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易有仪投胎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谢易水就在门口等着谢秉清了,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其实是带上所有能保命的东西,毕竟命可只有一条,这易家在她这已经被划进危险重地。
两人很快就到了易家门口,那是老宅区一片不允许展览的区域,是住人的,但基本已经没住在这里了。
算上去,应该也就这一家了。
在周围大多都是还未修缮完成,看上去略显古朴陈旧的房子间,只有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易家格外显眼,也没有找错的可能了。
两人现在易府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扇厚重威严的红色大门,上面的漆应该是今年才刷的,看上去十分干净鲜艳。
只是跟门头上的两个大红灯笼有些撞色了。
大门旁边能看到易家的门牌,绿色的油漆已经掉了许多,应是长久的风吹日晒加速了油漆的脱落。
是几十年前的老门牌了,但不难看清上面的字。
本溪路228号。
同样也是报警人提供的地址。
“哎呀,你说这门刷那么亮,怎么不给门牌刷刷,感觉好违和,说不出来的奇怪。”
“或许是没有合适的漆吧。”
谢易水在门口徘徊起来,四处打量并且小声嘀咕。
“那么有钱,不应该啊。”
“进去吧。”
谢易水却突然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
“哎呀,谢秉清,我想起来我还没吃早饭,咱们吃个早饭再去吧,我不吃饭会胃疼的。”
“再说早一会晚一会其实也没啥的,说不定人家现在还在吃饭呢,你说对吧。”
“可以,去哪吃。”
看谢秉清那么快就答应下来,谢易水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把搂住谢秉清的胳膊。
“我听说这边的有个特色,只有早上有,这里正好还是老宅区,听说这里的最正宗了,这附近就有,我都做好攻略了。”
谢易水左拐右拐,穿过几个胡同,钻进了一家连个门牌都没有的店里。
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个桌子几乎都坐满了,热气腾腾的蒸汽和香气,从老板的锅里飘了出来,飘进了屋里众人的鼻腔。
有人耐不住的催促着。
“老刘,这香味都出来了,锅的汤也该出来了吧。”
那位被称作老刘就是老板,现在正笑着回他。
“跟咱们家吃了那么多年了,这要过两遍锅的做法你还不知道吗,现在这锅里的虽然都熟了,但味还没浸透呢。”
“哎呀呀,这看倒是看会了,做也会做了,但是做不出来不是那个味啊。”
他这话一说,屋里众人全是笑他的。
“怎么,你还想偷学俺们刘老板的手艺啊。”
有人调侃他,说完又是哄堂大笑,把老刘也是逗得哈哈大笑。
她这才看到刚进门的两人,热情招呼起来。
“快进来,快进来,里面还有位呢,两个小美女冻坏了吧。”
边说边跑到锅边,给两人一人倒了杯姜茶,红彤彤还冒着热气。
“来来来,喝点姜茶,顺顺捂捂手,这锅马上就出了昂。”
刚才催促那人看到老刘这样,酸溜溜的说了句。
“我刚刚来的时候都快冻成孙子了,咋没讲给我倒杯姜茶呢。”
老刘又是忙着换锅。
“那茶瓶不就在那吗,自己倒,我跟你说啊,你这都是托了人家两个小美女的福了,你看,人一来这锅就出了。”
说完她利落的拿起锅盖放到一旁,从旁边拿过几个大小一致的瓷碗,撒上一些佐料,又打上一个鸡蛋。
从锅里盛出汤,倒进这些碗里。
“好喽。”
谢秉清她们也正好喝到了这锅的最后两碗汤。
按照老板的话,先是喝一口原味的汤,再搅碎碗里的鸡蛋,将汤里的食材跟鸡蛋很好的混在一起。
谢易水端起碗来,大喝一口,差点烫掉舌头,被嘲笑。
“小美女啊,喝汤啊,不能太心急,慢慢来,沿着碗边慢慢喝,也能尝到汤的味。”
“太香了主要,实在忍不住了!”
老刘大声笑了起来,谢易水依言沿着碗边开始喝汤,还吃到了汤里熬了许久的食材,幸福的眯起眼睛。
也足以让她短暂的忘却刚刚在易家门口感觉到的满满的不适感。
谢秉清突然开口。
“那是什么感觉?”
她显然也是早就察觉到了谢易水的不适,只是等到现在才问出来。
谢易水皱起眉毛,不太情愿的回想。
“一种……一种窒息感。”
“好,我知道了。”
谢秉清握住她的手,接着,她感觉到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
等抬头去看的时候,谢秉清已经收回了手。
谢易水看向自己的手心,是一串透明的珠子,细细的鱼线串满了一个个还没有红豆大的珠子,脆弱又漂亮。
她开始担心一个问题,接着她听到谢秉清的声音。
“带上,右手,记得什么时候都不能摘掉。”
“那个,那个会不会断啊。”
“不会。”
“好嘞,我好好带着,绝对不摘掉,这辈子都不摘。”
这可是谢秉清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她可要好好留着。
她摘掉手上的那个售价一万的手链,随手塞进兜里,雀跃的带上那串珠子。
正准备好好欣赏一番,就正好听到了旁边一桌人的聊天内容。
“你说她家里人是真不在乎她吗,这虽然已经过了头七了,但是还没过五七呢,那大红灯笼怎么又挂上了,这也不过年不过节的。”
“哎呦呦,你可别提那红灯笼了,慎得慌,我晚上走夜路都不敢从那边过,总感觉飘着点啥。”
又有一人加入话题。
“咱不说红灯笼,你们不感觉那门更奇怪吗,刷的那么亮,那老三可不是今年刚病的昂,人都快病死了,家里还有闲心给门刷漆,啧啧啧。”
“谁说不是啊,那门也是吓人,刷的那么……大晚上的,被那红灯笼一照,从那路过,感觉都能照出人影了,可给我吓坏了。”
那人故作夸张捂住嘴巴。
“你怎么还敢走,你不知道之前发生那事吗?就那个谁,从那过,绕了好几圈绕不出去,说路长得都一个样。”
“真吓人啊,不会是真有点啥吧,可别是那易老三回来了?”
谢易水忍不住插话进去。
“易老三,是易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