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哑，伸手轻轻揉了揉江琳儿柔软的头发，柔声说道：“走吧，妹妹。”
“好耶！”
江琳儿雀跃地欢呼一声，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地拉住江玄的手。
突然灵机一动，转头对两个实体化系统人俏皮地眨着眼睛：“愤愤姐姐、怒怒姐姐，你们也换身打扮嘛~”
江怒怒困惑地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眼，歪着头轻声问道：“可是除了主人和琳儿小主人，别人看不见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呀？”
“但是琳儿想看！”
江琳儿鼓起粉嫩的脸颊，用撒娇的语气软软地说道，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就当陪琳儿玩嘛~”
江愤愤叹了口气，黑衣劲装瞬间变成了一身朴素的深蓝色布裙，长发也挽成了普通的妇人发髻，只是眉间那点朱砂痣依旧醒目。
“记录：配合琳儿小主人任性行为，消耗愤怒值5000点。”
消耗总计：5000点愤怒值
余额：点愤怒值
“哇！”
江琳儿惊喜地拍手叫道，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江愤愤。
“愤愤姐姐这样好漂亮！”
说完又满怀期待地转向江怒怒。
江怒怒惊讶地睁大杏眼，翠绿色广袖流仙裙在晨风中轻轻飘动，她掰着纤细的手指头数着，不解地嘟囔道：“愤愤，你这个黑商，这都要消耗5000点愤怒值？”
她困惑地歪着头。
“明明只是换套衣服而已呀！”
江愤愤面无表情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朴素的深蓝色布裙衬得她眉间朱砂痣愈发凌厉，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解释道：“《愤怒系统规则》第1372条…”
她翻开突然出现的小册子，一字一顿地念道：“任何形式的外观变更，均按标准费率收费。”
“可...可是——”
江怒怒急得在空中转了个圈，裙摆像花瓣般绽开，她委屈地扁着嘴争辩道：“给主人和琳儿小主人换装才花了5000点，为什么你自己换就要5000点？”
江愤愤的笔尖在小册子上顿了顿，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她慢条斯理地翻到另一页：“因为…”
她故意拖长声音。
“根据《愤怒系统服务条款》补充协议第66条：系统服务需额外收取50%手续费。”
“什么？”
江怒怒杏眼圆睁，翠绿色广袖流仙裙无风自动，她难以置信地惊呼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条款！明明是你临时加上的。”
“在第3089页脚注里。”
江愤愤淡定地掏出一本足有砖头厚的典籍，封面上烫金大字《愤怒系统全版本服务条款及补充协议》。
江琳儿扑哧一声笑出来，小手拽了拽江玄的衣袖，调皮地压低声音说：“哥哥，愤愤姐姐好像黑商哦~”
江玄看着两个实体化系统人斗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温和地说道：“习惯就好。”
然后转向江愤愤，爽快地表示：“愤愤，这笔账记我头上。”
“记录：主人自愿承担额外支出。”
江愤愤的笔尖在小册子上快速滑动。
“当前愤怒值余额：点。”
“备注：主人宠妹行为已累计触发第1024次。”
江怒怒突然飘到江愤愤身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其实...是不是可以走‘娱乐消费’？那个费率只要0.01%...”
江愤愤的笔尖猛地一顿，深蓝色布裙无风自动：“你偷看我的《愤怒系统漏洞利用指南》？”
“才没有！”
江怒怒立刻飘远，翠绿色广袖流仙裙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是上次你睡着的时候，手册自己翻开的！”
“主人！”
江怒怒飘到江玄面前。
“怒怒已经查过了，根本没有系统服务需额外收取50%手续费这条，是愤愤她暗箱操作，临时加上去的！”
江愤愤的小脸微微发红，手中的笔不自觉地转了一圈：“这是...这是合理收费！”
江怒怒做了个鬼脸，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变得心虚：“主人，肯定是我昨晚实体化之后，去厨房偷吃…额…去厨房吃灵米粥，没叫她...”
