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八一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姜黎一脚踹开鎏金食盒,糖醋鲤鱼的汤汁溅湿了礼部尚书的官袍。她赤足踩在御案上,毒指甲刮过琉璃盏:“老东西们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庆功宴就喂人吃馊饭!”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卷走她指尖的酒壶:“王妃的谢恩宴,倒是比漠北战场还热闹。”他唇色泛青,指腹不着痕迹地抹去咳在袖口的金血。

“热闹?姑奶奶让你见识什么叫真热闹!”姜黎揪起哆哆嗦嗦的御厨,毒指甲戳穿他怀中的蜜罐——数十只碧眼蛊虫在糖浆里蠕动,“用蛊虫当葱花,你们御膳房挺会省银子啊?”

席间忽起骚动,一列宫女捧着鎏金托盘袅娜而至。领头那女子低眉顺眼跪在姜黎脚边:“奴婢奉太后命,为王妃献上冰镇糖蒜。”

萧景珩的鎏金链骤然绷直。姜黎嗤笑着勾起宫女下巴,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瞳孔骤缩——这女子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额角火凤纹淡如烟痕。

“糖蒜?”姜黎碾碎琉璃盏,冰渣混着毒血抹上宫女脸颊,“你这张脸腌的蒜,怕是比漠北的腐肉还腥!”

宫女突然暴起,袖中软剑直刺萧景珩心口:“疯凰该死!”

鎏金链绞碎剑锋的刹那,姜黎的毒指甲已贯穿宫女肩胛。血珠溅上鎏金屏风,竟显出“天机重生”四个篆字。她扯开宫女衣袖,腕间赫然缠着与阿莹同款的金丝蛊链:“老腌菜的手艺倒是没退步,这赝品比阿棠还糙!”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蛊虫尸骸,链梢挑起宫女的下颌:“太后宫里的熏香,何时掺了漠北狼烟?”

“王爷圣明。”宫女咧开渗血的嘴角,“可汗在地府等着给您二位办冥婚呢!”话音未落,她浑身筋脉暴凸,皮肤下钻出数百条金纹蛊虫。

姜黎眼神一冷,手如闪电般甩出腰间的糖蒜罐,糖蒜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砸向梁柱。只听“砰”的一声,糖蒜罐碎裂开来,酸汁四溅,与那蛊虫身上的毒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气味。

那蛊虫似乎对这股味道极为敏感,纷纷如潮水般退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黎见状,冷笑一声,对着殿外的朱雀卫喊道:“把这群腌臜玩意儿给我扔到护城河去喂王八!”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礼炮轰鸣之声。姜黎心中一紧,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夜空中炸开的烟火竟然凝成了一只巨大的火凤图腾,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高飞。

就在这时,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直直地撞向盘龙柱。姜黎心中一惊,急忙飞身扑去,想要拦住轮椅。

然而,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轮椅狠狠地撞在了盘龙柱上,木屑四溅。

姜黎定睛一看,只见萧景珩的胸口处,原本隐藏在衣服下的金纹突然像是活过来一般,如蛇一般游走起来,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诡异。

姜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心急如焚,连忙伸手去抓萧景珩的轮椅,却不想她的毒指甲竟然生生地抠进了鎏金扶手之中。

“瘸子,你敢死!”姜黎怒声吼道,“你敢现在就死试试!”

“王妃舍不得?”他笑着咽下喉间腥甜,指尖金纹缠住她一缕乱发,“还没喝交杯酒呢……”

御花园方向突然传来尖叫。姜黎拎着半死不活的宫女踏出殿门,见荷塘浮着十具女尸——个个与她容貌相似,裙角皆绣“天机重生”。

萧景珩手中的鎏金链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缠住了匆匆赶来的太医。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戏谑:“刘大人,这新研制的尸毒,倒是比安神汤见效快多了啊。”

太医被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怀中的鎏金药瓶也滚落出来。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王爷明鉴啊!这都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养颜秘药,小人绝无加害之意啊……”

“养颜?”姜黎冷笑一声,她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药瓶上,将其碾碎。药瓶破裂的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里面的蛊虫在毒血中疯狂扭动着。

“拿姑奶奶的脸养蛊,你们还真是挺会挑死法啊!”姜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猛地扯过太后赏赐的锦缎披风,将那滩毒血泼在上面。毒血在锦缎上迅速蔓延,形成了一个狰狞的狼头图案。

“老妖婆的贺礼,原样塞回她的棺材里去!”姜黎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更漏声里,萧景珩忽然攥住她染血的手腕:“王妃的疯血,烫得能煮茶了。”

“烫死你活该!”她甩开手,耳尖却泛起可疑薄红,“再敢瞒着我试药,姑奶奶把你泡进醋坛子!”

御花园深处传来箜篌声,姜黎赤足碾碎拦路的毒花,突然眯起眼——荷塘中央的凉亭里,坐着个正在刺绣的素衣女子。月光照见她转头的刹那,满园宫灯齐齐炸裂。

那女子有着与姜黎一模一样的脸,手中锦帕绣着未完的字:

天机不死,疯凰

姜黎的毒指甲掐住绣娘咽喉,将人抵在凉亭柱上。绣线绷断,锦帕飘落荷塘,被金纹蛊虫啃噬殆尽。

“天机阁的耗子打洞打到皇宫了?”她指尖刮过绣娘额角的火凤纹,金血渗入皮肤,“这纹路绣得歪歪扭扭,不如我帮你重新烙一个?”

绣娘忽然轻笑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但仔细一听,却又像是糖丝一般黏腻,让人浑身不自在。

“姐姐的疯血怕是快要烧穿五脏六腑了吧?”绣娘的声音轻柔婉转,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恶意,“今夜子时若是不服下解药……”

她话未说完,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处那道鎏金烙印。那烙印赫然是一幅续命阵图,线条繁复,金光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姐夫可要变成寡妇了哦。”绣娘的笑容越发灿烂,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就在这时,萧景珩的轮椅缓缓驶来,车轮轧过满地的蛊虫,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他手中的鎏金链梢如毒蛇一般迅速卷起地上的锦帕残片,那残片在空中飞舞,最终落入他的掌心。

“王妃这妹妹,倒是比御膳房的糕点层数还多呢。”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可惜啊,这阵法虽然精妙,却还是描错了三笔。”

他的唇色微微泛紫,显然是中了蛊毒,但他的神情却依旧从容淡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见他轻轻伸出手指,将碾碎的蛊虫和着金血一同滴落在阵图之上。

“啊!”绣娘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她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猛地向后倒飞出去。原本心口处的鎏金阵图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显然是被萧景珩破去了。

姜黎见状,顿时暴怒,她的双眼变得猩红,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般。她的毒指甲如闪电般贯穿绣娘的肩胛,然后狠狠地一扯,竟然直接将整条缠着金线的蛊虫脊骨从绣娘的身体里扯了出来。

“老东西派你来送死,倒是舍得下血本啊!”姜黎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杀意,她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蛊虫脊骨,仿佛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送嫁呀。”绣娘呕着血沫,瞳孔缩成竖线,“阁主说姐姐大婚那日,要拿姐夫的骨头雕合卺杯……”

荷塘突然炸开血浪,数十具冰棺浮出水面。姜黎拽着萧景珩疾退,赤足踢翻凉亭石凳砸向冰棺:“朱雀卫!把这些腌臜棺材塞回太后床底下!”

