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缠着叶言想请教问题，叶言果断拒绝，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他午饭都没吃，现在饿的慌。
“哥哥！你看见了吗？”他一开门，就吵吵嚷嚷的问。
叶文谦在他往研究院赶得时候就知道他要回家，现在坐在沙发上等着人，“看到了，阿言真厉害。第一次就成功了。”
“哥哥，我棒不棒？”叶言踢掉鞋子往他身上扑。
“嗯，阿言最棒。”叶文谦笑着摸他的头。
叶言笑着翻了个身，躺在他腿上，“我也没想到第一次就能成功。”
“上天都在眷顾我们阿言。”
“它才没有呢，它要眷顾就不会把我们弄到这里。”
“那它在补偿。”叶文谦挠了挠叶言的下巴。
叶言扬起头，双手交叠的躺好。
“要去看看马场吗？我托人找了只小马，和你的艾迪差不多，但是是红色的，这样不会生气吧？”叶文谦收回手放到叶言肩上。
叶言垂眸抓着哥哥的手指，捏他的指尖，“可能要等一等，我现在还没忙完。”
“等你忙完和我说，我带你去看看。要是想骑就带你找其他的马，它还太小了，驮不起你。”
“嗯，哥哥，我饿了。”
叶言把叶文谦的手放到肚子上。
“我给你做饭。”
“谢谢哥哥。”
“不客气。”
两人吃着饭，吃一半叶文谦才想起来问方循然，叶言只知道他有事要忙，具体的不清楚。
方循然最近忙，都没时间来找叶言。
他升衔了，一跳两级，晋升上校。
叶言知道的时候，是国庆献礼的彩排。
“方循然！”叶言看见他，小跑着扑到他怀里，轻声埋怨“我都好多天没见到你了。”
方循然看见他时就笑了起来，收紧手臂将他抱紧，“撒娇精，以前不也是很久见不上？”
灾变第三年开始缓冲区内的幸存者就几乎没有了，03的担子就轻了很多，剩下的活儿就是帮研究院收集材料。
“这不一样。你做什么去了？”
“你看，我升职了。”
叶言看向他的肩章，他认识，上校。
“上校，还不错。”叶言夸赞。
“嗯，离你哥哥的要求还差的远。”
“那你要快点，晚了我就腻了。”
“阿言想好了再说。”
方循然笑着低头看他。
叶言从他怀里退出来，站在他身边，脸上一本正经的。
到时候是直播，现在就得确认一遍流程。
他们征用了方循然的519，给方循然准备了覆面的作战服，戴上面罩和头盔，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加上他的身高和体型，往那一站，威严肃穆凛然凝重。
叶言看愣了，直勾勾盯着。
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悄悄地捂了捂泛红的脸颊，往人群后缩去。
方循然一直在关注他。
叶言捂着发烫的脸，缩在角落平静了好久。
等他找过去，已经开始下一环节了。
方循然不知道去了哪里，叶言也不打算现在去找他。他看见了姚院长。
“院长，519项目不是保密吗？”叶言问出自己的疑问。
姚院长看见是他，笑意加深，“是你呀。519确实保密，但是阿尔法不是要公开吗？”
叶言求证，“您的意思是，它是作为阿尔法的项目成果公开的？”
“对啊。他们给你写了稿子你看了没啊？到时候不要紧张。”
“我看过了，感觉有点夸大了。”
“嗯？不会吧？我也看了，还好。是你自己不觉得阿尔法项目的震撼性吧？你真当我们一直纵着你玩是为什么？”姚院长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他一眼。
叶言确实没法认识到，他用黑盒子用的多了，都要无感了。
“没事，他们既然敢给你上面肯定是通过了的。你反正是在镜外，拿着稿子念一念就好。玩去吧。”
叶言站到人群外围凑热闹去了。
他们现在正在看那个盒子，那个盒子现在有了一个新名字——芥子盒。
叶言不喜欢这个名字，不好听。
但是写实。
芥子盒的流程没有全部走一遍，只是估算了时间简单带过，到现在都还要保密。
刚才叶言没看见，方循然展示519用的也是替代，没有真的用519。
