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就在车厢包间里休息,静候夜晚的降临。
夏侯武也在闭目养神,直到列车员再次送来晚餐。
依旧是三分熟的牛排红酒,陈青皱了皱眉,让人给李涯送过去。
陈青问送饭的人:“中午李涯吃没这些东西?”
“报告马处长,全都吃光了。”
“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我们一直有人观察,并没有任何异常。”
陈青挥挥手,让那人下去,压低声音对廖三民道:“我怀疑那帮犹太佬是吸血鬼!”
廖三民一愣,问:“何以见得?”
“我跟那个握手的时候,他的手凉的像冰渣子。”
“这也太离谱了吧,那都是电影,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吸血鬼这种东西。”
“你在主神空间里呆过吧,看到那台电脑了吧。”
“嗯,怎么了?”
陈青一本正经道:“咱们现在都在那台电脑里面,这游戏里的世界都是电脑模拟出来的,他想要有吸血鬼,添加一段代码不就行了,我告诉你出现恐龙都有可能。”
“恐龙?……哈哈哈哈,你还不如说你是秦始皇可信一点,那怎么办,要不咱们一人吃点大蒜,熏死那些吸血鬼?”
“我觉得还是拿袁大头砸死他们比较靠谱。”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廖三民笑道:“或许我们来的真实世界也是一个程序,你黑客帝国看多了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解决封于修吧。”
陈青站起身道:“嗯,时间差不多了,该送他上路了,然后我们下一站就下车,这鬼火车阴森森的,没一个正常人。”
窗外一轮上弦月升起,给窗外的华北平原镀上淡淡的银色,两人起身,一前一后朝最后一节车厢走去。
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手下也端着枪跟了过去。
来到最后一节车厢,陈青拿出钥匙打开厚重的铁门,李涯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廖三民道:“要不一起进去?”
陈青握紧手中的枪,摆摆手拒绝道:“不了,我又不会武功,别给误伤了。”
说完拿出一把钥匙塞到廖三民手里:“公平对决嘛,帮他打开镣铐。”
廖三民拉住陈青的胳膊:“怕什么,外面怎么能看得清楚。”
陈青的枪抵住廖三民的后腰,笑道:“不用了,我一个外行,看个热闹而已。”
廖三民笑着松开他,接过钥匙,走了进去。
铁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陈青在门外通过门上的小孔观察。
李涯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廖三民道:“你踏马傻逼吗,还亲自进来杀我,外面那个马奎,还会让你活着出去吗?”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进来只是为了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廖三民把钥匙丢给他,道:“你自己打开吧。”
李涯打开了镣铐,活动了一下手脚,站在廖三民对面,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今天我就用在监狱里领悟到的半步崩拳打死你,很残忍的那种!”
廖三民一脸的风轻云淡:“上一世你也没打赢我,说什么梦话。”
李涯摆了个半步崩拳的起手式。
“半步崩拳,封于修,请教!”
廖三民也摆了个咏春的起手式。
“咏春,叶问,请!”
外面的陈青看的有些激动,这夏侯武上大号了,两大宗师生死对决,过瘾呐!
李涯低喝一声,左足猛地向前踏出半步,膝盖微曲如弓,右拳挟着破空之声直击廖三民面门。
这招“崩拳直进”乃是半步崩拳的起手杀招,拳势刚猛霸道,劲风将廖三民额前碎发都吹得向后飞扬。
廖三民沉肩坠肘,身形微侧,以咏春“偏身马”避开锋芒,同时右手摊手向上一挑,化开李涯拳劲,左手伏手如毒蛇吐信,直取对方肋下要害。
李涯不退反进,左拳突然变招,一记“横拳拦路”横扫而出,拳风带起的气浪在狭小空间内轰然炸响。
廖三民双掌如蝴蝶穿花,“拍手”连消带打,卸去横拳劲力,紧接着右脚寸劲发力,一记“日字冲拳”闪电般轰向李涯胸口。
李涯不退反进,右肩突然向前一撞,使出半步崩拳中的“肩打靠身”,与廖三民的拳头同时击中对方。
两人闷哼一声各自后退,李涯不等站稳,左脚连环进步,双拳如连珠炮般打出“连珠崩拳”,拳影重重将廖三民笼罩。
廖三民双臂如风车急转,以咏春“膀手”接连格挡,借力侧身贴近,双掌如刀,“标指”直取李涯双眼。
李涯猛地沉腰坐马,右拳下砸使出“崩拳坠地”,拳势刚猛如泰山压顶。
廖三民不退反进,以“伏手”下压卸力,同时左脚勾踢李涯下盘,右手“耕手”横扫,直取对方咽喉。
李涯身形急转,一记“崩拳回旋”横扫而出,拳风将廖三民上衣都撕裂开来。
两人身上皆是血迹斑斑,呼吸粗重如牛。
门外的陈青激动地大喊:“叶师傅,切他中路!”
