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绕了五分钟的路,终于找到了一家对方要求的店。
姜绿芜指挥身边的人,“我没梳头发,太丑了,你去帮我买。”
她不但理直气壮的指挥人,她要求还多!
“要小梳子,还要绑头发的皮筋,不能要太丑的,不要红色........”
巴拉巴拉巴拉,如此一大堆的条件。
不管贺总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司机是感慨万千着的。
以前,贺总身边没女人的时候,这周围什么猜测没有啊,只不过没人敢说到贺总面前就是了。
贺总不知道,但是不代表他们并不知道啊。
像什么,薄情寡义啊、无欲无求啊、什么....同性恋啊。
那个时候,谁他妈能想到,贺总身边有了女孩之后,竟然会是这样式的呢。
贺宴京敛眉,细细的听着,就连一丝丝的不耐烦都没有。
“好。”
他丢下一句话之后,转身拉开车门下车了。
在这一瞬间,司机无疑是非常佩服的。
我的天呐,这个姜小姐未免....不....姜小姐啥啊姜小姐,这是妥妥的,未来的贺夫人啊!
简直是太厉害了吧。
对方是怎么,把他们贺总,给拿捏得这么死的。
贺宴京去了,很快就回来了,递给她了一个纸袋。
姜绿芜接过了纸袋,迫不及待的打开之后,把里面的东西开始往外拿了。
首先,一把小梳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她坐在车上梳起了头发,她的头发又多又长,梳了好久,才算梳开。
发型嘛,随便绑一个就行了。
这种事,她从小都干到大了,最起码,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自己绑头发了,完全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绑两个蓬松的双马尾就好了,她扒拉了一下袋子,发现里面还有两根粉色的丝带,正好,可以一起绑在马尾里。
几根手指翻动的很快,不一会,两个蓬松甜美的麻花辫就绑好了。
她看着对方摇了摇自己的头,“贺宴京,好不好看啊。”
贺宴京的视线从对方的脸上移开,来到了对方的两个辫子上,薄唇轻启,“好看。”
一听他的话,姜绿芜瞬间心里美滋滋的不能行。
很快,就到了贺宴京的私人住所。
那肯定是超级高档的小区了,姜绿芜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小区。
虽说是高层,但是小区绿化特别好,小区内还有很大的一片人工湖,运动场啊、室外泳池啊什么的都有。
楼与楼之间的间距也非常的宽,保证了住户们最基本的隐私问题。
趴在窗边的姜绿芜,没忍住感叹了一声,“哇——”
谁说住楼房没有住别墅好的,这种...她看着也挺好的啊。
然后她又想起了,这个小区的地理位置,离她们学校也很近的嘛。
正好,她手里也有俩小钱,这么想着,姜绿芜便随口问了一句。
“贺宴京,这里房价多少啊。”
贺宴京声音很淡,眉眼平静的很,就是说出来的话吧......
着实算不上是人话。
“35万。”
姜绿芜:“????!!!”
35万?
一平米?
人干事?!
她惊呆的同时,车子也已经驶入了地下停车场,她晕晕乎乎的下了车,又跟着人,晕晕乎乎的上了电梯。
刚上去,还没站稳一会呢,就又下来了。
门一开,姜绿芜这个土包子,瞬间又惊呆了。
这....这...这未免也太大了吧!
她随口问了问,“你家好大啊,有多少平米啊。”
她问的随意,贺宴京答的也挺随意的,毕竟在他看来,这种问题,着实算不上什么重要的问题。
“将近600平吧。”
“你等等哦。”姜绿芜说完,就站在玄关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然后...当着对方的面,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计算机。
贺宴京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把单价和面积,给输入了进去。
210,000,000
姜绿芜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机,凶巴巴的看了对方一眼,紧接着,咬牙切齿的来了一句。
“我恨有钱人!”
贺宴京:“........”
他换了家居鞋,“一套房子罢了。”
姜绿芜:“........”
你听听,对方这说得,这叫什么话啊。
什么叫罢了.....
她咬着唇,“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哦?是吗?”贺宴京垂眸睨了她一眼,随即一步步的逼近了对方。
姜绿芜:“!!!”
她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干....干嘛呀这是。
随着对方越靠越近,她也一步步的往后退去,即将靠在玄关上的时候。
对面的贺宴京猛地一个俯身,右手快速按在了她腰后的柜子上。
这一下,她的腰,就直接撞到了对方的手背上。
姜绿芜先是一愣,随即面上泛起了一抹漂亮的红色。
实在是...靠得太近了,近到...她不止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
她微微抬头,望向了对方,轻眨了两下眼睛。
这个时候的贺宴京,一双黑色的眸子里面,就好像熠着星光一样。
贺宴京用另一只手,放在对方的腰间,扶了一下,与此同时,垫在身后的那只手,也收了回来。
姜绿芜就好像是被对方的目光,给牵引了一般,不自觉的想要深深的,望进对方的眼睛里。
“既然可恶,那为什么要跟我过来。”贺宴京依旧是看着她,表情淡淡的,语气亦是淡淡的。
姜绿芜却听得心尖一颤,匆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外加低下了头。
贺宴京的眼神,在对方的后颈上瞥了一眼,“即使是小公主,也不能随便和人回家,知道吗?”
姜绿芜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内心乱做一团,他又喊自己小公主了。
贺宴京弯下腰,从鞋柜里面找出来一双一次性拖鞋。
等到姜绿芜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在她面前蹲定了。
姜绿芜:“!!!”
她震惊间,脚腕也被对方握住了。
脚上的鞋子被对方脱掉,换上了干净崭新的拖鞋。
上一次被别人帮忙穿鞋,还是小学的时候,没想到,下一次,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会是.....这个人。
贺宴京站了起来,就那样站在了她的面前。
在她心里,还在小鹿乱撞的时候,不疾不徐的开口了。
“你无论有多娇气,我都不介意,不管发什么样的脾气,我都能受着。”
贺宴京就那样静静的,沉沉的望着她,狭长冷漠的眼底,尽是深沉的墨色。
但是,这片墨色深处,又好像在翻涌着什么。
他说:
“但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得明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