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声令下,阳安两地这部高效运转的战争机器,立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行动起来。
无数的“仙薯”干片、“玉麦”粉、腌制肉干、炒米豆料,以及“仙钢”打造的箭矢、备用兵器、马蹄铁等军需物资,从各地的“战略储备仓”中源源不断地调拨出来,由格物院最新研制的四轮大车(轴承技术初步应用,大幅提升载重和效率)运往前线集结点。
一万名陷阵营精锐步卒,五千名新编练的地方守备军(装备略次于陷阵营,但远胜诸侯杂兵),以及一千名玄甲铁骑(经过扩编,并补充了大量从幽州、并州等地高价购得或通过秘密渠道换来的良马),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迅速完成集结。那十座令人生畏的“仙钢回回炮”,以及五十名装备了“震天雷”的霹雳卫,亦整装待发。
大军开拔之日,阳城、安平两地百姓自发夹道相送。他们手捧着热腾腾的食物和清水,眼中充满了对子弟兵的关爱和对林仙师的无限信任。许多“启蒙学堂”的孩童,在先生的带领下,高唱着林凡亲自谱写(实则改编自后世军歌)的《阳安出征歌》,稚嫩而激昂的歌声,激励着每一个出征的将士。
“此去中山,当扬我阳安军威,救万民于水火,凡有敢阻挠者,皆为我等之敌,虽强必戮!”林凡立于高台之上,声音通过一个简易的“扩音仙器”,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校场。
“风!风!大风!”一万余名将士齐声怒吼,声震云霄,气吞山河!
大军一路向北,旌旗蔽日,队伍绵延数里,却井然有序,行动间毫无喧哗,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车轮滚滚之声。沿途所见,皆是林凡治下欣欣向荣的景象,田野里,新一季的“仙种”作物长势喜人,村庄中炊烟袅袅,百姓安居乐业。这让每一个阳安士兵都更加坚定了保家卫国、开疆拓土的决心。
与此同时,中山相刘惠早已翘首以盼。当林凡的先头部队——五百玄甲铁骑,如同黑色旋风般出现在中山国都卢奴城外时,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激动得老泪纵横,亲自率领城中大小官吏出城十里相迎。
“罪臣刘惠,叩见林将军!将军天兵一至,中山百姓有救矣!”刘惠俯身便拜。
“刘相公快快请起!”林凡翻身下马,亲手扶起刘惠,“林凡奉天子诏,讨伐不臣,救民水火,份内之事。有相公深明大义,主动归附,实乃中山百姓之福。”
入城之后,林凡一面安抚刘惠及中山官员,一面迅速接管城防,并命田丰着手清查府库、登记户籍、安抚民心。阳安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与之前袁绍、公孙瓒部属的骚扰劫掠形成了鲜明对比,迅速赢得了中山百姓的好感。
然而,林凡大军进入中山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立刻在冀州引起了轩然大波。
袁绍此刻正在清河与公孙瓒对峙,听闻林凡竟敢公然“染指”他视为囊中之物的冀州腹地,顿时勃然大怒。
“林凡竖子,安敢如此欺我!”袁绍在帅帐中咆哮道,“他莫不是以为,凭借些许妖术,便能与我河北四世三公的袁氏抗衡不成!传我将令,命大将文丑,率精兵一万,即刻南下,将林凡小儿连同那老迈昏聩的刘惠,一并给我剿灭!”
帐下谋士沮授出言劝道:“主公息怒。林凡此人,能于数年之内,将贫瘠的阳安之地经营得兵精粮足,更在酸枣会盟时以神炮震慑诸侯,绝非等闲之辈。文丑将军虽勇,但恐其轻敌冒进。不若先遣使斥责,观其反应,再做定夺,同时亦可分化公孙瓒,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袁绍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厉声道:“林凡小儿,不过仗着些许奇技淫巧,侥幸得胜罢了!我河北精锐,岂是他那些泥腿子可比!文丑足矣!若有延误,军法从事!”
沮授见状,只能暗自叹息。
大将文丑,乃河北名将,勇冠三军,素有万夫不当之勇。得令之后,他点齐一万精锐步骑,其中不乏袁绍麾下最精锐的“大戟士”,杀气腾腾地向中山国扑来。文丑本人对林凡那所谓的“仙法”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一心只想着用雷霆手段,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碾碎,好在主公面前立一大功。
数日后,文丑大军抵达中山国南部门户——无极县。他本以为林凡会据城而守,却不料探马来报,林凡竟亲率主力,出城十里,于一片开阔的平原上列阵以待!