冰棺碎裂处爬出婴孩尸身,个个心口烙着火凤纹。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一具死胎,眸光骤冷:“王妃可知,这是用疯凰初潮血养的替身蛊?”

“初潮?”姜黎愣怔刹那,突然暴起踹碎三具冰棺,“老不死的连这个都算计?!”记忆翻涌——十二岁那夜地窖漏雨,她蜷在草堆里腹痛如绞,娘亲颤抖着用陶碗接血……

绣娘趁机甩出毒针,被鎏金链凌空绞碎。萧景珩咳着血沫轻笑:“王妃的聘礼单子,倒是比礼部准备的丰厚。”

“丰厚你个头!”姜黎反手将绣娘砸向冰棺,“等姑奶奶掀了太后的头盖骨,再跟你算瞒报病情的账!”

御花园地砖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密道。腐臭味裹着鎏金粉扑面而来,姜黎拽过发抖的太监:“这耗子洞通哪儿?”

太监尿湿了裤子:“通、通太后寝宫的佛堂……”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密道口的蛊虫:“王妃这见长辈的礼数,倒是别致。”

“礼数?”姜黎撕开太后赏的百子千孙帐当火把,“我给老妖婆备了三百斤砒霜当贺礼!”

密道尽头传来木鱼声。姜黎踹开暗门,见太后跪在鎏金佛像前,佛龛里供着的不是舍利,而是一排浸在血水中的死胎。

“黎儿来了。”太后捻着人骨佛珠转身,腕间火凤纹比姜黎的还要鲜艳,“哀家替你娘养了这些孩子,你可欢喜?”

姜黎的毒指甲抠进供桌:“欢喜?姑奶奶把你串成佛珠可好?”她掀翻佛龛,死胎滚落处露出半卷泛黄的婚书——男方署名竟是天机阁主。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太后脖颈:“太后这吃斋念佛的癖好,倒是比漠北巫师新鲜。”

“珩儿莫急。”太后笑着咳出血块,“你心口的续命阵还是哀家亲手刻的……咳咳……用疯凰血养了十年,可还受用?”

姜黎暴怒,毒血泼向佛像,金身瞬间腐蚀成黑水:“老妖婆!你拿我当药引子?”

“不止你呢。”太后突然扯开袈裟,腹部赫然有道陈年刀疤,“当年你娘剖腹取子,哀家亲自接生的双胞胎——你以为阿莹阿棠怎么来的?”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控撞向梁柱,心口金纹如活蛇游走。姜黎飞身扑去当肉垫,毒指甲在青砖上刮出火星:“瘸子!你敢死试试!”

“王妃压得这么紧……”他笑着咽下喉间血,“本王想死也喘不过气。”

佛堂暗格轰然开启,三百盏鎏金灯浮空组成阵图。太后癫狂大笑:“哀家等了十年,终于等到疯凰血沸——!”

姜黎拽断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爆出刺目金芒:“老妖婆,姑奶奶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疯凰泣血!”

姜黎的毒血在鎏金阵图上灼出焦烟,太后掐着人骨佛珠癫笑,袈裟被疯血烧出窟窿:“当年你娘跪在这求哀家保你性命时,血可比现在温顺多了!”

“保我?”姜黎一脚踹翻血淋淋的佛龛,死胎滚到太后脚边,“用这些玩意儿保命?老妖婆你念经念傻了!”她扯过供桌上的鎏金烛台,毒指甲刮下层层金粉,“还是说你这身袈裟底下,藏着见不得人的狼皮?”

太后腕间的火凤纹突然暴凸,枯手抓向萧景珩的轮椅:“珩儿心口的续命阵连着你的疯血,他若死了……”

“他若死了,”姜黎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她手中的烛台猛地向前一刺,直直地贯穿了太后的掌心,将她死死地钉在了莲花座上。

太后惨叫一声,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她那一身华丽的衣裳。然而,姜黎却丝毫没有怜悯之意,她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死死地盯着太后,继续说道:“姑奶奶就把你的舍利子磨成粉,给他当壮骨散!”

就在这时,一旁的萧景珩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嘴角溢出了丝丝血沫。但他却强忍着痛苦,伸手扯住了阵眼处的鎏金灯,用鎏金链将其紧紧地缠住。

“王妃这聘礼,倒是比本王的棺材板别致。”萧景珩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自嘲。他的指尖金纹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姜黎见状,连忙伸手去扶住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萧景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他轻轻擦去唇边的血迹,然后顺手扯过姜黎的袖口,将那一抹鲜红擦拭干净。

“但谋杀太后的罪名,朱雀卫可兜不住。”萧景珩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却异常坚定。

“罪名?”姜黎徒手掰开莲花座暗格,掏出一叠泛黄信笺砸在血泊里,“你与天机阁主私通的密信,够诛九族吗老妖婆!”

太后瞳孔骤缩,信纸被疯血浸透,露出“疯凰孕子,双生续命”八字。萧景珩的链梢挑起信纸,戏谑道:“太后六十高龄还能产子,倒是比漠北巫医高明。”

“产的不是子,是蛊!”姜黎毒指甲剜向太后腹部旧疤,“用我娘的血养蛊胎,再塞进我肚子里——你们当姑奶奶是腌菜缸?”

佛堂梁柱突然炸裂,三百只鎏金铃铛齐响。萧景珩的轮椅被气浪掀翻,姜黎飞身扑救时扯落他半边衣襟——心口续命阵中央,赫然烙着她的生辰八字。

“瘸子!”她暴怒掐住他肩膀,“你拿自己当药罐子腌了十年?!”

