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连忙闭紧嘴巴,不敢多事。
国凰酒店的会员卡的名额有限,能拿到这张卡的人非富即贵,谁会在意这点小小的折扣,他们这些权贵在意的只有面子。
因此,他们酒店只推出了一些专供会员的周到服务,让会员在酒店内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这其中就包括预定包场。
酒店的二楼最里面是一个装潢华贵的大堂,要包下整个大堂少说也要七位数,今天刚好就被一位商界的大佬包下来举办一场晚会。
要不是程惑也有会员卡,国凰酒店今天是不打算对外营业的。
“廉总,您总算来了,能让廉总赏脸,我可真是脸上有光啊!”脑满肠肥的男人正是今天晚会的主办人,请的都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排场最大的就属廉时宴。
廉时宴冷冷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王总盛情,我若是再不来,你还不得让你手底下的人磕死在我公司门口。”
王总尴尬地收回手,脸上堆笑不敢再讨人嫌,“我家老爷子很想和廉老爷子叙旧,你看要不……”
廉时宴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爷爷是我爷爷曾经的战友,他们若想叙旧,直接联系就好,不用通过我。”
“是是是。”王总搓了搓手,一时间再找不到话说,连忙闭上嘴巴把廉时宴请到首位坐下,派人像伺候国宝一样精心伺候着,自己则继续到门口接待客人。
王家早年间也兴盛过,只是到了这一代,王耀只知道吃喝享乐,家族渐渐没落,这一次举办晚会,恐怕也是王家老爷子的意思。
他想让王耀长点心,给自己的小辈留下人脉。
王耀这才派人几次三番地等在廉氏集团楼下,厚着脸皮仗着两家老人曾经有些交情,硬是请来了廉时宴。
只要廉时宴肯来,这晚会自然就不愁热闹。
晚会到了中途,商盛才姗姗来迟,带着浑身的酒气,一眼就看到了高岭之花的廉时宴。
他笑眯眯地凑了过去,坐在廉时宴身边,嬉笑着问道:“怎么自己一个人来的?嫂子呢?”
廉时宴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看着他没有好气地道:“别跟我提她。”
“吵架了?”商盛八卦地凑了过去,倒了杯酒递给廉时宴,“这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我给你想办法,保准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廉时宴抬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王耀怎么把你这个纨绔子弟也邀请来了?”
商盛憨笑着摸了摸鼻子,“我是代表商家来的,我爸忙,不爱来。”
廉时宴收回目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身边商盛好奇的样子,忽然觉得一阵胸闷,放下酒杯就往外走。
商盛连忙跟了上去,“哥,你去哪儿啊?我也去!”
廉时宴没理他,头也不回地出了晚会大堂,刚要往外走,商盛连忙拽住他的手臂,“哥,你等会,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出来,等我一下,千万别走啊,今晚我跟你回去看看爷爷!”
廉时宴烦躁地瞪了他一眼,重新走回大堂坐下。
就在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商盛忽然着急的冲了进来,抓着廉时宴的手低声吼道:“哥!我看到嫂子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沈蓉儿无奈地看着相谈甚欢,难舍难分的李子和程惑,只能自己出去先把账单结了。
程惑眼疾手快地拦住她,把会员卡递到她的手上,“用这个就行了。”
沈蓉儿狐疑地接过,然后出门去找服务生。
还没等她下楼,就听到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她警惕性极高地侧过身,眯起眼去看身后造成这么大动静的男人。
男人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显然是难受极了,一见到她,双眼顿时瞪得老大,结结巴巴地叫着,“嫂子。”
沈蓉儿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果断地转身朝楼下走去,将会员卡递给服务生,一直盯着电梯的方向,没注意到服务生径直刷了卡里的钱。
她将会员卡交还沈蓉儿,笑道:“欢迎您下次光临。”
沈蓉儿愣愣地看着她,“还没说多少钱……”
这话刚一说出口,她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叹了口气走到酒店外面,给李子打电话,“我在外面等你们,就不回去了。”
“为什么呀?”李子醉醺醺地问道:“程惑人可真不错,我还没和他聊够呢。”
电话那端的程惑笑着接过电话,丝毫没有醉意,“不上来再坐会儿?还剩了好些菜呢。”
“不了。”沈蓉儿转过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一楼大堂,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要不我把会员卡放在前台,你下来的时候自己去拿?”
“这么急着走,连你的好姐妹都不要了?你就这么放心把她交给我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程惑好笑地打趣道:“你这是被狗撵了吗?这么着急。”
还真是和被狗撵差不多了。
沈蓉儿叹了口气,把李子一个喝得意识不清醒的女孩子扔在这里确实不合适,只能心里祈祷着不要碰到廉时宴,便慢慢悠悠往回走。
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很快从二楼下来,“叮”地一声,电梯门赫然向两侧打开,沈蓉儿瞪大了眼睛,看清了电梯里的两个男人,心里暗道倒霉。
果然还是撞见他了。
她心里烦闷,电梯里的男人脸色更是极差,只有商盛一人笑眯眯地率先出声,“嫂子,好巧啊,你是来找我哥的?我就说嘛,这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的,各退一步不就好了?”
“你误会了。”沈蓉儿蹙眉看向廉时宴,这人竟然没和商盛说吗?还得要她来解释,“我和你哥不是夫妻,而且我不是来找他的,我还约了朋友,再见。”
沈蓉儿转身就走,电梯里有尊大佛不肯出来,那她走楼梯还不行吗?
商盛听到她的话,顿时傻了眼,呆呆地看向自家一言不发就会皱眉的哥哥,“你们两个真的生了这么大的气啊!哥,这回你可不好哄了。”
廉时宴蹙眉走出电梯,一眼没看沈蓉儿离开的背影,冷冷地抬步离开酒店,“我为什么要哄她?我们两个又没有任何关系。”
这回商盛是大气不敢出一声了,心里盘算着,这事可得找个时间好好和爷爷说说,要是两人真的没有缘分也就算了,他哥帅气多金,有钱有势,还怕给儿子找不到后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