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海轻轻一挥手,空中便出现了一段全息录像——十几个身穿宇文家制服的人正在刘龙羽标注的第一处矿脉位置架设设备!画面清晰,人物特征明显,让人无法辩驳。
宇文良冷笑一声,试图狡辩:“区区影像,能说明什么?制服谁都能仿制。”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侥幸心理,想要以此来摆脱自己的嫌疑。
“是吗?”
马博良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那这个人,宇文家主应该认识吧?”
录像放大,清晰地显示出指挥者的面容——正是宇文家的护卫队长!
宇文良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猛地拍案而起,大声喊道:“这是栽赃!”
但他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法平息众人的愤怒。
“是不是栽赃,去看看就知道了。”
丛书陈沉声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按照大会规则,恶意破坏竞拍秩序者,将失去本次大会的竞拍资格。”
各世家代表纷纷点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规则的尊重和对宇文家的不满。宇文良环视四周,发现连一向支持他的林声年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绝望。
“好,很好。”
宇文良怒极反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既然丛家不欢迎宇文家,那我们走就是了!”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丛书陈叫住。
“且慢。”丛书陈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丝威慑力,“宇文家主似乎忘了件事。”他指了指沙盘,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您刚才竞拍的三号矿脉,还没付款呢。”
宇文良僵在原地,他的脸色由青转白,最后变成可怕的铁青色。按照规矩,竞拍成功后当场违约,需要支付十倍罚金!他咬牙切齿地问:“多少?”
“三百车青晶矿。”丛书陈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或者...三车紫晶矿。”
这个数字让厅内一片哗然,就连刘龙羽都暗自咋舌——三车紫晶矿几乎是宇文家半年的产量!宇文良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他还是一挥手,身后的随从递上一个空间压缩盒。“这里有五车紫晶矿,多出的两车...”他恶狠狠地盯着刘龙羽,“买那个小杂种的命!”说完,他摔盒而去,留下一厅目瞪口呆的众人。
丛书陈收起压缩盒,面色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大会继续。”
接下来的竞拍异常顺利,刘龙羽标注的矿脉被抢购一空,丛家赚得盆满钵满。当最后一条龙血矿脉以天价拍出时,丛老太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欣慰与自豪。
“龙羽,”
他招手让刘龙羽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慈爱,“从今天起,你正式入我丛家族谱。”
刘龙羽单膝跪地,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感动:“谢祖父。”
老太爷亲手将一枚丛家徽章别在他胸前,低声道:“不管你父亲是谁,你永远是我丛家的孩子。”
这句话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刘龙羽的心中,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大会结束后,刘龙羽独自站在龙翼峡谷巅。
夜风拂过他的面颊,带来远处矿区的喧嚣。吱吱蹲在他肩头,忧心忡忡地说:“主人,宇文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
刘龙羽轻声说,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望向远方。
霞峰山的夜色如墨,矿脉大会的喧嚣早已散去。丛家庄园内,只剩几盏守夜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刘龙羽躺在客房的床榻上,布条下的双眼却毫无睡意。今日大会上宇文良临走时那怨毒的眼神,像根刺般扎在他心头。他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丛家徽章——这枚象征身份的信物,此刻竟有些发烫。
\"主人,有动静。\"吱吱突然从枕边竖起耳朵。
刘龙羽立刻屏息凝神。他的龙瞳穿透墙壁,看到院墙外一道人影正悄无声息地翻越而入——那人身手矫健,腰间配剑的剑鞘上刻着林家的九头蛇徽记。
\"是林家的人。\"刘龙羽低声道。
吱吱的胡须抖了抖:\"要通知丛书陈吗?\"
刘龙羽摇摇头,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只见那人影熟门熟路地穿过庭院,直奔丛书陈的书房而去。月光照在那人脸上的一刻,刘龙羽呼吸一滞——林声年!那个在药王谷警告过他的林家长辈!
\"我去看看。\"刘龙羽抓起外袍,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丛书陈的书房还亮着灯。透过窗纸,能看到他正伏案疾书,手边堆满了矿脉图纸。林声年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书陈兄,别来无恙啊。\"林声年的声音冷得像冰。
丛书陈明显一怔,但很快恢复镇定:\"声年兄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刘龙羽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贴近窗根。他的龙瞳能清晰看到屋内两人的一举一动。
林声年大马金刀地在客椅坐下,剑鞘重重磕在茶几上:\"明人不说暗话,那个刘龙羽,到底是谁?\"
丛书陈执壶斟茶的手纹丝不动:\"今日大会上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是我收的义子。\"
\"呵。\"林声年冷笑,\"丛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开始收矿工当义子了?\"他突然倾身向前,\"何况,你当年在清雅灵前发过誓,终身不娶,不留子嗣!\"
茶杯在丛书陈手中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在案几上。他放下茶壶,声音依然平稳:\"声年兄记性真好。不过,收义子并不违背誓言。\"
“少跟我玩文字游戏!”林声年猛地拍案而起,”你老实说!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清雅的孩子!如果不是!为什么你要让他蒙住眼睛!是不是害怕被我们认出来?!”
窗外的刘龙羽心头一震。
丛书陈沉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声年兄多虑了。龙羽的眼睛是在矿难中受伤,才用布条遮住。并不是因为长得像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