萧景珩顺势一拉,姜黎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落入他的怀中。与此同时,那根鎏金链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地缠绕在两人的手腕上,仿佛是一种无法挣脱的束缚。

萧景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说道:“王妃八岁那年,往我药罐里塞糖蒜的时候,可没有觉得这味道有多么冲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姜黎脑海中的迷雾,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恍惚间看到了幼年的自己,正趴在地窖的铁窗上,将那已经捂馊的糖蒜,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重伤的小将军手中。

月光如水,洒在小将军苍白的脸上,照亮了他染血的锁骨。那里,还留着她当时咬下的牙印,虽然已经愈合,但那痕迹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就在这时,太后看准时机,猛地撞响了佛钟。清脆的钟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是一种信号。瞬间,密道中窜出了十名黑袍护法,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萧景珩和姜黎。

姜黎见状,心中一紧,她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然而,她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迅速暴起,伸手如电,猛地撕开了为首那名黑袍护法的面具。

面具下的面容展露无遗,姜黎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张脸竟然与萧景珩有五分相似!

“好啊,老东西,连替身都准备好了!”姜黎怒不可遏,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不然怎么骗过你这疯凰?”太后咳着血沫狂笑,“珩儿每试一次药,这些药人便代他承一份痛……你以为他这些年怎么活下来的?”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药人咽喉,笑着碾过满地残肢:“王妃现在信了?本王的命,硬得很。”

姜黎赤足踩住太后咽喉,毒血顺着脚尖渗入伤口:“把你那些腌臜手段吐干净,姑奶奶赏你个痛快!”

“你娘才是腌臜的!”太后突然扯开衣襟,枯瘪的胸口纹着鎏金合欢图,“她与天机阁主私奔时,肚子里可怀着哀家夫君的种!”

萧景珩指尖的金纹突然暴走,轮椅撞翻鎏金佛像。姜黎的毒血在阵图上烧出大洞:“放屁!我娘的眼可没瞎到看上老皇帝!”

“是先帝胞弟,哀家的珩儿本该叫那人爹!”太后嘶吼着砸碎佛龛暗格,滚出的龙凤婚书上,新郎姓名竟是天机阁主,“你以为续命阵为何选他生辰?因为你们流着一样的疯血!”

姜黎的指甲抠进婚书,金粉混着血水刺目。萧景珩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手,鎏金链缠上两人交握的指尖:“王妃现在退货,可来不及了。”

“退你祖宗!”她反手将婚书撕碎扬天,“姑奶奶这就去刨了那老畜生的坟,让他下辈子投胎当王八!”

密道深处忽传来婴啼,三百盏鎏金灯齐齐炸裂。姜黎拽着萧景珩跌进暗河时,瞥见河底沉着具冰棺——棺中女子腹部隆起,腕间戴着她娘的鎏金镯。

暗河的水流湍急汹涌,仿佛一头凶猛的巨兽,裹挟着巨大的冰棺狠狠地撞击在石壁上。冰棺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然后剧烈地颤抖起来。

姜黎站在冰棺旁边,她的毒指甲紧紧地抠住棺沿,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冰面,留下了一道道金色的血痕。这些血痕在冰面上迅速燃烧,发出“滋滋”的声音,仿佛是冰棺在痛苦地呻吟。

“老畜生死了都不安生!”姜黎咬牙切齿地骂道,“这棺材里居然还塞着夫妻像?”

她怒不可遏,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棺盖上。棺盖应声而开,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姜黎定睛一看,只见寒气中缓缓浮出两具相拥的尸身。

这两具尸体的面容清晰可见,他们的眉眼与姜黎和萧景珩竟然如出一辙!姜黎心中猛地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再看那两具尸体的手腕处,竟然缠着一对鎏金同心结,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暗河旋涡中,鎏金链缠住姜黎的腰:“王妃这见公婆的架势,倒是比成亲时郑重。”

“郑重你个头!”姜黎撕碎尸身的锦衣,露出心口密密麻麻的针孔,“拿人皮扎娃娃,天机阁改行当绣坊了?”她甩出毒镖钉穿冰棺底,暗格中滚出半枚鎏金虎符,“哟,老东西连军权都刻成陪葬品?”

太后嘶哑的笑声从河面传来:“好孩子,这可是你爹娘大婚时的模样……咳咳……你娘被做成人烛时,血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姜黎暴怒,毒指甲贯穿冰棺中的“萧景珩”尸身,扯出整副蛊虫内脏:“那姑奶奶就烧你个魂飞魄散!”金血泼向河面,瞬间点燃浮油,火舌窜上太后袍角。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控撞向冰棺群,心口金纹如蛛网炸裂。姜黎飞身扑救,后背重重砸在礁石上:“瘸子!再敢乱动我先废了这破轮椅!”

“王妃压得这般狠……”他笑着咳出血沫,指尖金纹缠住她散乱的发,“本王想动也动不得。”

暗河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三百具冰棺齐齐炸裂。朱雀卫统领从水底钻出,手中攥着卷鎏金圣旨:“王妃!先帝遗诏在此,写、写着……”

姜黎夺过圣旨浸入血水,墨迹遇血显形:“双凰现世,大梁倾覆。”她嗤笑着将圣旨撕成裹尸布,“老皇帝做梦都怕女人掌权,怎么不写自己断子绝孙?”

太后突然挣断铁链跃入火海,枯手抓住姜黎脚踝:“哀家活不成……你们也休想……”她撕开肚腹,数百只鎏金蛊虫混着黑血喷涌,“尝尝哀家养了十年的噬心蛊!”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太后脖颈甩向岩壁,反手将姜黎拽进怀中:“王妃这见长辈的礼数,阎王看了都胆寒。”

“胆寒?”姜黎扯开他浸血的衣襟,毒指甲刮过续命阵纹路,“再瞒着我当药人,姑奶奶把你挂城门晒成腊肉!”她咬破舌尖,毒血混着唾沫抹在他心口,“疼就喊,憋死不算烈士!”

暗河突然倒灌,朱雀卫炸开逃生洞口。姜黎拽着萧景珩泅渡时,忽见河底沉着一方玉匣——匣中婴儿襁褓上,绣着“黎珩”二字。

“老不死的连合葬名都刻好了?”她一脚碾碎玉匣,毒血腐蚀了丝帛,“姑奶奶偏要叫这崽子萧狗蛋!”

萧景珩低笑,鎏金链缠住她手腕将人拉近:“王妃若想要,本王现在就能造个真的。”

“造你个头!”姜黎耳尖通红,反手将蛊虫塞进他衣领,“先把你肚子里那些腌臜虫子清干净!”

