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他不知道石少坚是石坚唯一的儿子。
何况石坚此刻彻底入魔,连四目道长都想杀,会怕九叔说的这些?
“如果石少坚是师伯的儿子呢?”
林寅都不知道这些茅山派的人是怎么想的,一个叫石坚,一个叫石少坚,居然都没有怀疑二人之间的真实关系。
“你说什么?”九叔惊得站了起来。
文才秋生,也大吃一惊,自己二人,居然搞死了大师伯的儿子。
想到这里,二人就是背后冷汗直流。
以大师伯的霸道,没直接出手杀了他们还真是运气。
九叔背手,忧心忡忡的走来走去,很快,他便相信林寅的话,石少坚是大师兄石坚的儿子。
而林寅告诉九叔这些,就是让他做好准备,他们有可能要杀了茅山派的掌教石坚。
掌教被杀,对任何术士门派来说都是大事。
但石坚真敢拿活人炼制尸妖,别说是茅山掌教,便是创派祖师爷也不能留。
这是九叔的底线,也是林寅的底线。
他会去监视石坚,只要石坚付诸行动,撸来那些阴年阴月的人给石少坚吸血,那他死定了。
“好,你们去监视他,注意一些,你大师伯的手段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最终,九叔还是同意林寅他们去监视石坚。
从他开口说出这话,已经表明他心里有了决定。
“咦师兄,钱老爷的西餐厅关门了,要不要去看看。”去石坚道场的路上,林寅他们经过了钱老爷的西餐厅。
发现钱老爷的西餐厅已经关门闭户,所有的门全部上锁。
“多管什么闲事,快走。”林寅踢了文才一脚。
这个舔狗,因为钱老爷有个漂亮的女儿玛丽,倒是对钱老爷西餐厅的事很上心。
“就是,要你多管闲事,钱老爷不是嫌弃师父收费高,找了师伯帮他吗。”
“活该!”秋生呸了一声,扭头吐了一口口水。
钱老爷一事请二主的行为,连好脾气的九叔都给惹怒,更何况是秋生他们。
事实上石少坚被林寅他们搞死之后,石坚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钱老爷的事,他在全力施法,将石少坚炼制成为尸妖。
本来就风水不对劲的钱老爷家,再加上祖坟被石坚以风水阵旗破坏,最近是各种糟心的事情不断。
钱老爷负责西餐厅的女儿玛丽直接病倒,西餐厅直接开不下去。
“师兄,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们要是给钱老爷解决了这事,说不定玛丽就对我们另眼相待。”
“运气好做上钱老爷的乘龙快婿,这一辈子都不用奋斗了。”文才开始做梦起来,且越说越兴奋。
“少做白日梦了,就你这衰样,玛丽哪里会看得上你,那玛丽眼高于顶,我这种奶油小生他都是斜着鼻子看。”
“要是师兄,我看有这种可能。”
说着说着,秋生给林寅拍了一记马屁。
“少废话,我可可不是那会玛丽,倒贴我也瞧不上眼,比起婷婷,她差远了。”
“三位留步!”走了一会,三人居然在街头遇到满脸憔悴的钱老爷。
“钱老爷你好!”文才哈着腰,一副舔狗的样子。
至于林寅和秋生,都是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那日林寅已经警告过钱老爷,要是再来找九叔,代价就不一样了。
“小兄弟,九叔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钱老爷询问道,语气与那日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说多么卑微,但也没有那日他那种富豪高高在上的姿态。
“家师不在,钱老爷若是有事,可自行去义庄找我师父。”
“我们师兄弟三人还有事情在身,恕不奉陪了。”林寅面无表情,带着文才秋生就走。
这老家伙当日的用心可谓是险恶,同时请九叔和石坚来看风水,让二人相遇在一起。
钱老爷脸色微变,林寅很明显不待见他。
他是生意人,知道自己那日的行为的确下作,为了省钱,的确卑鄙了一些,同时请两人,谁开价低事情就给谁做。
站在生意的角度,他的这种做法无可厚非。
但术士一行有术士的规矩,九叔替人看了几十年的风水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可想钱老爷的行为有多出人意料。
当然钱老爷也万万没有料到,事情谈妥之后,石坚再也没有来找他。
他请人去石坚的道场找石坚,也是跑了几次都被赶走,大门都没有进去。
短短几天,风水的事情越来越严重,到现在,西餐厅被迫关门,女儿玛丽病倒,医生都束手无策,让他找道家高人给看看。
