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敷衍地应着他,想去捡手机看看,还能不能用。
“所以呢?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和他断绝关系!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陆沉渊一个人的妻子!”
他额头的青筋跳动,面色阴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仿佛从齿间狠狠挤出。
“哦。”
她还是尝试着去拿手机,她接单的工作,也都在手机里呢。
陆沉渊见她如此敷衍,心中的怒火更盛,上前一步把她捞起来,把手机踢得更远。
“林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你是疯了!”
她吃惊地看着他,她的手明明都要拿到那只手机了。
手机打了个旋,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撞到墙角才停下。
这下手机都裂开了,肯定不能用了。
陆沉渊额头青筋暴起,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床上,高大的身躯随即覆压而上。
“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林染拼命挣扎:“别碰我,恶心。”
陆沉渊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即又被愤怒所取代。
“恶心?你居然觉得我恶心?”
“你别碰我。”
她护住衣服,满心防备。
男人被她的反应刺激到,动作变得更加粗暴,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
“我偏要碰!你是我的妻子,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她绝望的反抗,感觉身体很不舒服。
男人看着她奋力挣扎的样子,动作略微一滞,随即又像头暴怒的野兽般,更加用力地压制住她。
“你逃不掉的,林染。”
她放弃了挣扎,默默承受着他的亲吻,泪水不停地滑落。
陆沉渊感受到她湿漉漉的泪水滑落,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染染……”
她把头转向一侧,不想看他。
他却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看着我!你不是喜欢陆时云吗?我倒要看看,你在我面前流泪的时候,他会不会心疼!”
“你别这样。”
干嘛每次都要拿那个人出来说。
陆沉渊现在似乎有点变态了。
“我别哪样?这就受不了了?”
他提到陆时云的名字都不行了。
他手指略微放松,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脸颊,似在贪恋她的温度。
对她来说,却像是隐隐的危险。
她不禁在他的抚摸下胆战心惊:“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男人闻言神色一怔,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声音低沉道: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不再折磨你。”
“我不要回来。”
她是真的怕了,她回来了,也看到了他越来越疯。
男人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和癫狂。
“由不得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把她手腕越捏越紧,几乎要捏碎一般。
“好痛。”她忍不住惊呼。
陆沉渊如梦初醒般松开手,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神色有些复杂。
“……你还好吗?”
他本以为自己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没想到屡屡失控。
林染慌乱地用被子裹住自己,蜷缩成一团,不住地流泪。
他看着她蜷缩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想要伸手安慰,却又怕她害怕,缩了回去。
“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和陆时云见面,我就好好待你,行吗?”
林染根本不回答,她怕死了,陆沉渊现在好可怕,好像有暴力倾向了。
“呜呜……”
“你还在犹豫?林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林染从来都没打算借助他的人脉资源往上走,实现阶级跨越,也没想从婚姻里获得多少钱。
若是她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倒也简单了,她只是她爹计谋里,一枚意外的棋子。
当时瞄准了陆沉渊结婚的女人那么多,纵然她勉强好看了些,在陆沉渊眼中也不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她只是个凑数的,她只想走个过场。
但她没想到陆沉渊会喜欢她,于是他爹也顺势调整了计划……
她小声嗫嚅着:“我们,过不下去不如离婚……”
“我不同意!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脖子,激起了她求生的本能。
她声音都打着颤儿:“别,别这样。”
陆沉渊听见她的哀求,立刻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失去你。”
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恨我,对不对?”
男人轻笑一声,神色晦暗不明,让人难以捉摸。
“恨?如果恨就能让我忘记你,那我愿意恨你一辈子。”
她神色忧伤:“我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陆沉渊神色间的癫狂被心疼所取代,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她的发丝。
“我知道,你父亲他……但是我可以保护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她继续哼唧:“你都知道,我是被迫的……”
怎料陆沉渊温柔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轻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陆沉渊看着她痛苦的小脸,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先出去,让管家给你准备点吃的,乖一点。”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吩咐管家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
*
假期结束,韩妙妙去律所上班,就发现陆时云明显一脸心事的样子。
午饭的时候,他远远招呼她过来,还不等她坐下,就开门见山。
“你联系上林染了吗?我给她发消息不回,打电话没人接,都好几天了。她好像一直都没出门。”
更让陆时云担忧的是,平时就算他和林染说几句话,陆沉渊都要发飙,喊打喊杀的,没想到这次这么安静。
完全都没有找他麻烦,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肯定是和林染达成了某种,不公平的协议。
韩妙妙笑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风度翩翩,沉着冷静的陆律师,一沾了林染的事,就沉不住气了。
韩妙妙想了想,开口道:“老大,她没出门,画室那边也请假了,陆沉渊帮她请了病假,还说林染手机坏了,要拿去修。”
“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病了?”陆时云心中猜了个大概,不由地皱眉。
“以前她老公就把她看得特别紧,神经病一样。这次更是不许我家的画廊和她合作了,转到了陆氏旗下的画廊……”
陆时云听了,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