就在冲出暗河的那一瞬间,皎洁的月光如同一道银色的帷幕,缓缓地揭开了太后寝宫废墟的面纱。姜黎赤着双脚,轻盈地踩在焦黑的木头上,仿佛这片废墟是她的舞台,而她则是舞台上的主角。

她的手中拎着半截破烂不堪的袈裟,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那冷笑中透露出对太后的深深厌恶和鄙夷。

“朱雀卫!”姜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夜空中回荡,“把这破庙改成茅房,牌匾就刻上‘老妖婆遗臭万年’!”

话音未落,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传来,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驶过满地的经卷。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与这片废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链梢轻轻地卷起一个鎏金拨浪鼓,那鼓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王妃幼时的玩意儿吧?”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倒是比漠北的兵器精致多了。”

姜黎的目光猛地落在那个拨浪鼓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佛被触碰到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夺过拨浪鼓,然后用力地将它砸碎。随着拨浪鼓的破裂,一群蛊虫从空心的鼓身中爬出,它们在月光下蠕动着,让人毛骨悚然。

“十二岁生辰礼……”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老东西给我下蛊倒是费心!”

她突然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萧景珩,眼中的寒意如同一股刺骨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玩过的?”姜黎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笑着碾碎指间蛊虫:“王妃八岁那年拿它砸过本王的药罐,糖蒜汁溅了满帐。”

废墟深处忽传来婴啼,姜黎暴起踹开残垣,见个嬷嬷抱着襁褓瑟瑟发抖:“公、公主,这是太后临终前……”

她扯开襁褓,婴儿心口的火凤纹正在渗血。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嬷嬷脖颈:“这蛊胎养了多久?”

“十、十年……”嬷嬷哆嗦着捧出药瓶,“每日喂您的咳血丸,都是用它心头血炼的……”

姜黎捏爆药瓶,毒粉混着杀意炸开:“好啊,拿我的血养他,再用他的血养蛊——你们搁这儿炖轮回汤呢?”

婴儿突然睁眼,瞳孔鎏金如妖。姜黎的毒指甲抵住他咽喉,却见萧景珩的链梢缠住她手腕:“王妃手下留人,这可是咱们的‘嫡长子’。”

“嫡你祖宗!”她甩开链子,将婴儿抛给朱雀卫,“喂点蒙汗药扔去漠北,让那群狼崽子自己养祖宗!”

晨光刺破乌云时,姜黎瘫坐在废墟上啃糖蒜。萧景珩转动轮椅挨近,链梢卷走她发间碎瓦:“王妃现在可信了?你我从头发丝到脚底脓血,早被腌成了同一坛烂蒜。”

“烂蒜?”她突然怒目圆睁,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像只被惹怒的母老虎一般。只见她手中紧握着一团毒血,毫不犹豫地将其涂抹在他那原本就苍白如纸的嘴唇上。

“你给我听好了!”她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要是你再敢背着我去试药,姑奶奶我绝对不会轻饶你!我会把你扔进醋缸里,让你被醋浸泡得浑身发酸,变成天底下最酸的瘸子!”

就在这时,朱雀卫从一片灰烬中艰难地扒出了一个鎏金匣子。那匣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鎏金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木质。

朱雀卫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鼻而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匣子里躺着一份婚书,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萧姜两姓,永世绝婚”这几个字却依然清晰可见。

姜黎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从朱雀卫手中夺过婚书,然后狠狠地将其撕成了漫天的纸屑。那些纸屑如同雪花一般飘落,其中的金粉则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她和萧景珩交缠的发梢上。

“老东西们越是不让我们在一起,姑奶奶我就偏要嫁给他!”姜黎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后在废墟上用鲜血写下了四个大字——“今夜洞房,闲人避让”。那鲜红的血迹在灰色的废墟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她对这个世界的宣战。

姜黎一脚踹开洞房门,喜烛的火苗“噗”地窜上房梁。她扯下凤冠砸向鎏金合卺杯,毒指甲刮过鸳鸯锦被:“老东西们挺会省事,连棺材板都拿来当床榻!”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红枣花生,鎏金链梢卷起滚落的酒壶:“王妃这掀盖头的架势,朱雀卫该聘你当拆迁教头。”他唇色惨白,指腹抹去咳在袖口的金血,腕间续命阵纹路已蔓至虎口。

“拆你个头!”姜黎赤足踩上喜床,绣鞋甩向窗棂,“这被褥熏的什么香?闻着比漠北尸臭还呛人!”她突然俯身抠起床板缝隙,扯出半截鎏金锁链,“老腌菜连合卺酒都要下蛊?”

窗外忽传来唢呐声,一队纸人抬着鎏金棺椁飘入院落。为首纸人咧着朱砂画的嘴:“恭贺疯凰萧王,永结同心——”

姜黎暴起踹翻棺椁,毒指甲撕开纸人胸膛,扯出整串金纹蛊虫:“同心?姑奶奶先把你们的心串成糖葫芦!”蛊虫遇血炸裂,溅得喜烛“滋啦”作响。

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纸屑,链梢勾起块龙凤喜饼:“王妃可知,这饼馅用的是为夫试药时的血渣?”

“血渣?”姜黎夺过喜饼捏碎,糖馅里滚出颗鎏金铃铛,“叮当”声里,喜床突然塌陷,露出底下三百口冰棺——每口棺中都躺着个与姜黎容貌相同的女子,心口插着鎏金簪。

“老东西的棺材铺生意挺红火啊?”她毒指甲贯穿冰棺,扯出尸身喉间的蛊虫,“这次塞的蛊虫比上次肥,喂的是你的咳血丸吧瘸子?”

萧景珩低笑,鎏金链绞住扑来的活蛊人脖颈:“王妃若心疼,本王今夜多咳两坛给你腌蒜。”

活蛊人突然齐声呢喃:“姐姐……洞房夜杀夫君,才是疯凰本色……”嗓音与姜黎如出一辙。姜黎暴怒,金血泼向冰棺阵,火舌瞬间吞没尸群:“学人说话先交学费,姑奶奶教你们怎么投胎!”

屋顶骤然炸裂,黑袍祭司踏着纸钱飘落,手中骨笛吹出凄厉调子。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撞向梁柱,心口金纹如毒蛇暴凸:“王妃……笛声控蛊……”

姜黎徒手掰断骨笛,毒指甲剜进祭司眼眶:“控蛊?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控尸!”她咬破舌尖,毒血喷在祭司天灵盖上,尸体顿时抽搐着反扑向活蛊人。

祭司袖中突然甩出卷婚书,血字狰狞:“萧氏景珩,卒于成婚夜子时——”

“卒你祖宗!”姜黎撕碎婚书塞进祭司喉咙,“阎王的生死簿姑奶奶都敢撕,轮得到你放屁?”她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金芒暴涨,“瘸子,借你续命阵一用!”