“阿言。”方循然无声的靠近他。
叶言肩膀一抖，捂着胸口侧身，“你吓到我了。”
“对不起，亲一下。”方循然低头和他亲了一下。
叶言连忙推开他，往边上看了眼，见其他人都在专心做自己的事，这才松了口气，“你去哪里了？”
“换衣服去了。乖乖喜欢那身衣服吗？”方循然在他耳边轻声问。
炽热的呼吸扑在叶言耳郭，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泛起。
“不，不喜欢。”叶言不肯承认。
“我都看到了，你脸都红了。有没有反应？想不想要？我把那套衣服买下来，穿着和你做好不好？”方循然揽着他的腰把人拉近，将声音压得极低。
叶言被他赤裸直白的话弄得羞，厉声叫他，“方循然！”
“在呢。”
“你混蛋！”
“我想当流氓。”
叶言没再理他，把人推开认真看他们走流程。
方循然也知道要把握着度，没再说些在叶言眼里无耻的话，站在他身边陪他看着，心底却琢磨起了事。
叶言看累了要走，但是方循然还不能走，只能遗憾的看着叶言的背影。
——
献礼当天，叶文谦特意空了一天，就算弟弟不在直播画面里，他还是坐在电视前认真看着。
前面的环节和叶言都没关系，但是身边已经围了人给他做造型。
他在一个小隔间里，一个陌生的人拿着东西对着他的脸摆弄。造型师扶着他的下巴看了半天，最后勉强从箱子里挑出一个圆柱体。
“为什么我也要弄？我又不入镜。”叶言抗拒的往后仰头，避开眼前伸来的手。
“就是润唇膏而已，涂了也看不出来。”造型师手里拿着唇膏，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
叶言抿唇僵持片刻，还是让她涂了。
“你皮肤真好，化妆都不用。嘴唇有点干，给你涂点唇膏意思意思。虽说你不用入镜，但是这些还是不能少的。”
“涂了也能润润唇，你平时怎么保养的？真白净。”
她边涂，边碎碎念着解释。
“没，没保养。”叶言视线往下想看一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好了，小脸真滑，软乎乎的。脖子上要遮一遮吗？”她松手前捏了叶言的脸一下，视线暧昧的往他衣领里瞟。
叶言突然被捏了脸还没反应过来，听着她的话连忙捂脖子，磕磕巴巴，“麻，麻烦了。”
“男朋友啊？”她从箱子里拿了粉底液，调了白色给叶言一点点遮掉。
叶言不好意思，“嗯……，嗯。”
“热恋期？”
“是吧。”
她察觉到叶言的不适，不再问私人的问题。
“倩姐，头发呢？”
“梳一梳就好，发胶什么的都别用。”她看了看叶言的整体形象，挥退手里拿着瓶瓶罐罐的助理。
“叶先生，这边快到您了。”门外的人敲了敲门，低声提醒。
“知道了。”叶言看一眼，收回视线。
她从箱子里拿了分装的小罐卸妆水塞到叶言手里，“脖子上的得用这个洗。遮好了你快去吧。唇膏也给你，新开的一支，送你了。”
叶言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想了想装进口袋，温声道：“谢谢。”
胡安洋和江立冬跟着他走了。
叶言出去时已经清了场，剩了几个摄影师都是军区里的人。主持握着话筒已经在准备，摄像机全部开机了，亮着提示灯镜头对着中间。
这是在研究院的一楼，他们等下会经过的地方已经拉起了线，提醒军区里的人员绕行避开。
叶言在这边开始讲解之后，会在切换镜头后转移场地，转到阿尔法项目的演示地。
“开始了？”叶言看了一眼摄像机问。
“快了，您随意就好，摄像不会让您入镜的。”
“嗯。”
叶言走到主持身边，这才有人发现他没有戴麦。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还有少的吗？”
“叶先生的稿子也没拿。”
“快找。”
叶言出声拦下，“我都记住了，不需要。”
“那就好，您还需要什么吗？”
叶言摇摇头，那些人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