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我们正在编一出快板《铁水奔流》，歌颂车间里的先进事迹！”一个女老师抢着答。
“好！一定要排得出彩，别光喊口号，要让工人听得进去、记得住。”
“我们一定加把劲！”
巡完三个班组，所有人聚集到宣传科的会议室。
何雨柱坐在主位，李梅和许大茂分坐左右。科里的十多号人围坐一圈，鸦雀无声。
“同志们！”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我今天来，一是了解工作，二是来跟大家见见面，熟悉熟悉。三是给大家传达一个人事安排。”
众人屏气凝神，李梅微微动了一下，眼皮直跳。
“首先，我要表扬一下李梅科长这几年在宣传科的工作。你们组织演出、编写广播、放映电影，为厂里的精神文明建设出了不少力。”
李梅脸上浮现一丝欣慰，但何雨柱话锋一转。
“不过，眼下厂里正值大炼钢铁关键阶段，宣传工作显得滞后，没跟上节奏，不少同志反映，广播稿老一套，电影片子少，文工团排练也跟不上形势。”
众人表情各异，有的点头认同，有的暗自紧张。
“所以，为了提升宣传科的战斗力，经杨厂长和我研究，决定任命许大茂同志为宣传科大班长。许大茂同志大家也不陌生了，是一个老放映员了。许大茂同志今后负责协调调度，推进广播站、文工团和放映组的日常工作。今后，李科长还是科长，许大茂同志协助李科长推进具体事务。”
说完，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李梅脸心里清楚，这就是架空的第一步。但脸上没有丝毫表现出来。
系统提示：收获李梅愤怒情绪值+50。
广播站那几个撰稿人对视一眼，表情微妙。有人开始盘算要不要去大茂那儿“表个态”。
放映组的两个老同志则显得轻松许多——反正他们只管电影，不争权夺利，谁说了算不都一样？
最敏感的是文工团的两个声乐老师，一个是李梅的死党，脸都黑了，另一个却似笑非笑，心里盘算着许大茂上位，是不是能借机给自己多编排几个主角角色。
许大茂则笑得合不拢嘴，一脸“我终于熬出头了”的满足，连坐姿都挺直了许多。他冲何雨柱使了个眼色，又赶忙收敛表情。
何雨柱扫了一圈，心里对每个人的态度都了然于胸。他淡淡一笑：“大家以后在李科长和许大茂同志的带领下，好好配合，把宣传搞上去。你们要讲政治，讲文明，也要站队——当然，是站到集体利益这一边。”
接着何雨柱看了一眼许大茂，说道：“下面请新任的许大茂许班长，为大家讲几句话，大家欢迎！”
下面响起了一阵掌声。
许大茂拽了拽自己的衣领，脸上挂着他那副标志性的笑容，一边说一边扫视一圈：“我许大茂，你们都熟。今天何主任信得过我，让我来担这个大班长，我心里是又激动又惶恐。”
“说句心里话，不比在座的哪位懂得多。但我知道一个理儿——既然让我干，那我就必须干好。不敢说鞠躬尽瘁，起码得把这摊子事儿捋顺了，让咱宣传科打出个名堂来。”
他顿了顿，语气正了几分：“以后广播站也好，放映组、文工团也好，只要是工作需要，我许大茂绝不含糊。但我也希望大家配合，谁有真本事，我第一个挺你。”
说到这儿，他朝李梅看了一眼，笑着补了一句：“当然了，也请李科长多多指教，以后工作上我得多向你学习。”
李梅点点头，勉强挤出个笑容：“好说，好说。”
从此之后，李梅彻底明白了何雨柱的手段。
大组长一设，权力几乎全被抽走，表面上她还是科长，实则只剩个壳子。
她心里憋着一股火。那次会议上，何雨柱说得温和，实则句句都在敲打她。
她听得出，那是警告。
她不甘，但她不敢发作。李怀德暂时不在厂里，她这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科长，如果在这个时候犯什么错误，出了些纰漏，也随时可能被清算。
她在静静的等待着李怀德回来后的反扑。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李怀德的人送来了话。
——“找机会从广播站稿子动手，广播里含蓄影射，让群众对‘越级提拔’起疑，暗示有人走后门。点到为止，不留痕迹。”
李梅看完，心里有了底。
她暗暗找了广播站里一个算是心腹的编辑。
把李怀德交代的事情，让他来写稿子。
然后你又找了一个许大茂不在厂里的时机，把稿子送到了广播站。
一篇稿子出现在广播站的桌子上：
“近日有职工反映，干部提拔过快，任人唯亲，基层对此颇有疑虑。希望上级干部任用坚持公平、公正、公开……”
稿子用词谨慎，写得滴水不漏，可每一行字都透着刺。几个“群众代表”的名字是编的，言辞也是假托的，没有指名道姓，但只要稍有脑子的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影射何雨柱。
播音员小任也是李梅的人，拿到稿子，准备照常播报，可刚开口，却愣住了。
嗓子仿佛被人捏住一样，气能出，声却发不出来。她试了三次，都是张口无声。嗓子不痛，也没有发炎的迹象，就是出不了音。
何雨柱正在他的大主任办公室里看文件，突然收到系统提示。“言出法随”的规则之力正在被触发，请宿主及时查看。
何雨柱匆忙来到广播站，进了广播站后，一把夺过了广播员手里的稿子。
拿起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这种稿子谁让你们播的？”
李梅从走了过来，内心慌的一批。却极力保持镇定的说：“群众的心声，也得有表达渠道嘛。”
何雨柱冷笑一声，说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李主任。”
李梅脸色涨得通红，嘴角抽了抽，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何雨柱拿着这篇稿子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看了稿子之后：“说到幸亏你及时赶到。要不然这样的稿子要是播了出去得对咱们厂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这个李梅既然不想干，我看她也就不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