萧景珩闷哼一声,续命阵纹路反缠住姜黎的腕脉:“王妃这是要……与本王殉情?”

“殉你个头!姑奶奶是要烧了这帮腌臜玩意儿的轮回道!”她引着两人的血在地上画阵,鎏金链绞碎扑来的活蛊人,“等料理了这群杂碎,再跟你算瞒报病情的账!”

活蛊人突然集体自爆,血雾凝成姜黎生母的虚影。虚影抚过萧景珩心口金纹,叹道:“阿黎,你终究选了这条绝路……”

“绝路?”姜黎毒指甲贯穿虚影咽喉,“我娘宁可自焚也不认命,你算哪门子东西!”金血灼穿幻象,露出底下操控的巫蛊师——正是当年给姜黎喂药的刘太医。

刘太医哆嗦着举起药瓶:“王、王妃……解药……”

姜黎碾碎药瓶,毒粉呛得他涕泪横流:“解药?姑奶奶教你什么叫以毒攻毒!”她扯过合卺酒浇在刘太医头上,毒血引燃酒液,“说!老妖婆的棺材瓤子埋哪儿了?”

“在……在喜床下的暗河里……”刘太医惨叫着化作火球,“但萧王体内的蛊王已醒,他活不过……”

鎏金链绞碎火球,萧景珩的轮椅卡在塌陷的喜床边缘:“王妃现在退货,倒还来得及。”

“退你祖宗!”姜黎徒手掀翻整张喜床,暗河寒水喷涌而出。她拽着萧景珩跌进冰棺堆,毒指甲抠住棺沿:“瘸子,抱紧了!姑奶奶带你去阎王殿讨聘礼!”

三百具冰棺顺流而下,撞开暗河尽头的石门。姜黎踹碎拦路棺椁,却见洞窟深处供着尊鎏金雕像——那面容与她别无二致,掌心托着萧景珩的鎏金冠。

雕像突然睁眼,口吐人言:“疯凰噬夫,天机重……”

“重你娘!”姜黎暴起跃上神台,毒指甲贯穿雕像心脏,“姑奶奶的男人,阎王也抢不走!”雕像炸裂的刹那,萧景珩咳出整条鎏金蛊虫,续命阵纹路寸寸崩解。

姜黎赤足碾碎蛊虫,毒血抹在他苍白的唇上:“再敢吐虫子,我把你泡进醋缸腌一年!”

萧景珩笑着咽下喉间腥甜:“王妃亲手腌的……砒霜也甘之如饴。”

暗河忽传来轰鸣,朱雀卫炸开逃生洞口。姜黎背着萧景珩蹚过冰水,忽觉颈侧一凉——他染血的唇擦过她耳畔:“王妃这背人的姿势……倒比洞房合卺更亲密。”

“亲密?”她反手将人摔进轮椅,“再废话,姑奶奶把你绑旗杆上晒成腊肉!”

晨光刺透水雾时,姜黎瘫坐在废墟上啃生蒜。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脚踝,将染血的合卺杯递来:“王妃欠的交杯酒……”

她夺过酒杯泼向残垣,毒血在焦土上烧出八个大字——

“来日方长,见你一次揍一次”

晨光刺透暗河雾气,姜黎浑身湿透地瘫坐在废墟上,赤足碾碎满地纸钱。萧景珩的轮椅歪斜地卡在碎石堆里,鎏金链缠着她脚踝,链梢还勾着半截猩红盖头。

“瘸子,装死上瘾了?”她抓起块碎石砸向轮椅,毒指甲在青砖上刮出火星,“再不起来,姑奶奶把你连人带椅沉进护城河!”

萧景珩的睫毛颤了颤,唇角溢出的金血染透前襟:“王妃昨夜……咳……掀房顶的劲头,朱雀卫该给你颁个拆家状元。”他指尖的金纹已蔓至脖颈,像条毒蛇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

姜黎暴起扯开他衣襟,毒指甲抵住续命阵中央:“这破阵要吸干你的血才肯罢休?”她咬破舌尖,毒血“啪嗒”滴在阵眼,“姑奶奶偏要喂它点砒霜!”

鎏金纹路骤然扭曲,萧景珩闷哼一声攥住她手腕:“王妃的血……比漠北的辣椒还呛……”

“呛死你活该!”她甩开手,耳尖却泛起薄红,“朱雀卫!把这破轮椅熔了打副镣铐——要能拴住这瘸子作死的腿!”

暗河深处忽传来冰层碎裂声。姜黎赤足踹开拦路的冰棺,见河底浮起具冰封千年的女尸——那女子与她眉眼如出一辙,心口插着把鎏金匕首,刀柄刻着萧景珩的生辰八字。

“老畜生们挺会玩啊?”她毒指甲抠进冰面,“死了千年还要cosplay姑奶奶!”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冰碴,鎏金链绞碎女尸额角的冰花:“王妃若喜欢,本王给你雕个更俊的。”

“俊你个头!”姜黎反手将匕首甩向岩壁,“这刀柄上沾的毒,闻着像你上月喝的安神汤!”她突然眯眼逼近他,“别告诉我,你早知这破刀的存在?”

他笑着咽下喉间腥甜:“王妃八岁那年砸了药庐,这匕首……咳……当时就插在本王试药的案台上。”

记忆如毒蜂突袭。姜黎恍惚见年幼的自己缩在药柜后,看着黑袍人将鎏金匕首刺入少年萧景珩的胸膛,娘亲的哭喊混着血腥气刺入耳膜……

“所以你是自愿当药罐子?”她暴怒掐住他脖颈,“让那群腌臜玩意捅你千八百遍,就为给我续这口疯血?!”

鎏金链温柔地缠住她手腕:“王妃的疯劲……咳……比漠北的烈酒值得。”

朱雀卫统领跌撞奔来,怀中巫典哗啦散开:“王妃!禁术记载……咳咳……以命换命需至亲骨血为引……”

姜黎一脚碾碎巫典,毒血腐蚀了泛黄的纸页:“至亲?姑奶奶把漠北王族的祖坟刨了,够不够引?”

“不够。”萧景珩忽然攥住她染血的指尖,“要活人的心头血,还得是……咳咳……未出五服的至亲。”

暗河对岸忽亮起火光,三百漠北残部押着个少年跪在冰面上。少年抬头刹那,姜黎瞳孔骤缩——那张脸竟与萧景珩年少时有七分相似!

