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借了些碎银,打算以此为本钱赚取银两应付差事,可到现在还没回来,多半又是赌输了吧。”
“可恶!若官府再如此逼迫,咱们不如效仿梁山好汉,找个地方落草为寇算了!”
此话刚出口,旁边有人注意到有外人,急忙示意他别乱说。
那人抬头看了眼赵言等人,随即大步走过来。
“几位远客,不知光临我们这偏僻渔村所为何事?”
“我们是途经此处的商人,眼看天色已晚,想找个地方歇脚,还请大哥帮忙。”
赵言说完,从怀中掏出两块五两重的银锭递过去,“这是住宿费用,不知够不够?”
旁边的人看见这么多银子顿时高兴起来,纷纷劝这位大哥收下。
“七哥,有了这十两银子,不仅能够应付官差,今年也不用担心鱼税了!”
然而,这位汉子并未接过银子,而是皱眉看着众人说道:“我家村子里空屋不少,住一晚哪需这么多银子,三五钱足矣。”
赵言明白他是真心拒绝,而且这里人多嘴杂,便不再坚持,收起银子,请他安排食宿。
那汉子领着众人走进村里,路过一个小院时,院门突然敞开,两名醉醺醺的差吏走了出来。
一看见引路的汉子,其中一个差吏喊道:“阮小七,县衙需要的大鱼准备好了吗?”
“这……各位差爷,现在天气寒冷,要想捕到大鱼只能深入水泊,但那里已经被梁山占据……”
阮小七话未出口,就被差役粗暴打断:\"少啰嗦,直说,有鱼没?\"
\"没有!\"
阮小七瞪视对方,语气带着火气。
差役扬手欲打,院中随即冲出一人,形似阮小七,赤膊露胸,眉目间透着急切。
此汉急忙拦住差役,催促兄弟道歉。
阮小七握拳咬牙,眼见要行礼赔罪之际,赵言出手制止。
赵言拿出早先阮小七未收下的十两银子,递给差役:\"这是欠这位兄弟的房饭钱,请二位用此银买鱼交付县衙,如何?\"
差役见银光闪烁,双眼发亮:\"足够了!\"
他们每人分得五两银锭,转身准备离去。
阮小七试图阻拦,却被孙 ** 走。
差役回头对赵言赞许道:\"你明事理,比他们强得多。”
又对阮小二说:\"今年石碣村的鱼税就此结清,年后我们再收明年的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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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差役离去后,阮小二对赵言拱手致谢,而阮小七却愤愤不平地说:“即便是十尾几十斤的大鱼,也换不来一两银子,剩下的定会被那些 ** 污吏搜刮干净!”
“这位好汉别介意,我这兄弟向来痛恨官府,才会口无遮拦。”
阮小二赶紧打圆场,阮小七也连连道歉。
赵言并未在意这些琐事。
经过此事,阮家兄弟对赵言更加热情。
将众人迎入小院后,阮小二让妻子准备酒菜,可她面露难色,最终只能拿出首饰出门置办。
赵言见到这一幕,便让春梅拿出一些银两悄悄交给她。
阮小二虽看见,也只是叹息一声,没有阻止。
“惭愧啊,先前承蒙各位相助,如今连酒菜都招待不起。”
阮小二苦笑道。
“二哥,我早说过,这样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不如像梁山好汉一样占山为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公平分赃,岂不快活?”
阮小七抢白道。
阮小二瞪了他一眼,“各位莫怪,我这兄弟爱胡言乱语,绝非真心谋反。”
“二哥,我看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怎么会和咱们一般见识!”
阮小七低声嘀咕。
阮小二正要教训弟弟时,赵言却笑着说道:“兄弟不必多虑,几句戏谑之语何足挂齿,我们也是真正做过大事的人!”
此言让阮家兄弟大为震惊,阮小二忙拱手问:“刚才仓促,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东京赵大郎。”
赵言刚说完,兄弟俩顿时愣住,随即大笑,“前几天就有商客传来消息,说东京赵大郎是 ** 猛虎的英雄,却被阳谷县县令勾结恶霸陷害!后来赵大郎一把火烧了县衙,还杀了县令和恶霸!”
