜桃却在这狂欢高潮中俯身,红唇擦过叶开耳垂:“三十分钟后,b区9号。”
叶开摩挲着那张带着体温的卡片,边缘还沾着闪粉。
雷彬凑过来研究:“这他妈是老板专用通道!听说要充五百万才能进……”
叶开将钥匙收好,喝了一杯酒,道:“老雷,晚上结束后你自己走吧,不用等我了!”
“畜生啊!”
雷彬大骂了一声。
兔女郎搂住了雷彬的脑袋:“老板,你还有我们呢!”
……
半小时后,叶开如约来到了b区9号。
他用钥匙打开了门。
水蜜桃的声音从浴室传来,磨砂玻璃映出她卸妆的剪影:“稍等,我马上就好!”
叶开打量着屋子。
茶几上冰镇着唐培里侬,旁边摆着盒未拆封的雪茄。
叶开刚拿起酒瓶,就听见金属碰撞的轻响——冰桶底下沉着副手铐,玫瑰金材质,内侧还裹着天鹅绒。
“喜欢吗?”
水蜜桃裹着浴巾出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锁骨窝蓄成小洼。
她踢开脚边的高跟鞋,赤足踩上叶开的皮鞋:“至臻传媒,叶总,我没说错吧!”
涂着红色甲油的脚趾顺着小腿往上爬:“叶总~~~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叶开突然掐住她脚踝一拽。
水蜜桃惊叫着跌进他怀里,浴巾散开大半,露出腰侧那串俄文纹身——‘cmepть nлn yдoвoльcтвne’(死亡或欢愉)。
“索菲娅·彼得罗娃。”
纹身下面,是她的名字。
水蜜桃瞳孔骤缩,在叶开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她突然翻身将叶开压在水床上,浴巾彻底滑落,低头咬住了叶开的唇,唇瓣带着卸妆油的薄荷凉意,瞬间燃起燎原之火。
犬齿轻轻啃咬着叶开的下唇,像西伯利亚雪原上狩猎的狐狸。
水蜜桃一边解开叶开衬衫纽扣,栗色卷发扫过叶开胸膛,发梢还带着浴室蒸汽的潮湿。
叶开右手突然扣住她后颈,一个翻身调换位置。
水床剧烈晃动,发出清脆声响。
他俯身时,阴影笼罩住水蜜桃惊诧的脸:“这该是我的台词!”
水蜜桃突然弓起身子,像被触碰敏感带的猫,喉咙里溢出小舌音浓重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