“萧家流放漠北的庶子,算不算五服之内?”漠北将领狞笑,“一命换一命,疯凰,你选!”

姜黎的毒指甲掐进掌心:“选?姑奶奶全都要!”她甩出腰间糖蒜罐砸向冰面,酸汁混着毒血蚀穿冰层,“朱雀卫!放火烧河——姑奶奶要吃烤狼肉!”

少年突然挣断绳索,心口的火凤纹迸出血光:“阿姐!他们给我种了同命蛊,我死姐夫也……”

姜黎的毒指甲贯穿他肩胛,扯出整串蛊虫:“乱认亲戚?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投胎!”蛊虫遇血炸裂,少年惨叫化为血雾。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控撞向冰柱,续命阵纹路如活蛇暴走。姜黎飞身扑去当肉垫,后背重重砸在冰棺上:“瘸子!再敢乱动,我先废了你的轮椅!”

“王妃压得这般紧……”他笑着咳出血沫,“本王想动也动不得。”

漠北残部趁机掷出鎏金网,姜黎暴起撕开网绳,毒血泼向敌群:“老畜生养的狗,连偷袭都像挠痒痒!”她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金芒炸裂,“瘸子,借你续命阵一用!”

冰层轰然炸裂,暗河掀起滔天血浪。姜黎背着萧景珩跃上浮冰,毒指甲在掌心划出深痕:“喝!姑奶奶的血管够,你敢死试试!”

他含住她染血的手腕,喉结滚动:“王妃这聘礼……咳……比合卺酒够劲……”

血浪中忽浮出鎏金棺椁,棺盖震开的刹那,姜黎的毒指甲贯穿棺中尸身咽喉——竟是那冰封千年的“自己”!

“套娃套上瘾了?”她暴怒撕碎尸身锦袍,露出心口密密麻麻的针孔,“老东西们除了扎小人,还会不会点新鲜的!”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最后一片冰刃,指尖抚过她气红的脸颊:“王妃生气的模样……咳……比朱雀卫的火把还亮眼。”

晨光彻底照亮暗河时,姜黎瘫坐在冰棺上啃生蒜。萧景珩的轮椅挨近,链梢卷着块残破玉佩:“王妃可知,这是你周岁时抓周的物件?”

“抓你个头!”她碾碎玉佩,“老东西的脏手碰过的东西,喂狗都嫌臭!”

朱雀卫从血浪中捞出个鎏金匣,匣中婚书泛着尸臭:“萧姜绝婚,永世不见。”

姜黎夺过婚书撕成漫天雪片,毒血在冰面上灼出八个大字——

“偏要相见,见一次揍一次”

姜黎一脚踹开王府偏院的柴房,木屑飞溅中,三只灰鼠叼着鎏金线窜上房梁。她赤足踩住鼠尾,毒指甲刮开鼠腹:“老东西的探子都寒酸到用耗子传信了?”鼠肠中滚出颗糖丸大小的蜡丸,遇血化开,露出漠北狼纹密信——“疯凰血尽,萧郎骨枯”。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走蜡丸残渣:“王妃这拆家的本事,朱雀卫该聘你当教头。”他唇色泛青,续命阵的金纹已蔓至喉结,却仍笑得从容,“不过耗子肉腌蒜,倒是新鲜。”

“腌你个头!”姜黎反手将鼠尸甩向他轮椅,“这蜡丸上的毒,闻着像你上月喝的安神汤!”她突然逼近,毒指甲抵住他突跳的颈脉,“说!你是不是又拿自己当药引?”

鎏金链缠住她躁动的手腕,萧景珩喉结滚动:“王妃的疯血……咳……比安神汤管用。”

窗外忽传来瓷器碎裂声。姜黎赤足闪至廊下,见新来的洒扫丫鬟正哆嗦着捡拾碎瓷,指缝间漏出几粒鎏金米。她毒指甲钳住丫鬟后颈:“漠北的细作米都掺不起了?拿镀金的糊弄鬼呢!”

丫鬟突然暴起,袖中甩出淬毒银针:“疯凰必死——”

针尖触及姜黎衣襟的刹那,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银针,链梢顺势缠住丫鬟脚踝甩向石阶:“王妃审人的法子,倒比朱雀卫的刑具别致。”

姜黎一脚碾碎丫鬟腕骨,扯出她舌底的鎏金哨:“传讯哨?姑奶奶教你吹个够!”她将哨子塞进丫鬟喉咙,毒血引燃哨身,凄厉哨声顿时化作惨嚎。

“吵死了。”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血污,链梢勾起丫鬟怀中的糖罐,“漠北的毒蜜,倒是比王妃酿的酸。”

姜黎劈手夺过糖罐砸向院墙,蜂群般的蛊虫从糖浆中炸出:“老畜生连下毒都这么抠搜!”她甩袖泼出毒血,蛊虫遇血自燃,焦臭味混着甜腻弥漫庭院。

朱雀卫统领疾奔入院,铁甲上沾着冰碴:“禀王妃!护城河捞起三百具冰棺,棺中……”

“棺中全是姑奶奶的脸是吧?”姜黎赤足碾碎最后一只蛊虫,“带路!姑奶奶要亲手剁了这群腌臜玩意儿!”

护城河畔,冰棺在烈日下泛着诡光。姜黎踹开棺盖,却愣在当场——棺中女子腹部隆起,腕间火凤纹下系着半枚鎏金虎符,正是萧景珩当年征漠北时丢失的兵符!

“哟,老东西连冥婚都搞这么大排场?”她毒指甲剜向尸身心口,扯出整串糖丝般的蛊虫,“瘸子,你的兵符喂虫子喂得挺香啊!”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冰棺,眸光骤冷:“王妃可知,这虎符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你娘战死的崖边?”

姜黎猛地僵住。记忆如毒蛇噬心——八岁那年,娘亲将她锁进地窖前,曾将染血的虎符塞进她掌心:“阿黎,藏好了,这是你爹……”

“闭嘴!”她暴怒撕碎尸身锦袍,金血溅上冰棺,“我爹早喂了漠北的野狼,轮不到你装神弄鬼!”

冰层深处忽传来闷响,三百具冰棺齐齐震颤。姜黎拽过萧景珩疾退,却见棺中尸身集体睁眼,腹部裂开,爬出无数鎏金甲虫。

“噬心蛊!”朱雀卫惊呼着引燃火把,“王妃快退!”

