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狠狠的咬了一下后槽牙,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想知道我背后之人,痴人说梦。”
说完这人人就了无声息的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
这时其他黑衣人全都效仿如此。
清羽:“.......”
“老大,他们嘴里藏毒了,这些人是死士。”
清羽猛地回头拍了一下说话的人。
“我眼睛瞎吗?”
清羽有些郁闷。
“还不扒扒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吩咐完属下,清羽回到了主子的身边。
他看着这辆被劈成两半的马车,又看了看眼神都没离开书卷的公子,一时嘴角有些抽搐。
希望下次,那些黑衣人别被主子的容貌所迷惑,废话也别那么多,他实在是想看主子害怕的模样。
你瞅瞅,刺杀……
这可是刺杀,主子连动都不带动的,不知道是对他们太信任,还是不怕死。
他一时不知道该笑呢?还是该惆怅。
望着自家主子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相当的没脾气。
要不是看在昨晚主子的那股子变化,他都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哎!
清羽叹息了一声,整理好情绪,这才踏进了破碎的马车上。
“主子,他们是一群死士,还没等属下问,那些人就咬牙自尽了。”
其实后面的几人他可以防止的,只是他懒得防。
这些人还是死了的好,不然主子估计又要放了。
当然,他绝对不认为这是主子的善心,他觉得是主子的恶趣味。
以往都是主子让他们把那些人废了,然后放他们走,一开始他不明白,这种人回去也是个死。
后来有一次他实在好奇,就问了一嘴。
主子说,那些人只要不是死在他们手上就可以了。
不是!
这有区别吗?
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哦!埋了吧!”
清羽满脸错愕。
“啊~”
“噢噢噢噢,好的!”
清羽反应极快,转身离开准备吩咐属下去挖坑了。
“找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其他几个侍卫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清羽有些烦躁的吩咐属下赶紧挖坑埋人。
这下轮到下属不理解了。
“啊?他们刺杀咱们,咱们还要挖坑埋了他们?”
清羽没好气的又拍了一巴掌。
“让你埋就埋,哪那么多废话?”
“放在这里,要是吓到普通百姓怎么办?”
下属:“.......”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以往不都是暴尸荒野的吗?
这还挖上坑了?
真是.....算了,老大的心情不好,还是老实挖坑去吧。
清羽看着他去挖坑了,又抬头望了望天,他感觉马上就要下雨了,再不找地方躲雨,恐怕真要淋雨了,到时候夫人肯定又要好一顿唠叨了,一想到这,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听夫人唠叨。
沉思片刻,他转身又回到马车面前,讨好的看着自家主子。
“主子,要不咱们骑马先走吧,等会下雨了,您看这天气,估计是大暴雨。”
扶光没有拒绝他地话,终于有所动作,从从车厢里站了起来。
看了一眼破碎地车厢,看来以后要多备一个了。
“走吧!”
扶光还没忘记自己的书。
清羽扶着自家公子下了马车,扶主子上了马,然后吩咐留下两个人挖坑埋人,其他人跟着他们先走,留下了两匹马。
骑上马后,清羽看着已经跑在前面地主子,立马抽了抽马屁股。
没多久,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竹林的叶子被雨水打的滴答滴答作响。
此时正在看戏的某人,吃着白皮瓜子,喝着茶水,看着台上。
这出戏挺有意思的。
叫醉打金枝。
在这京城,敢唱这一出的,凤吟有点佩服。
这出戏唱的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因缘巧合下,娶了公主。
吃着公主的,用着公主的,整天锦衣玉食,然后这书生在外人的恭维下,就膨胀了。
然后因为母亲在他耳边诉苦,说儿媳妇不孝顺,还要让她一个当婆母的去给儿媳妇请安,做什么事情还要看儿媳妇的脸色。
嫌弃公主不能生,说好心想给儿子纳个妾,你不愿意生,我找别人给我儿子生总可以了吧。
谁知被她儿媳给训斥了一顿。
那书生一听母亲被训斥,立马就跑到公主面前,质问公主。
身为公主,岂能任由一个男人骑在头上。
自然骂了回去。
书生一时没忍住,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凤吟看的是津津有味,等会这公主应该去宫里告状去了。
果不其然。
皇帝听闻女儿被打,勃然大怒,直接将书生和他老娘给下了牢狱,还给女儿写了和离的圣旨。
直到看到皇帝和女儿的谈话,凤吟才愣住了。
原来当初邻国来求亲,求得还是他最爱的女儿。
这怎么能行,所以才赐婚给了一个刚入京赶考的书生。
书生以为自己要飞黄腾达了,便欣喜的应了下来。
这出戏,倒是颇有些意思。
都不是个好人啊。
啧啧啧......
这时清风在凤吟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凤吟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清风。
“真的假的?”
“这是真事?”
谁敢这么明晃晃的打皇帝的脸。
这胆子,足够肥。
清风笑的讽刺。
皇帝自己都不要脸了,岂会在乎这些?
不然当初不会对将军府步步紧逼,也不会在将军死后,边关异动,就拿女儿去平息两国的和平。
自己女儿诈死逃婚,让别人的女儿代替。
这里可收敛的多了,没有全部真写,否则,这出戏估计还没出来,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如今唱出来,不过是想告诉天下人,他是一个好父亲,他有苦衷。
奈何书生一家太过分了,否则也不会被他下了牢狱。
所有的一切都是书生家的贪心所导致的。
你看,他们很无辜。
清羽恶心极了。
凤吟倒是有些好奇了。
“是哪位啊?”
“这么得皇帝的心?”
清风竖起三个手指。
凤吟看到这里,有点懵。
“不是说那位死在驿站了吗?”
清风看着单纯的小姐,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谨慎了几分,这里人多他便没再多解释。
“有些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凤吟:“.....”
好吧!
她懂了。
就是自己放火烧自己,然后死遁。
跟他那蠢货舅舅当年想的是一样的呗。
“那这出戏不是后面那个和亲的家人写的吧?”
凤吟敢赌个十成十。
清风却没在说话,眼中依然是讽刺。
凤吟看着清风的模样一时有些猜不透,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