他此刻,正是打算去义庄找九叔,二十大洋,就二十大洋。
“等等,还请三位帮忙转告九叔,我餐厅风水的事情就拜托九叔了,我愿意出二十大洋。”钱老爷赔着笑脸道。
林寅冷笑:“钱老爷忘记我当日和你说的话了?你若重新请我师父,就不是二十大洋的事情了。”
“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我师父出手的价格是多少。”
“他最近一次出手,是帮军阀富大龙家里解决问题,富大龙父亲与我师父都是旧友,且富大龙大帅的公子还是我师父的干儿子,友情收了他们一百大洋。”
钱老爷脸色微变,富大龙是附近名人,名气可比他钱老爷大的太多,甚至二人之间没有任何可比性。
富大龙家里最近出事,沸沸扬扬的传出了不少。
他也是因此,才想着请九叔来看看。
一百大洋,对钱老爷来说不多,但对他这种生意人来说,不值得花在一个看风水的人的身上。
“还有一次,就是在黄家镇,黄家镇给的报酬,是三百大洋。”
“~钱老爷要是觉得我师父只值得二十大洋,我觉得这钱你还是留着给家里人买棺材比较好,你家风水的事不解决,相信我,你很快就能用到。”
钱老爷脸色铁青,被林寅的话气到。
二十块大洋,已经是他死马当活马医的底线,因为他本人,是不信风水的。
要他花几百大洋看风水,钱老爷觉得不如直接重新开一个餐厅。
“等等……”钱老爷猛然一惊,敏锐察觉到林寅话中有话:“他怎么知道我家里有人生病了,难道这也与风水有关。”
“小兄弟.……”钱老爷抬头,却是发现林寅三人早已走远,消失在人海之中。
显然他所谓开价二十大洋的话,林寅等人瞧不上这点钱,要不然不会直接走掉。
“怎么办?真要花几百大洋看风水吗?”一时间,钱老爷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石坚道场,林寅他们摸到这里的时候,发现石坚并没有在。
“师兄大师伯没在,我们要在这里等吗?”
林寅点头:“他可能出去找阴年阴月出世的人了,咱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他开始炼制石少坚,我们再跳出去救人。”
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三人静静等待,到了中午的时候,便看到石坚鬼鬼祟祟的回来,肩膀上扛着一个用麻袋装起来的人巨。
进入道场不久,石坚藏好人,又再次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石坚再次返回,同样扛着一个人。
林寅对文才招手,在他耳边吩咐道:“你现在去城里报官,告诉城里的保安队,就说发现有人撸劫人口,带他们来石坚的道场搜查。”
文才领命,小跑着离去。
“师兄为什么报官,我们不是来阻止大师伯的么?”文才走了之后,秋生疑惑的问林寅。
以师兄的本事,还需要报官吗?
大师伯石坚敢和他动手,屎都给捶出来,根本不需要保安队介入。
而且保安队的人,根本奈何不了修闪电奔雷拳成为武道血罡的石坚,便是十几条枪都不行。
这时候,石坚再次鬼鬼祟祟出来,离开道场。
林寅知道,他还要去撸人,按九叔的说法,炼制尸妖的话,最少需要四个阴年阴月出生之人的血才够。
石坚只撸来了两个人,还要继续出去才行。
等石坚走远,林寅这才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个屁,凡事你动动脑子行不。”
“大师伯已经和我们结怨,要弄就要一次弄死,要不然以后麻烦不断。”
“须知他不仅仅是我们的大师伯,还是茅山掌教。”
“不将他的罪名坐实了就杀,术士界的人会怎么看我们,茅山同门会怎么看我们。”
“到时候,他们会以为师父为了茅山掌教的位置,残杀掌教大师兄。”
“只有坐实了大师伯邪道的名声,以活人炼制尸妖,咱们杀他才师出有名,师父也能顺利接任掌教的位置。”
要杀石坚还不简单,林寅现在跳出去,几刀就能将他砍死。
但不能如此胡来,石坚是茅山掌教,且素来与九叔不合,随意斩杀,九叔将是一辈子的骂名。
说不定那些茅山的同门,都要对九叔群起而攻。
坐实了石坚邪道的本质,杀了之后,谁也挑不出毛病,还得请九叔出山主持茅山的大局。
“师兄你真阴险!”秋生由衷叹服,他就没有想到这些东西。
保安队的人一来,从石坚的道场搜查出被他撸劫来的人,到时候黄泥巴落在裤子里,不是屎也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