姜黎反手夺过火把掷向虫群,毒指甲在掌心划出血线:“退?姑奶奶字典里没这个字!”金血泼洒间,虫潮遇火炸成金粉,却在空中凝成漠北文字——“疯凰血尽,萧郎陪葬”。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撞向冰面,续命阵金纹如毒蛇暴走。姜黎飞身扑救,后背重重砸在冰棺上:“瘸子!再敢乱动,姑奶奶先废了你的腿!”

“王妃压得这般紧……”他笑着咳出血沫,指尖金纹缠住她散乱的发梢,“本王想动也动不得。”

冰棺轰然炸裂,暗红血水裹着具白玉棺浮出。姜黎踹开棺盖,瞳孔骤缩——棺中女子与生母容貌无二,怀中抱着个襁褓,婴儿眉心赫然烙着萧景珩的生辰八字!

“老畜生!!”她毒指甲贯穿尸身咽喉,“拿我娘当傀儡,姑奶奶掀了你的轮回道!”

尸身突然睁眼,鎏金瞳孔射出寒光:“阿黎……你终于来了……”

姜黎浑身剧颤。这嗓音……与记忆中的娘亲一模一样!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尸身天灵盖,蛊虫混着黑血喷涌:“王妃仔细,这是噬魂蛊!”

暗河忽掀起滔天血浪,朱雀卫的火把被尽数扑灭。姜黎在黑暗中攥紧萧景珩的手腕,毒血在冰面灼出通路:“瘸子,抱紧了!姑奶奶背你去拆阎罗殿!”

血雾中浮出三百漠北死士,刀锋皆刻鎏金狼纹。姜黎暴起撕开敌阵,毒指甲剜出的心脏在掌心捏爆:“老畜生养的狗,心都是臭的!”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残肢,鎏金链绞住最后一名死士的脖颈:“王妃留个活口,本王缺个脚凳。”

“脚凳?”姜黎赤足踩碎死士膝盖,“这种腌臜货,只配当茅房的踏脚石!”

晨光刺透血雾时,姜黎瘫坐在冰棺上啃生蒜。萧景珩的链梢卷来半块玉佩,正是从尸身襁褓中掉出的:“王妃可认得此物?”

她劈手夺过玉佩碾成齑粉:“认得个鬼!老东西的脏东西,喂狗都嫌硌牙!”

朱雀卫从血浪中捞出个鎏金匣,匣中婚书泛着尸臭:“萧姜绝婚,永世不见。”

姜黎夺过婚书撕成漫天雪片,毒血在冰面上灼出八个大字——

“偏要相见,见一次剁一次”

护城河冰棺在烈日下泛着诡谲的蓝光,姜黎的赤足踩碎最后一层薄冰,毒指甲抠进棺盖缝隙:“老畜生们是不是穷得只剩棺材板了?这冰雕的赝品比漠北的羊肉还膻!”她猛地掀开棺盖,寒气裹着腐臭扑面而来——冰棺中的“娘亲”突然睁眼,鎏金瞳孔倒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阿黎……”尸身喉间滚出沙哑的呼唤,枯手抓向她的腕子,“娘疼……”

姜黎的瞳孔瞬间赤红,毒指甲却悬在尸身咽喉寸许:“疼?姑奶奶这就帮你解脱!”她突然暴喝,金血泼向尸身心口,“装神弄鬼也要挑日子!”

尸身骤然炸裂,黑血中窜出千百条鎏金蛊虫。萧景珩的轮椅轧过冰面,鎏金链绞成密网:“王妃的血引虫,倒比朱雀卫的捕兽夹利落。”

“利落你个头!”姜黎反手扯过铁链缠住他手腕,“续命阵都裂成蜘蛛网了,还逞能?”她指尖的金纹与他的阵纹共鸣震颤,冰面“咔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朱雀卫统领踏冰疾奔而来,铁甲上沾着腥臭的蛊虫粘液:“禀王妃!下游冰窟发现百口孕蛊棺,每口棺中都……”

“都躺着姑奶奶的脸是吧?”姜黎一脚碾碎脚边的蛊虫,“带路!今儿不拆了这腌臜窝点,我把‘姜’字倒过来写!”

冰窟深处阴风呼啸,三百口鎏金棺椁悬在冰锥之间。姜黎踹开最近一口冰棺,腐臭味中浮出个腹部隆起的“自己”,那尸身突然咧开嘴,吐出与萧景珩一模一样的嗓音:“娘子,这合葬棺可还宽敞?”

“宽你祖宗!”姜黎的毒指甲贯穿尸身咽喉,扯出整条蛊虫脊椎,“漠北的戏班子就这点花样?”她甩手将虫尸砸向冰壁,金血在冰面上灼出焦痕,“瘸子,你这嗓子倒是比纸人嚎得动听!”

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满地冰碴,鎏金链梢卷起半片残破的襁褓:“王妃周岁时抓周的虎符,倒是比这蛊棺里的赝品精巧。”他苍白的指尖抚过襁褓上的血渍,“可惜被疯血泡锈了。”

姜黎猛地僵住。记忆如毒蛇啃噬——八岁那夜,娘亲将她锁进地窖前,曾将染血的虎符塞进她掌心:“阿黎,这是你爹的……”

“闭嘴!”她暴怒撕碎冰棺中的尸身,金血混着冰渣飞溅,“我爹的骨头早喂了漠北的秃鹫,轮不到你们装孝子贤孙!”

冰窟穹顶突然炸裂,黑袍祭司踏着纸钱飘落,手中骨笛吹出凄厉调子。萧景珩的轮椅骤然失控撞向冰柱,续命阵金纹如活蛇暴凸:“王妃……笛声控蛊……”

“控你个头!”姜黎徒手掰断骨笛,毒指甲剜进祭司眼眶,“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控尸!”她咬破舌尖,毒血喷在祭司天灵盖上,尸体顿时抽搐着反扑向冰棺群。

祭司袖中甩出卷鎏金婚书,血字狰狞:“萧氏景珩,卒于成婚夜子时——”

“卒你祖宗!”姜黎撕碎婚书塞进他喉管,“阎王的生死簿姑奶奶都敢撕,轮得到你放屁?”她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毒血交融处金芒暴涨,“瘸子,借你的破阵一用!”

萧景珩闷哼一声,续命阵纹路反缠住她的腕脉:“王妃这是要……与本王殉情?”

“殉你个头!姑奶奶是要烧了这帮腌臜玩意儿的轮回道!”她引着两人的血在地上画阵,鎏金链绞碎扑来的蛊尸,“等拆了这破窟,再跟你算瞒报病情的账!”

