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士兵发一声喊,奋力向前冲刺。
没想到,刚跑了二十多步,对面的火枪就打出了第二轮射击。
由于这次的距离更近,叛军宛如风吹麦浪一般,哗哗哗地倒了一大片。
更可恶的是,城墙上又是一排火枪打了下来。
正在冲锋的叛军有五百多人,在密集的火枪攻击下,已经损失了两百多人。
叛军士兵真是被打得欲哭无泪了。
这特么还没接战呢,就损失过半了。
最离谱的是,这些泥腿子的火枪,威力大得离谱。
只要一枪,就能把人当场撂倒。
不管叛军头目如何呐喊,如何催促,叛军士兵也撑不住了。
他们狼狈不堪地转身就跑,气得叛军小头目直跺脚。
冲锋已经到了一半,现在转头就跑,岂不是让人肆意屠杀?
那名叛军小头目倒也光棍,他惨叫一声,噗通倒在地上,然后找了点血抹在脸上。
只听火枪声响起,那些正在逃跑的叛军几乎全军覆没。
叛军小头目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老子聪明,要不然今天算是交代了。
叛军小头目本来想等着泥腿子进城之后,自己偷偷摸摸爬起来回去。
没想到那帮泥腿子没有急着入城,而是拿着火枪走过来清理战场。
那些火枪上面装着尖尖的刺刀,扎在尸体上噗嗤噗嗤的。
黑暗中,有同伴的惨叫声响起,让叛军小头目脑门上冒汗。
无可奈何之下,叛军小头目爬起来,跪在地上投降了。
那些泥腿子走过来,检查了叛军小头目的安全情况,然后将他押回城里。
叛军小头目进城之后,发现居然已经有十几个俘虏了。
看来,躺在地上装死的,可不止是他一个人而已。
叛军小头目被押送到了县衙,然后被人摁倒,跪在地下。
叛军小头目贼眼溜溜地朝周围看了看,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在和知县说话。
看那个知县的神情,好像还挺畏惧的那个年轻的武官。
对方聊了几句之后,便过来审问他了。
叛军小头目倒也光棍,他不等别人询问,就一股脑的说道:“小的叫周德彪,是贺总兵手下的一个亲兵。贺人龙被杀之后,小的担心受到牵连,就拉了一些兄弟逃出来了。”
王策点点头,让人给周德彪松绑,然后询问着他各种情况。
大明的各位将军麾下,亲兵是装备最好、战斗力最强的一批人。
周德彪是贺人龙的亲兵,能够接触到的东西,比普通士兵强多了。
周德彪告诉王策,城外的叛军现在应该还剩下一千三百多人,粮草够食用五天。
这一千三百多人并不互相同属,而是分成了五六个相对独立的小群体。
周德彪上面的头领,是一位把总,名叫马行空,善于使用一口大刀,马战的功夫颇为了得。
听着周德彪的诉说,王策颇为满意。
不管周德彪这人的品性如何,总算是非常配合的,再接下来的战斗中,是个可用之人。
王策让人把周德彪带下去,并且发给食物。
忙完这一切后,王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在这个年代,夜里十一点多,绝大多数人都是睡得半死。
一个小丫鬟提着灯笼,站在公堂外已经等了很久了。
王策与李县令告别,临走前,王策告诉李县令一个好消息:“岳父大人,庆阳府的锦衣卫百户已经上奏朝廷,说你目前正在代理庆阳府的大小事务,并请求朝廷委派新的知府。不过现在兵荒马乱的,朝廷估计会直接任命岳父大人为新的庆阳知府。”
李县令听到这个消息,欢喜地几乎跳了起来。
虽说现在兵荒马乱,官位已经不值钱了,但李县令的心里还是颇有几分期待的。
这些天,他跟着王策,见识了王策的各种神奇手段。
假以时日,自己这个便宜女婿将是一方豪强,自己的官位也会越来越稳,越来越高。
想到这里,李县令忍不住高兴地摇头晃脑起来。
看着李县令的模样,王策笑了笑,跟着小丫鬟朝县衙后院走去。
进了小院,妻子诗诗眼泪汪汪地快步迎了出来。
“夫君……”诗诗含泪问道:“你亲自领军杀敌,没有受伤吧?”
王策摇摇头,伸手抱住妻子软软的身体。
诗诗哭着说道:“先前城外枪声大作,贱妾心里好担心,生怕夫君你……啊?”
诗诗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被丈夫抱起来,放在院子里的石头桌子上。
在诗诗的惊叫声中,她身上的衣服被“哧啦哧啦”地撕碎,丢在地上。
诗诗羞得满脸通红:“夫君,我们回房去……啊!”
先前诗诗叫了一声是惊讶,此时却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身娇体弱的诗诗默默忍受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又哭又喊起来。
两个小丫鬟满脸通红,像是鹌鹑一样躲在院子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们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恐怖的场面。
她们甚至担心,小姐会不会被这个莽夫弄得五脏六腑全都移位了?
好在小姐虽然又哭又叫,但好像身体还算好……
过了许久之后,诗诗累得晕了过去。
王策有些郁闷地离开,将妻子抱起来,放在卧室里休息。
虽然未能尽兴,但王策还是得照顾妻子的身体,总不能真的搞出人命来。
王策漱洗之后,躺在妻子身边呼呼大睡。
第二天,王策早早起床,来到了城墙上。
城内现在有六百多人防守,对上城外一千三百多叛军能够抵挡得住。
所以安平县的军民士气,变得高涨起来。
王策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发现了叛军那边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