“哈哈哈!林凡小儿,果然狂妄!竟敢与我野战,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文丑大喜过望,当即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准备一鼓作气,击溃林凡。
两军遥遥相对,阵势分明。
袁军方面,文丑一马当先,身披重铠,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其身后,步兵方阵如墙推进,骑兵分列两翼,旌旗招展,杀气弥漫。
林凡军中,则显得更为沉稳。陷阵营步卒结成数个坚固的方阵,长矛如林,刀盾如壁。玄甲铁骑护卫两翼,那黝黑的“仙钢”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而在大军阵后,十座“仙钢回回炮”如同蛰伏的巨兽,炮口斜指天空,散发着无形的威压。
“林凡小儿,速速下马受缚,本将军或可饶你一死!”文丑策马阵前,厉声喝道。
林凡端坐马上,神色平静,朗声道:“文丑将军,袁本初不修德政,只图私利,祸乱冀州,早已失尽民心。将军身为河北名将,何苦为其卖命,助纣为虐?若肯弃暗投明,归顺于我,本将必以国士之礼相待!”
“休逞口舌之利!全军冲锋,踏平叛逆!”文丑被林凡的“招降”激怒,长枪一指,袁军如潮水般发起了进攻!
“玄甲铁骑,迎敌!”林凡令旗一挥。
林大壮早已按捺不住,怒吼一声,率领一千玄甲铁骑,如离弦之箭,正面迎向了袁军的先锋骑兵!
双方骑兵轰然相撞!
刹那间,人喊马嘶,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
袁军骑兵虽然也算精锐,但在装备了高桥马鞍、双马镫,手持“仙钢”马槊和环首刀,身披“仙钢”重铠的玄甲铁骑面前,简直如同土鸡瓦狗!
玄甲铁骑的冲锋,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易地撕裂了袁军骑兵的阵型。锋利的“仙钢”马槊,轻易地洞穿了袁军骑兵的甲胄和身体;沉重的“仙钢”环首刀,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袁军骑兵在第一个照面,便被打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阵脚大乱。
文丑在后方看得是目眦欲裂!他引以为傲的河北精骑,竟然在对方骑兵面前如此不堪一击!那黑甲骑士,简直如同从地狱中杀出的魔神!
“大戟士,给我上!挡住他们!”文丑急忙下令。
袁绍麾下最为精锐的重装步兵“大戟士”,手持长戟,身披重甲,迈着沉重的步伐,试图抵挡玄甲铁骑的冲击。
然而,就在此时,林凡军阵之中,突然响起了沉闷的轰鸣声!
“神威炮营,目标敌军步兵方阵,三轮齐射,放!”
十颗巨大的石弹,带着死神的呼啸,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入了“大戟士”密集的阵型之中!
“轰!轰!轰!”
地动山摇,血肉横飞!坚固的阵型,瞬间被砸出了数个巨大的缺口!那些身披重甲、悍不畏死的大戟士,在如同天灾一般的石弹面前,脆弱得如同草芥!惨叫声、哀嚎声、以及对未知武器的恐惧,瞬间弥漫了整个袁军阵线!
文丑彻底懵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仙法神炮”?这哪里是什么妖术,这分明是毁天灭地的战争机器!
未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玄甲铁骑已经从大戟士阵型的缺口中杀入,如虎入羊群一般,肆意砍杀。而林凡麾下的陷阵营步卒,也在此刻发起了全线反击!
袁军的士气,在神炮的轰击和玄甲铁骑的冲击之下,彻底崩溃了!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文丑虽然勇猛,接连斩杀了数名冲到近前的阳安士兵,但面对己方大军的全面溃败,亦是独木难支。他眼见大势已去,再不迟疑,拨马便逃,连督战的帅旗都顾不上了。
“穷寇莫追!打扫战场,收拢俘虏!”林凡见袁军已溃,及时下令,并未进行过分的追击,以免中了埋伏或拉长战线。
此战,林凡以极小的伤亡,大破袁绍名将文丑所率的一万精兵,俘虏数千,缴获粮草军械无数。消息传出,整个冀州为之震动!
袁绍在清河前线听闻文丑惨败的消息,惊怒交加,一口鲜血喷出,险些从帅位上栽倒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阳安的林凡,绝非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他,将是自己统一河北,乃至问鼎天下的一个劲敌!
而林凡,则凭借此战的赫赫神威,彻底在中山国立稳了脚跟,并向整个河北的诸侯,宣告了他的强势崛起!冀州的格局,将因此而改变!
(第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