阮小七满心欢喜地接话道:
“我当时听了,就觉得痛快淋漓,心中满是敬佩!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兄长。”
说完,阮小七赶紧行礼,“赵大哥,我对官府早已心生不满,愿意追随您,鞍前马后,一同 ** 这 ** 朝廷。”
赵言忙扶起他,笑着说道:“小七兄看得起我,这是我的福分。
不过我现在居无定所,你跟着我,恐怕要过些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没关系,总比留在村里受那些官员欺压好。”
阮小七昂首答道。
阮小二在一旁听到这话,苦笑着摇头,“我能离开,但二哥不能啊。”
阮家三兄弟中,只有阮小二是成家之人,还要赡养母亲,若他走了,妻儿和老母就没了依靠。
“二哥安心在家侍奉母亲,照顾嫂子。
等我跟赵大哥站稳脚跟,一定接你们一家和母亲过去,不急这一时。”
阮小七笑着说。
赵言听到这里也十分欣喜,刚才他收到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新增追随者阮小二,奖励声望值两千点。”
这可是第一位明确表示要追随他的英雄。
虽然鲁智深一路同行,对他言听计从,但他们是以兄弟相称,未立主仆名分。
有了赵言和阮小七的关系,屋内气氛更加融洽。
不久,阮小二的妻子和春梅买回酒肉,大家围坐一起饮酒畅谈。
正聊得兴起,一个石碣村村民匆匆跑进院子,在阮小二耳边低语几句。
阮小二听后立即大怒,抓起屋里的鱼叉冲了出去!
“二哥,发生何事?”
阮小七疑惑地问。
“村口有两名梁山贼寇,你陪赵大哥饮酒,我去解决他们!”
阮小二说完便出了门。
赵言与鲁智深对望一眼,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尽管赵言和鲁智深紧跟在阮小二身后离开,但因不熟路径绕了远路。
等他们赶到村口时,比他们晚出发的阮小七、孙安和琼英已先抵达,正关注着场中的激烈争斗。
赵言二人迅速靠近,只见阮小二手持鱼叉,与一位面貌威猛的大汉交战。
那大汉持枪,枪尖如繁星闪烁,轻易压制住阮小二。
阮小七见兄长难以招架,欲持棍加入,却被赵言拦下。
“小七莫慌。”
安抚阮小七后,赵言向场中大汉高呼,“兄长,久未谋面!”
大汉虽在激战中仍能回头,见到赵言二人后笑意盈盈,以枪格开鱼叉,笑道:“这位英雄,我所盼之人已至,就此罢斗!”
说完,大汉疾步来到赵言和鲁智深身旁,声音沙哑地说道:
“鲁提辖,赵兄弟,真没想到我们能在此重逢!”
赵言与鲁智深同样感慨万千,他们与对方已有半年未见。
此后皆是九死一生,
林冲险些葬身于草料场烈焰,
鲁智深差点成了那恶人的盘中餐,
赵言则因行刺赵佶,遭朝廷通缉追捕。
时至今日,三人得以重逢,实乃天意。
“当年押解途中,若无提辖护佑,我怕早已魂归西天。”
林冲满是感慨地说道。
“那草料场火劫、雪夜投奔梁山,还有东京那边,若非赵兄弟庇护,娘子恐早遭高衙内毒手。
后来,还是赵兄弟遣人将家眷送至梁山……”
林冲欲言又止,显然心中藏着更沉重的事。
赵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因此事牵连甚广,加之自己已改名换姓为赵大郎,不便提及。
林冲为替他掩饰,也未点破。
“两位的大恩,林某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话毕,林冲便要下跪叩谢。
赵言与鲁智深急忙搀扶起他,“林教头,咱们东京一遇便是缘分,何必如此客气。”
“兄长不必多礼,我初到东京之时,若非兄长夫妇相助,恐怕早迷失路途。”
赵言亦展颜笑道。
“赵兄弟所言极是,分别半载,今日能在梁山相聚,当真难得。”
林冲点头附和,三人彼此握手,皆开怀大笑。
此时,旁边有人高呼:“师傅,赵官人!”
