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是硬拖着把时景渊拽回来的,时景渊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
“怎么了?”
这么大阵仗,让他都有点慌。
时念鼓着勇气站出来,“我想跟哥哥一起。”
除了郁辞墨,她第二个依赖的便是最先找到她且给她不一样感觉的时景渊了。
毕竟华安对她来讲是陌生的地方,心中难免会有不安的情绪。
尤其看着时景渊离开的时候,她这种感觉更甚。
她眼中的恳切看的时景渊心里一阵刺痛,对她笑笑,“好啊,不过哥哥要去昨天晚上那个地方。”
无关乎去哪里,只要她看得见他就好了。
时念点头如捣蒜,这下本来一个人的行程就要变成多人了。
新一番大战即将开始。
一直沉默寡言的双胞胎兄弟默默往前一步,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
“话说,妹妹回来的事情我们好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是啊,而且就在我们出任务前一天大家就知道了。”
“好难猜啊,为什么我们两个是最后知道的。”
“是啊,好~难~猜!”
两人一唱一和的,看的长辈小辈心里都虚。
毕竟大家忘了他们那是事实,这不能抵赖的。
“咳,小四小五平时工作忙,这次就别争了,就你们跟过去吧。”
温老爷子发话道。
两兄弟面带得逞的对视一眼,挑了挑眉庆祝他们的胜利。
“咳,那我也要去,念念跟我这个大伯都不亲呢。”
时大伯幽幽说着。
他也是没有去帝都的一员啊。
他刚站出来,大伯母摇摇头远离他,下一秒,时老爷子十分浑厚的一巴掌实实的落在时大伯后背。
那声响,让人听了都得感叹一声。
嚯!好背!
“不看看自己年纪多大,在这争什么醋,景渊是去办事的,你搁那一站,人家是看你面子还是看事实!
让人说我时家子孙仗势欺人这话好听吗?”
时大伯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最重要一点还是因为太过羞愤。
老爷子真是一点面子不给她留,他还没跟小侄女面前刷好感呢,这气势就没了。
他抬眼悄悄去观察时念的反应,小丫头捕捉着他的视线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眼里一片澄澈。
“好了好了,早些去就早些回来,今天念念到家第一天,要好好接风洗尘才是最重要的,景渊,结束了就带念念去酒店。”
时老夫人极有压迫性的瞥了眼时老爷子,眼神略带责怪。
刚还甩巴掌的老爷子顿时就蔫了,讪讪一笑也不说话了。
时景渊带着时念,后头跟着温照聿和温照斐两个兄弟,四人就出发了。
温照浔倒是想赖着去,被他的母亲大人给眼神镇压了。
孩子最近开始飘了,得治!
时念坐上车,眼神都被窗外的风景吸引,时景渊余光看见她姿势都没有变过。
笑道,“这里跟帝都是不是很不一样?”
时念的丸子头一摇一摇的,“好热闹呀。”
“等晚上还会更热闹,吃了晚饭,要不要出来走一走?”
“要!”时念毫不犹豫的答应。
华安跟帝都就像是两种风格。
帝都的热闹属于人挤人,可以在那里领略都市风采。
而华安的生活气息会更浓郁,到处都是烟火气。
当然,这也是因为政策问题吧。
华安这边路边街道各有风采,招牌都很有让人看下去的欲望,记忆点也高。
而帝都那头就太正式了些。
时景渊悄悄开了点车窗,外头的香气直往里钻,时念的鼻子一嗅一嗅的,好香!
时景渊见状,在路边停了下来。
后头两兄弟一脸不解。
“早上吃了饭,现在不要吃太多,你选两样尝一尝好不好?”
时念眸子瞪的滴溜圆,“真的吗?”
“真的,选两样,让小四小五去买。”
后头两人也来了精神,往前凑起来,“妹妹你挑,哥哥给你买。”
有了选择的机会时念反而犯了难。
她看着每样都好吃。
“牛肉饼跟茶汤,可以吗?”时景渊给出建议。
时念不住地点头。
时景渊转头交代两人,“都要小份,只要这两样。”
温照聿小声嘟囔,“这才多少啊。”
“念念吃了早饭,吃太多不好。”
两人一想也是,下车去买了。
时念眼睛一刻不停歇的在两人身上徘徊,等到他们回来眼睛都离不开他们手上的小吃。
这小馋猫的样子给三个大男人看的心软软。
温照聿把牛肉饼递给她,还贴心的多要了一层包装,就怕烫着妹妹。
“小口吃,里面有汤汁,会有点烫。”
时念甜甜道了声谢,接过来咬了一小口,太过小口,牛肉饼也就破了个皮。
两人看着都笑了,时念不明所以的转头看着时景渊,时景渊目光集中在那完好的饼上,哭笑不得的。
“也不用这么小口,没有小四说的那么夸张,汤汁在下头浸在饼里的,别吃的太急就没关系。”
时景渊还拿了两张湿纸巾出来,“包着下头,不会烫。”
时念给他展示了下饼,“包的很厚,不烫。”
时景渊有些诧异地看着温照聿,这小子还可以嘛。
他把纸巾放到一边,“那等会儿擦嘴,先吃。”
时念这次稍大的咬了一口,果然如哥哥说的一样,汤汁都在饼里,好鲜。
她吃的一脸满足,时景渊脸带笑意看着她,一点都没有要赴约的紧张性。
等时念吃完饼,喝了点茶汤,他们又出发了。
到部队门口报了名字,他们被请到了部长的办公室。
只是刚进大厅,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
几人停下步伐,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不等他们问,带路的小同志一言难尽道,“这些是那些人的家属,凌晨就有人跑过来开始闹。”
“哎呦我的老天爷哎,我家孙女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怎么坐个飞机都被人讹进了警察局啊。”
“我家女儿最是听话,她肯定是被挑唆的,她还是未成年啊,你们不能关她。”
“我家宝宝又没做什么,凭什么关她。”
“......”
此起彼伏的声音吵的刚进来的时景渊他们都是一阵头疼。
不过这一群人旁边还能见着有个人十分淡然的站在那。
“那人是律师?”时景渊看着问。
小同志点头,“好像是那个明星的律师,不过来之后倒没说话。”
时景渊冷笑着看着那人。
他是没说话,是因为有人替他说。
那人忽地转过头来,目光和时景渊对上,他暗暗蹙眉。
时景渊一分表情没有,转过头直接带着时念走了。
他们一走,那人悄悄的退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