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泽眼底泛起笑意,放下弓箭说道:“不该怀疑这方面的天下第一,那天下第一今日有何计划?”
温辞后撤一步,拉开了些距离道:“殿下首要问题仍是体力,殿下可修炼过武功秘籍一类?”
体力方面任务对象其实是尚可的,超过了正常成年男子的标准,但他周遭遍布危机,体力就显得劣势。
李君泽想了想道:“我自5岁起修炼母皇的《通天诀》,传闻你也修炼的它。”
温辞嗯了一声,原主本身秘籍不如《通天诀》,接受女帝教授武艺后,他便改修了女帝创造的《通天诀》。
《通天诀》确实厉害,堪称本世界顶尖,可见女帝之才华。
但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武功秘籍同理。
温辞结合他的实际情况建议道:“《通天诀》资质要求极高,殿下可修习一些强身健体,资质要求不高的秘籍。”
李君泽早已接受自己武艺方面的资质,闻言直接了当道:“我明白了,你有推荐吗?”
以前不注重武功,随意选了本名声最大的秘籍,如今下定决心练武,自然选择最适合自己的。
温辞沉思片刻,精神海里道:“查一下最契合任务对象的秘籍。”
宿主亲口颁发了任务,233精神抖擞,2秒匹配到了结果。
【宿主,消除局内部交易商城有一部《长春功》适合任务对象!】
点开介绍页面,它有些犹豫道:【就是…就是…它有点贵,小小一本秘籍,需要36万。】
下一秒,40万到账,温辞笑道:“多的4万是辛苦费。”
【宿主万岁!!!】
温辞关掉转账页面,先用内力试了一番《长春功》,确认无误,才看向李君泽道:
“有一部秘籍,威力略逊于其它秘籍,但延年益寿增强体力方面当属第一。”
李君泽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问道:“皇宫书库、锦衣卫书库里存储吗?”
温辞回道:“没有。”
李君泽放弃了:“那便换一本吧,这种秘籍想必不容易得到。”
任何东西,一旦有了延年益寿的效果,必然不会普通,江湖侠客可能嫌弃它攻击力弱,世家老祖却绝对趋之若鹜。
有了温辞坐镇大燕,他的短板得以弥补,不愿为了区区一本秘籍让温辞涉险。
不值得。
见他心底有了衡量,温辞没有再坚持推荐,《长春功》固然适合李君泽,亦是一本顶级秘籍,否则不会卖出36万。
但不意味着它不能更加适合李君泽。
练了一盏茶时间的基本功,李君泽忽然身体一僵硬,背过身自以为小声地扶腰抽了口凉气。
温辞忍着笑意,运用内力帮他按摩腰部,说道:“今日殿下先休息吧,习武一事不讲究一朝一日,改日再继续。”
李君泽红着耳廓,腰部随着内力疏通逐渐轻松。
他欲要张口挽留,可内力并非全能,就算留下温辞,他亦无法坚持接下来的事情。
无奈,亦惋惜。
反倒令他下定了决心,一定划分多些时间习武,不然……
送别了温辞,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李君泽一瘸一拐回到卧房。
躺上卧榻揉了揉眉心,方与温辞分别,心里难免空落,索性拿起一本书籍翻阅,试图转移思念。
怕打扰太子的小太监欲言又止,心思始终无法安定的李君泽合上书问道:“可是今日发生了什么?”
小太监点头如捣蒜,忙告状今日宫女的罪行,连带交待了温辞避嫌的行为。
“孤知晓了。”
李君泽不自觉揉皱了书页,他明知温辞的行为没错,可陷入爱情中的人哪怕是太子,也忍不住感情用事。
目光移至床榻暗格,里面正放着温辞和下属市井搅拌烩面的丹青。
初看时倾慕他的洒脱,再看时担忧他的洒脱。
担忧如此洒脱之人怎会被感情禁锢。
小太监的声音打断了李君泽思绪:“殿下,东宫林幕僚求见。”
李君泽理了理衣袍,忍着腰部酸疼坐直:“他来所为何事?”
想起幕僚嘴里念念叨叨与礼不合,小太监心惊胆战道:“应当是指挥使的事情…”
李君泽重新打开书籍,垂眸翻阅下一页:“告诉他先行回去,孤改日会召集所有幕僚,一同给个说法。”
和温辞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些琐事,况且,这些琐事比起温辞不值一提。
小太监应了声,躬着身去婉拒林幕僚,不一会儿回来的小太监满脸惶恐。
“殿下,陛下召您过去,可要通知指挥使大人?”
在小太监看来,女帝召殿下必定还是为了指挥使,跟地位低于殿下的幕僚不同,女帝的问责最好有指挥使帮忙分担。
“不用,孤一人足矣。”李君泽起身将书籍放回原位,“还有,宫女按照宫规处置。”
母皇总归是他的生母,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废弃太子地位。
可这太子的名号从来不是母皇施舍的,她能废,他能夺。
东宫相对独立,但它仍位于皇宫之中,李君泽距离女帝的寝宫太极殿不远不近。
深秋时节,御花园格外萧索,只有太极殿四周稀疏地种了一些草药,而女帝正蹲下身仔细检查手中草药的状态。
以李君泽的学识,一眼瞧出母皇手中乃是千金难求的宝药,收敛揣摩的视线,躬身问安道:“儿臣见过母皇。”
女帝拍了拍掌心泥土,指着旁边道:“一起蹲下瞅瞅吧。”
“是。”李君泽一撩衣袍蹲在女帝身旁。
他检查了一遍宝药问道:“母皇,可是它出了什么问题?”
“不。”女帝在宝药周围撒了捧防虫粉末,“宫女们每日悉心照顾,它恢复的还不错。”
女帝拍拍掌心药粉:“它已有800年药龄,普通人食之消除病灶,练武人士食之增长内力。”
“如此珍贵的宝药你可知它从哪移植?”
“不知。”
李君泽未听闻过此等宝药的来历,也不甚清晰母皇问话的目的。
女帝又拍拍太子外袍,将剩余粉末蹭干净,卖了个关子,语出不详道:
“它是一个少年外出执行任务时,连根带土一起被官员贿赂给少年的。”
李君泽猜到答案:“少年时的温辞?”
他提起温辞立马便软了眸光,看得女帝直嘬后槽牙:“是他,你可知那官员的下场?”
“按律惩处。”
天下谁人不知锦衣卫指挥使行事只遵大燕律法以及女帝口令。
女帝呵了一声道:“你倒是了解他,17岁的少年,第一次办案,贿赂他当面欣然收纳,安了官员的心,转头搜集官员罪证。”
她掐了一片宝药叶子,放进嘴里咀嚼,口齿含糊道:“最后这株宝药作为罪证呈于朕,那官员最后砍头都是死不瞑目。”
前前后后事情办妥,还借花献佛给上司,行事老练完全不似17岁的少年人。
嗯,内力增长了一丝,宝药确实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