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此定议。\"嬴子云宣布。
\"恭送圣驾。\"文武百官齐齐行礼,目送嬴子云离去。待其远去后,众臣皆松一口气,深知嬴子云留步必有所图。
嬴子云甫离宫门,便召见淳于越。
\"陛下召臣前来,不知有何差遣?\"淳于越伏地请示。
\"爱卿此次赴山东招抚,恐难如愿……\"嬴子云开口说道。
\"这……\"淳于越一时语塞。
\"莫非朕意谓彼等必不肯降?\"嬴子云试探道。
\"这……\"淳于越犹豫难答。
“陛下,关于067的事,微臣难以担保,只能尽力一试。”淳于越低声道。
“但陛下能否告知微臣,您为何这般忧虑?”淳于越又问。
“你可曾听闻过一句古话?”嬴子云凝视着淳于越徐徐开口。
“愿闻其详。”淳于越忙答。
“士为知己者死,朕为何派你往山东,你知道吗?”嬴子云目视淳于越问道。
淳于越闻言,脸色稍变。
嬴子云并未察觉淳于越的神情。
“微臣不敢臆测。”淳于越言罢,实则心中已有答案,却又不敢确定。
嬴子云望着淳于越说:“因你性情如此。”
淳于越闻言抬首看向嬴子云,他的性情?
淳于越细细思量,向来不卑不亢,便是对韩信亦然。
他不解嬴子云为何提及此。
“淳于爱卿,朕知你想招抚他们,但这事恐有不妥。”嬴子云缓声说道,“若让世人知晓你招降山东流民,届时百姓又如何看待你?”
淳于越听后一怔,从未虑及此。
“故朕允你率三千兵赴山东招抚,朕信百姓只要食无忧,便不会……精壮者皆可入伍扩充。”嬴子云淡然道。
“臣领旨。”淳于越点头应允。
“去吧。”嬴子云挥手示意退下。
淳于越离宫后直奔府邸,召集心腹部署。
他公开欲亲征山东之事,告知众人可随军同行。
此时沛县,刘邦与萧何正饮酒。
刘邦身旁有吕雉相伴。
刘邦举杯饮尽,递盏予吕雉道:“雉儿,替朕斟满。”
吕雉依言倒酒。
刘邦仰脖饮尽,大笑道:“好酒。”
“萧先生,现有五万兵,何时能有所作为?”刘邦问萧何。
萧何苦笑摇头。
刘邦之意显而易见,即刻拿下洛阳、咸阳。
“沛公,现天下已乱,当务之急是平定四方,唯有安定方能一统。”萧何缓缓说道。
“那我们要等多久才能出征洛阳?”刘邦不甘问道。
萧何叹息一声,这些年不易。
忽闻门外传令兵喊:“秦使至!”
“秦使?”刘邦惊愕睁眼,这竟是秦廷使者。
萧何面色微沉,但仍含笑意。
不多时,一行人入内,为首者乃一中年男子。
此人身着青衫,气质儒雅,气度非凡。
“不知阁下来自何方?”萧何起身拱手问询。
“我乃淳于越。”男子微俯作礼。
萧何惊愕地看着淳于越,难以置信他竟亲自到来。“淳于大夫远行至此,实乃贵客。”萧何开口道。
“非也,我是来招安的。”淳于越直言相告。
“招安?”萧何眉头紧锁,疑惑这背后有何深意。
面对萧何的质问,淳于越毫无怒意,接着说:“萧大人深知,咱们都是尽忠报国之人。然则现今大局已定,此时此刻,您觉得还能坚持否?”
“哼!”萧何轻蔑一笑。
“如今我军据守长江天险,北接河东,西临荆州,东毗扬州,南控兖州,东北是豫章,西北为颍川,幅员广阔,绵延千里。若联合出兵,凭你区区数万人马,能守住这片土地吗?我劝萧大人尽早罢手,我大秦之势无人可挡,否则恐将满门抄斩。”淳于越冷眼说道。
萧何听后嗤笑一声:“淳于大夫以为该当如何?”
“归降我大秦。若需用人,必有官职俸禄;若无需求,则可离去。”淳于越答道。
“哈哈,既然你找死,老夫成全。”萧何闻言怒极而笑。
“大胆!既如此,战场上见真章。”淳于越冷冷回击。
“送客!”萧何果断下令。
“萧某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淳于越说完,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沛公怎么看?”萧何转向沉默的刘邦。
“无胜算。”刘邦沉思片刻后回答。
“为何?纵使淳于越厉害,但我军有五万精兵,即便硬拼,我也无所畏惧。”萧何不解。
淳于越离开沛县后直奔江东,此行目的为面见项羽。
抵达江东岸边,淳于越一行上岸,经他引荐找到项羽营帐拜见。
“你是淳于越?”项羽听完他的话眼睛一亮。
这位淳于越绝非凡品,在史册中他的威名赫赫。
“正是。”淳于越颔首道,“受始皇帝之命前来劝降。”
“劝降于我?”项羽大笑,“你知道秦郡守是如何丧命的吗?”