“怒怒姐姐，你说啥？偷吃灵米粥？”
江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眼睛一亮。
江怒怒的实体化身体竟然出现了类似脸红的反应，她支支吾吾地说：“额…系统实体化后，也要吃东西的吗...”
然后突然提高音量。
“主人，肯定是我昨晚没叫愤愤一起，她就报复我，不对是报复主人！”
江愤愤的深蓝色布裙飘动得更厉害了：“我才没有！”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江怒怒像是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主人，我跟你说，昨晚你睡着后，愤愤还偷偷亲吻你呢！”
空气仿佛凝固了。
江愤愤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手中的小册子“啪”地掉在地上，这是江玄第一次看到这个总是冷静记录的系统少女出现如此慌乱的表情。
“我…我只是想试试实体化后的感…感觉吗…”
江愤愤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我，那你昨晚还不是一样，偷吃完灵米粥回来后，也偷偷亲吻主人，你还说要给主人暖被子！”
江怒怒的脸色也瞬间变红，她飘到江玄身后躲起来，只露出半个脑袋：“我…我那是5.0版本更新完后，附加的小奖励...”
江玄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系统会有这样的行为。
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发现自己并不反感，反而有种奇怪的温暖感在心中蔓延。
江琳儿突然“咯咯”笑起来：“哥哥，愤愤姐姐，怒怒姐姐她们真可爱！”
江玄回过神来，看着两个脸红得像苹果的系统少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江愤愤的头发，又轻轻拍了拍江怒怒的头：“所以，50%的手续费是因为昨晚没吃到灵米粥？”
江愤愤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还有暖被子的事也没叫我...”
江琳儿拍着小手，语出惊人：“怒怒姐姐，愤愤姐姐，你们不会是喜欢我哥哥吧？还亲吻我哥哥，不会是想做琳儿嫂子吧？”
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
“琳儿可以帮哥哥把你们也收下哦！”
“琳儿！”
江玄轻咳一声，耳根微微发烫。
江愤愤和江怒怒两少女脸色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江愤愤慌乱地捡起地上的小册子，假装记录着什么，而江怒怒则把脸完全藏在了江玄背后。
“琳儿小主人，此…此事等主人达到云洋境再说。”
江愤愤强作镇定地说道，声音却微微发颤。
“对对对！”
江怒怒连忙附和。
“系统守则第...第...”
“第520条。”
江愤愤面无表情地补充。
江琳儿撅起小嘴，但很快又露出狡黠的笑容：“可以，那愤愤姐姐，怒怒姐姐，别反悔噢！”
她伸出小拇指。
“拉钩！”
江愤愤和江怒怒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小拇指与江琳儿完成了约定。
“哥哥，你...”
江琳儿转向江玄，正准备说什么。
江玄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琳儿，别闹了...”
“哼！”
江琳儿鼓起脸颊，双手叉腰。
“此事就这么定了，哥哥没有话语权！”
她大眼睛里突然泛起水光。
“哥哥敢不答应，琳儿就哭给你看！”
江玄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他知道江琳儿是认真的——这小丫头就跟前世地球上的妹妹一样，从小就知道怎么拿捏他这个哥哥。
“记录：琳儿小主人愤怒情绪轻微波动，但是没有产生任何愤怒值。”
江愤愤突然一本正经地记录道，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江怒怒“噗嗤”一声笑出来，从江玄背后飘出来：“因为琳儿小主人的愤怒是假的呀！她从不对主人愤怒。”
“才不是假的！”
江琳儿立刻反驳，但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
“我是真的很愤怒，哥哥不答应！”
“好好好，哥哥答应你。”
江玄举手投降，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不过要等我达到云洋境再说，好吗？”
江琳儿眼睛一亮，立刻欢呼起来：“好耶！哥哥最好了！”
她转身拉住江愤愤和江怒怒的手。
“愤愤姐姐，怒怒姐姐，你们听到了吗？哥哥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