鲁智深和赵言循声望去,认出了来者——正是昔日大相国寺的过街鼠张三。
他与青草蛇李四带领一众泼皮,护送林冲娘子至此,便留在梁山不再回东京。
“张三,做得好!”
鲁智深大力拍着张三肩膀,眼中满是赞许。
当初收留张三、李四等人不过是怜其处境,不曾想这群泼皮如此仗义,在他因得罪高俅被迫离京后,竟不远千里护送林冲家眷至梁山。
张三笑着说道:“师父,这功劳我可不敢独占。
若不是赵官人精心安排,我们出了东京,恐怕连方向都摸不清!”
“辛苦努力难道不算功劳吗?”
鲁智深瞪了瞪眼,随后自己先笑了起来。
熟人间相互寒暄过后,赵言领着林冲,将孙安、琼英以及阮家兄弟一一介绍。
孙安、琼英与阮小七彼此行礼,轮到阮小二时,林冲却笑着说:“这位兄弟武艺高强,只是性子急了些。
一听我是梁山来的,立刻就要跟我动手!”
“林教头果然名不虚传,枪法出众。
若早知道是您,我刚才就直接认输啦!”
阮小二拱手说道。
赵言见他们虽然表面平静,但言语间仍流露出对之前争斗的不满。
于是他向林冲解释说:“兄长有所不知,石碣村以捕鱼为业,却被官府逼迫索取大鱼。
那些大鱼藏于水泊深处,梁山却不允许外人进入捕捞。
因此,他们交不了差,也就难免受些欺压,这才让阮二哥对梁山心生怨恨。”
向林冲说完缘由后,赵言转头对阮小二说道:“阮二哥不必在意刚才的胜负。
你在水中如蛟龙般自如,而我这位兄长则是陆地上的猛虎。
蛟龙上了岸,自然会逊色几分,怎能敌得过猛虎?将来有一天,若是我的兄长到了船上或是水中,怕是要向你俯首称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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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一番话,
林冲和阮小二闻言都忍不住笑了。
两人放下彼此间的些许芥蒂,重新行礼问安。
众人互相熟识后,一同回到阮家小院畅饮。
酒过数巡,林冲向赵言和鲁智深询问下一步计划。
得知他们暂时无处安身,林冲眉头微皱,长叹一声道:
“若是梁山由我做主,立时便可留你们在此,可如今寨主是王伦,那人心胸狭窄。
当年我上山时,手握柴进书信,尚被他百般刁难。”
阮小七听后怒道:“王伦狭隘之名早已传遍江湖,这样的人怎配坐镇梁山?依我看,今晚我们就上山,若他愿意接纳自是最好,若不然,干脆杀了他,取而代之岂不更好?”
林冲闻言沉默片刻,虽对王伦不满,但想到自己如今受其庇护,实在难以决断。
赵言见状,也不愿勉强,他并非晁盖,不愿让林冲背负背叛之名。
即便要争夺梁山,他也希望光明磊落地达成目标。
“大哥不必多虑,天下广阔,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赵言笑着安慰,“凭我们二人之力,还怕找不到去处吗?”
林冲未作回应,只是一口气饮尽杯中酒,随即起身,叫上张三返回梁山。
“林兄弟,为何如此匆忙离去?”
鲁智深挠了挠头,遗憾地说,“我还想再陪你喝几杯!”
“稍等半日即可。”
林冲坚定地看着赵言和鲁智深,“我现在就回去找王伦,若他肯接纳两位兄弟,那是再好不过;若不肯,我便带上家人离开,与二位兄弟共赴天涯!”
林冲风风火火地离开,赵言与鲁智深等人尚未开口挽留。
待他身影消失,阮小七忍不住开口:\"林教头武艺超群,性情也称得上有情有义,只是行事偶尔显得不够干脆。”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鲁智深轻叹一声,饮下一口酒。
赵言心中亦有同感,他并不担忧林冲此次会与王伦产生冲突。
原故事中的林冲,家破人亡,孤独无依,在王伦的压迫与吴用的 ** 下才走上梁山火并之路。
但如今的时空里,林冲一家已在梁山团圆,有了牵挂,更无旁人挑拨,想必不会轻易冒险。
夜渐深,众人继续饮酒直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