“项羽!”淳于越严肃喝道。
“若非陛下开恩,楚国宗室难逃灭族之祸。今我来此,只要你归顺,自保性命无忧。”淳于越寒声说道。
项羽闻言大笑,淳于越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淳于越,我项羽性情如何,难道你不晓?妄想让我投降,痴人说梦。”项羽朗声笑道。
“确定?”淳于越眯着眼睛盯着项羽。
项羽毫不退缩:“怎样?你若欲攻我,还差得远呢,这点微末之力,根本不值一提。”
“好,很好,拭目以待。”淳于越说完便转身离开,临别时瞪了项羽一眼。
离开江东后,淳于越前往赵国拜见**。听说淳于越来劝降,此人甚是恼火。
赵王审视着淳于越,语气冷峻:“我赵国与秦素无往来,你这般劝降,究竟何意?”
淳于越闻言轻摇其首,淡然道:“吾主乃秦帝。”
赵王嗤笑:“秦国虽强,然此乃赵地,即便秦军至此,亦难有作为。”
淳于越莞尔:“赵有何底,吾明了。汝等无称王之资,若秦兴兵伐赵,必败无疑,赵民亦难逃此劫。吾来非为招降,仅告知,秦军临境,赵必亡。”
“汝辱人太过!”赵王指斥。
淳于越见状一笑,自怀中取出一书信掷之。赵王拆阅,面色骤变。
“此……怎会?”赵王震愕。
淳于越未语,待赵王读毕,容色顿失血色。
许久,赵王凝视淳于越,长吸一口气,徐徐道:“汝去吧,赵国从不惧战。”
“善!”淳于越一笑,遂率随从离去。
待淳于越去后,赵王细观密函,确无破绽。
淳于越直赴燕国,欲说服燕王归顺,然燕王态度坚决,绝不肯降。
“燕王,此乃最后机缘!”淳于越再谏。
“哼!归告嬴子云,燕宁死不屈!”燕王冷言。
淳于越望向燕王,轻叹:“盼燕能坚持到底。”言罢,率使团离燕。
“妄图孤降?休想!传令,备战!”燕王已下定决心,纵使战死,亦要与秦同归于尽。
淳于越返秦,心中郁结,未能说服燕王,自感失落。
“先生因何烦闷?”幕僚察其态,知事不成,仍谦恭问之。
淳于越苦笑:“劝降未果。”
此结局早在意料,众人皆未期待成功。淳于越并未归咸阳,而是率三千铁骑而去。
此刻草原局势依旧混沌。
韩信与李左车分兵出击,各以万骑与大月氏周旋。
蒙恬则稳步推进,大月氏与韩信、李左车间距离渐缩。
冬至,草原酷寒,无人愿战。
韩信与李左车合兵一处。
“寒冬已至,粮草不足,须再袭大月氏!”韩信低沉道。
李左车点头认同。
“走,寻轲比能!”韩信悄语。
轲比能受秦压迫已久,今秦占土众多,其部受损严重,牧民伤亡无数。
闻韩信欲劫掠,轲比能当即应允。
轲比能与李左车密谋之后,决心于深夜突袭大月氏。夜幕降临,漆黑的天穹中飘起了鹅毛大雪。
韩信和李左车统率着一万铁骑疾驰而过,转瞬抵达大月氏边界,这里驻守的巡逻兵寥寥无几。
韩信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手中长枪高举,厉声喝道:“杀!”
随着他的号令,一万骑兵如潮水般向前冲锋,在雪原上踏出震耳欲聋的响动。
韩信引领着一万精锐,在暗夜里穿行,直闯入大月氏营地核心。
此刻的大月氏营地内仅余五百余人,其余将士早已四散逃离。
韩信环视四周的大月氏士卒,冷笑道:“既然你们想玩,那咱们就奉陪到底!”
话音未落,韩信已抽出身后的利剑,一剑劈下,将一名敌兵的头颅斩落。
随即大喊一声:“杀!”
伴随着他的咆哮,剩余的五百骑兵蜂拥而出,直扑四周的大月氏残兵。
“砰!”“砰!”鲜血喷溅。
一番激战下来,不过片刻功夫,这五百多大月氏士兵便被尽数剿灭。
遵照韩信的指令,骑兵开始掠夺大月氏的物资,并迅速撤离,深入敌境腹地。
他们刚离开不久,远方山丘上便出现了数支火把,乃是大月氏派出的斥候前来打探情报。
“回禀将军,刚刚得到消息,秦军正在屠杀我族民众,并焚烧了不少帐篷。”一名探子汇报说。
“可恶,他们竟敢在我大月氏胡作非为。”大月氏王阿布善勃然大怒,“传令下去,务必追击,定要捉拿他们,为族人报仇!”
“遵命!”探子立即转身离去。“报……!”
另一名探子飞奔而来禀报阿布善:“启禀将军,秦军突然出现在我军营地外围。”
“什么!”阿布善惊骇万分,尽管他早有预料,但此刻仍觉得此事难以置信。
“快,召集骑兵,随我前去阻截秦军!”阿布善高声下令,随后带领自己的部属直奔韩信大军而去。
其他部落和诸侯同样面临相似状况,得知消息后,纷纷率领骑兵朝韩信所在的方位疾驰,试图阻止秦军攻势。
“报将军,大月氏援军已至!”探马急切禀报。
韩信皱眉道:“这些野兽终于按捺不住了?”
“传令,全军备战,瞄准大月氏骑兵放箭!”韩信下达命令。
“是!”传令官接令后迅速传达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