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有地这样说,陆有凤劝道:
“送佛送到西!她一个女人,种点地也不容易,能帮忙,就帮点忙嘛!”
“你忘了之前她的婆婆是怎么说我的了?
我现在去帮她刨地,到时还不知道会被传什么样子。”
“总不能因为怕被坏人乱传,就不做好事吧?
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陆有凤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那不是那么回事。人言可畏。
就算不为我自己的名声,也要考虑她的名声。”
听他这样说,陆有凤没再坚持,“好吧,你不去的话,我就一个人去。”
说着,陆有凤出了门。
来到李寡妇家,李寡妇正在请人修屋顶。
她看到陆有凤来,别提多开心了。
指着自己的屋子,高兴地说:“多亏了你的帮忙,我这个屋顶马上要修好了。”
“嗯,我看到了。看这情形,应该今天下午就可以完工了吧?”
李寡妇只是把屋顶的茅草重新换了一下,确实挺快的。
手头只有一两银子,必须省着用才行。
“是的,下午就可以完工了。”
“挺好的。”陆有凤说着,把糖葫芦递给李寡妇,“这是给虎子的。”
“又让你破费了。”李寡妇感激道。
陆有凤笑了笑,又从兜里掏出三小袋种子, “这是一些菜种,我看你的地都荒着,可以把这些种子种上。
到时可以坐我们的牛车,送到城里去卖。”
李寡妇可能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善待过,她“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有凤妹妹,你这大恩大德,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不用客气。这两个月你都得在家照顾虎子,都说坐吃山空,把这些种子种好了,到时可以去城里卖菜,就不用担心银子会花完了。”
李寡妇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千恩万谢。
陆有凤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问道:“要不要在村里请个人帮你刨地?”
“请什么人帮她刨地?我来刨不就行了吗?”
旁边突然响起一个猥琐的男声。
又是那个王麻子!
还真是阴魂不散!
陆有凤狠狠地瞪向他。
只见他的目光正贪婪地在李寡妇的身上游走。
从雪白的脖颈,一直看到盈盈一握的细腰。
李寡妇听到这个声音,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谁要你刨地!你给我滚!”
她平时性格内向,跟村里的村民都不太亲近,说话也向来细声细气,很少这样跟人说话。
王麻子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双眼睛继续在她身上扫视着。
李寡妇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狠狠瞪了王麻子一眼,便转过了背。
王麻子在她的屁股上死死盯了两眼,凑近道:“你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又没个体己人。这种粗活,我不帮忙,谁帮忙!”
别说李寡妇了,连一边的陆有凤都差点“yue”了。
李寡妇见他靠近,扬起手里的糖葫芦,瞪着他道:“滚开!”
王麻子不以为意,咧开嘴,露着一口大黄牙,笑道:“女人还是要温柔一点。
我在关心你,你咋对我这么无情呢?
你瞧瞧你这手,要是刨地刨疼了,我得多心疼。”
说着,他就要去抓李寡妇的手。
李寡妇气急,顺手举起手里的那串糖葫芦朝他的脑门上砸去。
“嘭”的一声,糖葫芦上结晶的糖霜都碎了!
王麻子捂着脑门,眼里凶光毕现,“说!你是不是跟陆老二好上了?所以才对我这么无情!”
“你!你在瞎说什么!”李寡妇急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陆有凤也是一惊。
难怪陆有地不愿意来!
但是,对于这种不要脸的人来说,来不来都是一样的!
他不照样把陆有地扯进来了吗?
李寡妇的家靠河又靠田,最近村里的人都在忙着种再生稻,所以,这个点村民们基本上都在田里忙着。
这边的动静瞬间吸引了很多村民的注意,离得最近的是刘老婆子跟李家的另外两个儿媳妇。
其中一个儿媳想来看看什么情况,被刘老婆子拉住了。
她倒要看看这丧门星,要搞出什么事来。
今天这个丧门星要是让她抓住了把柄,正好里正也在不远处忙乎,到时候把这个丧门星赶出村,里正就没话讲了。
“我瞎说?”王麻子龇着一口大黄牙,“哼”了一声,“你当我没看见吗?你和陆老二要是没什么的话,他妹妹会来给你送东西?
那天晚上不也是你和陆老二留在屋里,陆老三给你们送东西?
我敢肯定,你俩肯定早就好上了!”
他越说越觉得这事铁板钉钉。
一想到自己日思夜想得不到的女人,和那个陆老二好上了,他就生气!
李寡妇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拿着那根糖葫芦就往王麻子身上戳去,“陆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再这样血口喷人试试!我跟你拼了!”
王麻子以前翻墙进过李寡妇的家,也是这样被她拿刀比着。
现在看她又像发疯了一般,拿着一串糖葫芦比着自己,面色一变,连连往后退去——
别看只是一串糖葫芦,这竹签又粗又尖的,戳进去搞不好还会受伤!
他一边退,一边继续喷:
“装啥装啊!什么再生父母?
再睡还差不多!
在我面前整得跟贞洁烈妇一样的,一对着陆家那小子,就投怀送抱……”
见他满嘴喷粪,李寡妇紧咬下唇,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说实话,穿越到这里后,大部分人都不算坏。
这个王麻子算是刷新陆有凤认知的一个。
见李寡妇哭成那样,陆有凤不由得一阵心疼。
孤儿寡母的,碰上这种人,算是倒血霉了!
陆有凤以前学过跆拳道,平时没有什么施展的机会,这时实在忍不住了, 冲过去朝着那个畜生就是一脚。
有跆拳道基础,原主又是个爱打架不吃亏的主,这一脚的威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