李涯眼中闪过疯狂之色,突然大喝一声,双脚如犁地般向前推进,双拳如猛虎下山,使出半步崩拳的杀招“崩拳八打”。
廖三民瞳孔骤缩,脚下踏出八卦步,双掌连绵不绝,以咏春“黏手”缠住对方攻势,寻机反击。
就在两人拳掌相交的瞬间,李涯突然变招,一记“崩拳透骨”直击廖三民心脏。
廖三民避无可避,只能拼着硬挨这一拳,同时双掌全力拍出“咏春寸劲”,重重打在李涯胸口。两人同时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
李涯的后背撞得墙面嗡嗡作响,他喉头腥甜,却咧嘴露出带血的牙齿狞笑。
膝盖重重磕在车厢钢板地面上的瞬间,突然暴起前冲,右手如铁钳般卡住廖三民脖颈,左手攥着对方肩膀狠狠往墙上撞。
廖三民后脑勺砸在墙棱上的刹那,膝盖猛地向上顶向李涯下阴,趁着对方吃痛松手,反手掐住他喉结。
两人像野兽般扭打在一起,李涯屈肘猛击廖三民太阳穴,廖三民偏头躲过,顺势咬住对方耳朵。
血腥味在口中炸开,李涯暴怒之下将人整个掀翻,膝盖压住廖三民胸口,拳头如雨点般砸向面门。
廖三民双臂交叉格挡,找准空隙突然屈腿蹬向李涯腹部,借力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双手死死扼住其咽喉。
李涯脖颈青筋暴起,双脚乱蹬时踹中墙角铁凳。铁凳翻倒的瞬间,他突然发力滚向一旁,抄起凳腿横扫廖三民小腿。
两人已经不再拘泥于招式,而是全靠野兽本能在生死搏杀。
廖三民踉跄时,李涯已将凳腿狠狠捅向他小腹,却被廖三民侧身避开,反遭一记肘击打在耳后。
李涯眼前发黑,仍凭着本能抱住廖三民腰部,将人扑倒在地,脑袋狠狠撞向对方鼻梁。
鼻腔爆裂声混着闷哼响起,廖三民眼前一片血红,摸索着抓住李涯头发,连续三次用额头撞击其面门。
李涯鼻梁塌陷,却趁着廖三民发力的间隙,一口咬下他耳垂。剧痛让廖三民浑身颤抖,他疯狂捶打李涯后心,摸到对方后腰皮带扣的瞬间,猛地抽出皮带,狠狠勒住李涯脖颈。
两人在血泊中翻滚,皮带越勒越紧,李涯喉咙发出咯咯声响。
他突然屈指戳向廖三民眼睛,廖三民本能闭眼的刹那,被李涯翻身压住。
李涯扯开皮带缠绕在廖三民脖颈上,拼尽最后力气向后拉扯,两人脖颈的青筋几乎要冲破皮肤,四目相对间,杀意与疯狂几乎凝成实质。
廖三民脖颈青筋暴起,感觉呼吸都要被彻底截断。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屈膝,用膝盖狠狠顶撞李涯的尾椎骨。
趁着对方吃痛的瞬间,廖三民突然发力,以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动作,将李涯整个人从头顶甩了出去。
李涯重重地砸在地上,手中的皮带也松脱开来。
廖三民顾不上喘息,立刻扑了上去。他双腿紧紧夹住李涯的腰部,双手重新抓住皮带,猛地向后一拉,将皮带勒得更紧。
李涯疯狂挣扎,双手胡乱抓挠廖三民的脸,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但廖三民死死咬住牙关,身体后仰,借助自身的体重和拉力,将皮带越勒越紧。
李涯的挣扎渐渐变弱,双腿无力地踢蹬着地面,双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廖三民不敢放松,继续用力勒紧皮带,直到李涯彻底没了动静,身体瘫软在地上。
他这才松开手,瘫坐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李涯已经没了生气的尸体,眼中的杀意却仍未完全消散。
门外的陈青透过小孔目睹这一切,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这场生死搏杀终于落幕,廖三民以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技法,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廖三民,陈青露出满意的微笑,手里的枪对准小孔,瞄准了瘫坐在地上筋疲力尽的廖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