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古树的核心裂开猩红缝隙,九幽之主的残躯缓缓浮现。那躯体由九门历代恋人的白骨与初代掌门的怨魂交织而成,每一根指骨都刻着九门徽记,空洞的眼窝中流淌着腐蚀一切的黑雾。解明砚的陨铁匕首在强光中寸寸崩裂,镇魂珠滚落时,珠身映出母亲沈清荷被银丝穿透胸膛的画面——她临终前将最后咒文刻在了儿子的后颈皮肤下。
戏楼的星陨剑劈开古树树皮,却见内部生长着无数缠绕戏服的藤蔓。阿白在戏魂即将燃尽之际,听见阿青的声音从藤蔓深处传来:\"阿白,看我们的戏台...\"藤蔓突然炸开,露出初代戏子们被封在树心的魂魄,他们的戏服早已被血浸透,手中仍紧握着残破的戏鞭。
沅江少年的熔铸武器砍在古树根系上,溅起的火花竟化作银色锁链。他在江底祭坛深处发现陈家先祖的尸骸,每具骸骨的心脏位置都插着陨铁链——那些链子的另一端,全部通向古树核心。恋人的残魂在锁链间闪烁:\"阿风,陈家守的不是沅江,是...初代掌门的阴谋!\"话音未落,少年被突然伸出的银丝缠住脚踝,拖向九幽之主残躯。
神秘锁铺的沈清荷兄长残魂融入万魂锁,锁身膨胀成巨大的牢笼笼罩古树。\"九门初代掌门用百年时间让古树吞噬九幽残躯!\"他的声音混着锁链摩擦声,\"你们以为毁掉古树就能结束?看那!\"牢笼缝隙中渗出黑血,在空中凝聚成初代九门掌门举杯庆贺的虚影。
九门议事堂遗址的黑化星盘彻底化作锁链巨网,将整个长沙城笼罩其中。尹新月最后的记忆碎片在网中挣扎:\"九幽残躯需要九门血脉的...献祭才能重生!初代掌门的后代,都是...\"话未说完,碎片被古树根系吸收,星盘锁链开始绞杀地面的银鳞傀儡。
解明砚在匕首崩裂时摸到后颈的刻痕,咒文突然发出金光。他想起父亲临终前塞入手心的油纸包,展开竟是母亲年轻时的画像,背面用血写着:\"明砚,若见九幽残躯,用解家血脉...\"字迹戛然而止,画像边缘却沾着某种能腐蚀银丝的粉末。
戏楼的年轻戏子们将最后的戏魂之力注入铜扣,铜扣化作万千戏服碎片,缠住古树的藤蔓。阿白望着初代戏子们的魂魄,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星陨剑上:\"各位前辈,这出《破局》该我们唱了!\"剑身燃起的火焰中,浮现出小柔与阿松在戏台上殉情的画面。
沅江少年在被拖入残躯的瞬间,将陨铁链刺入自己心脏。江底祭坛的锁链突然倒卷,缠住九幽之主的四肢。他的恋人残魂哭着将银镯碎片按在他伤口:\"阿风,对不起...陈家血脉本就是祭品!\"少年却笑着握紧她的手,体内涌出的鲜血让熔铸的武器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九门新一代在剧痛中发起最后的冲击,他们的伤口处不断长出古树藤蔓,却也让记忆更加清晰。解明砚将母亲留下的粉末撒向残躯,粉末遇血化作火焰;戏楼的戏服碎片裹着星陨剑,劈开缠绕初代戏子魂魄的银丝;沅江少年用生命催动的陨铁链,勒进九幽之主的脖颈。
然而,就在残躯开始崩解时,古树根系突然刺穿九门众人的身体。沈清荷兄长的狂笑在锁链间回荡:\"你们以为能赢?初代掌门在九门血脉里种下的不是噬心蛊,是...\"话未说完,古树核心爆发出刺目红光,九幽之主的残躯重组,化作九道与九门新一代一模一样的虚影。而在长沙城的地下深处,初代解家家主妻子用生命封印的终极秘密,正在红光中悄然苏醒,那是连九幽之主都忌惮的存在,也是九门最后的生机与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