冰棺突然集体炸裂,血雾凝成姜黎生母的虚影。虚影抚过萧景珩心口金纹,叹道:“阿黎,你终究选了这条绝路……”

“绝路?”姜黎毒指甲贯穿虚影咽喉,“我娘宁可自焚也不认命,你算哪门子东西!”金血灼穿幻象,露出底下的鎏金虎符——正是当年萧景珩征漠北时遗失的兵权信物!

朱雀卫统领突然跪地急报:“王妃!虎符暗格中有密信!”

姜黎劈手夺过信纸,毒血浸透泛黄的纸页——“双凰血尽日,萧郎命绝时”。她暴怒撕碎密信:“老畜生死了千年还要咒人?姑奶奶偏要逆天改命!”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最后一片冰刃,指尖抚过她气红的脸颊:“王妃生气的模样……咳……比朱雀卫的火把还亮眼。”

血雾散尽时,姜黎瘫坐在冰棺上啃生蒜。萧景珩的轮椅挨近,链梢卷来半块残破玉佩:“王妃可知,这是你周岁时抓周的物件?”

“抓你个头!”她碾碎玉佩,“老东西的脏手碰过的东西,喂狗都嫌臭!”

朱雀卫从血浪中捞出鎏金匣,匣中婚书泛着尸臭:“萧姜绝婚,永世不见。”

姜黎夺过婚书撕成漫天雪片,毒血在冰面上灼出八个大字——

“偏要相见,见一次剁一次”

新八一小说推荐阅读:混迹诸天,学无止境火影:从天而降落入柱间怀里考仙慧根超级难!成绩震惊修真界异能:逗比不小心成了最强家族修仙从天尊赐福开始我有一个恶毒女配群疯了!治好男主残疾后他以身相许想要过得好,发疯少不了林溪与陈丽的古墓惊魂快穿之愿望达成手册李晓慧的穿越集垂死病娇惊坐起,炮灰竟是我自己我在修仙界造反了重案组不养闲人四合院之学会当老六特种兵之神话人物技能提取家族修仙:从青元陈氏到举族飞升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崽崽逃回家后,五个哥哥疯狂宠斗罗之日月光华清冷将军养妻日常邪不压朕龙珠:超级孙悟天身为龙族的我才不要拯救世界!仙侠奇缘之花生灵安心如梦谢利和陈珠珠美女集团冒险故事韩娱:从女团出道开始霸榜热搜快穿:大佬他总是喜欢她六零团宠:养姐成大佬!穿越古代农女翻身了墨爷的三胞胎和他们的神棍妈妈帝皇侠在爱情公寓之世界大乱炖我嫁过去就暴富了惊我居然能看见鬼惊悚:魅力无限,女诡非要缠着我美城警事:怀州之子通房揣崽死遁,毒舌世子急疯了!重生后高冷前夫和疯批亡夫打起来麻了,修真大佬在末世被迫当团宠小师妹重生发癫,全宗门瑟瑟发抖回眸已是人生人在奥特,开局获得地球意志馈赠千金归来:妹妹的马甲有点多师兄,这样真的有助修行么?四合院:相亲相爱一家人剑道初心午夜诡话:通灵心理师快穿:玩脱了,被疯批变态们围堵从垃圾区开始
新八一小说搜藏榜:重生嫡女之摄政王的绝品狂妃快穿!呸,论狗娘娘可是专业户定个小目标,两年成为特级咒术师皇上请放手:本宫累了黎夜道饲犬蔺总带娃盼妻归听心声逆风翻盘,我是人间小福宝离婚后,全职太太潇洒炸了理赔没商量四合院:想要钱,我先送你几个亿纨绔凰妃冠宠天下甄嬛传之华妃倾城穿越,我苟死坏女人!修仙家族:罗氏仙族高甜重生,顾总宠妻无下限午夜超惊悚小故事大镜主掌心欢重回末世,携手共白头金瓯无缺:穿越金国当皇后步仙梯双生:灵纪快递小哥与芯片女炮灰军嫂撩军爷,随军养崽样样行惊!全能妖孽小师叔她成神了嗨,有兴趣做渣男吗第五人格:我的角色来自船新版本听闻,复婚后,军阀大佬不早朝!娇妻在上,恶少别急一只鬼的自我养成手册抢亲,被迫臣服妈妈立正向前冲将门弃妇?她是本王的心上月凤族荣耀大异变之后,从拾荒开始发家致富改嫁渣夫他小叔,贱男贱女都跪下综:首席她在异世放飞自我从庆国太子李承乾开始称尊从汉东开始,小豪的名义!捡了个儿子,旺我桃花鬼面王爷罗刹妃我只是个小妖精啊!第一大佬癫了!他拐跑了邪神!穿书后我宠冠六国嫡女掌家豪门盛宠:霸道boss缠上身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霸道小女娘,天天弄哭侯府小娇夫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
新八一小说最新小说:被暗恋大佬带回家,前夫还在等我后悔绑定摆烂系统后,炮灰师姐躺赢了!实力至上?日本中专变形记港综:死士系统:最低特种兵!影婚四百年当流浪兽老爹帮抢兽夫后,我悟了白墟诫机械修罗剑辰观山河都是打桩机,为啥你这画风不一样穿书成弃妇,反手搬空夫家去流放妻主太抢眼绝色兽夫宠妻记废物千金的十个分身我被折磨致死后,陛下孤独终老了暗夜蔷薇:陆总他靠尸体说爱我破浪雷霆在黑深残的世界中成为魔女全修真界的恋爱脑都被我重创了穿越之我成了万界武神穿越异世界的林小姐我的破落户反派大哥国师快跑!你家小神算又开金口了!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荷叶闲客中短篇小说集红孩儿传全家欺她孤女,她转身嫁大佬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韩处家的小妻子又野又撩吃瓜:团宠公主要做瓜田里的猹老楼异闻录:裂缝中的回魂夜上贡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穿书七零,手握空间搬空供销社星铁:我在三劫仙舟活下去聘狸奴快穿之我在诸天万界等你从迎娶秦淮茹开始多子多福大婚变流放,一路吃香喝辣火影木叶雇佣兵,开局顶上战争训练家?不,是雷奥尼克斯!我在诛仙台摆烂却成了天道亲闺女四界姻缘簿:神君今天也在翻车修仙:从御兽开始,建立长生仙族穿成农女,带崽种田爽翻天我一个孟婆,你让我验尸?宇智波的成长之路规则怪谈:诡异的网恋对象摆摊女玄学大佬他养男鬼穿书七五,下乡后假千金她无差别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