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门前,侍卫森严,简虞亮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腰牌,立刻被放行。太医院方向人影攒动,宫人们神色慌张,低声议论。简虞心知情况危急,加快脚步,迅速前往太医院。
太医院门前已聚集了数名大臣和侍卫,太子朱高炽面色凝重地站在中央,正在询问太医令。见简虞到来,太子面露一丝宽慰。
\"简卿来了。\"朱高炽低声道,\"父皇突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太医们正在全力抢救。\"
\"可是中毒?\"简虞直截了当地问。
太子微微点头:\"太医令怀疑是慢性毒药发作,但具体是何毒物,尚在检查。\"
简虞转向太医令:\"可查出皇上所食何物有异?\"
太医令擦着汗,急切地回答:\"回大人,初步查验,怀疑是今晨的药茶有问题。但宫中御药皆经三重检查,如何混入毒物,实在蹊跷!\"
简虞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苍璧阁的内应果然下手了!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皇上现在情况如何?可有好转?\"
\"已经稳定了些,但仍未脱离危险。\"太医令叹息道,\"若非大人前日派人加强看守,提醒严查饮食,恐怕后果更不堪设想。\"
简虞听罢,对太子拱手道:\"殿下,微臣已派赵虎带领精锐前来增援。请允许锦衣卫全面搜查宫中,务必揪出下毒之人!\"
太子虽性格温和,但此刻也怒火中烧:\"准!无论何人,敢害我父皇,杀无赦!\"
简虞点头,转身对一名侍卫下令:\"传我军令,锦衣卫全体人员立即进入皇宫,协助搜查可疑人员。尤其注意寻找一名西域男子,左眼下有黑痣,及一名可能是宫女的'青蛇'。\"
侍卫领命而去。简虞虽心急如焚,但依然保持着冷静。作为都指挥使,他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统筹全局,而非亲自搜查。他必须留在太医院附近,一方面确保皇上安全,另一方面指挥整个行动。
不多时,赵虎带着一队锦衣卫精锐赶到。这位生性急躁的悍将此刻脸色铁青,显然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情况。
\"大人,封锁命令已经下达,宫中各处要道都有我们的人严密把守。\"赵虎急切地报告,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眼睛此刻闪烁着愤怒的火光,\"若让我逮到那个下毒的狗贼,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简虞点头:\"赵兄辛苦了。你立刻带人搜查御膳房和御药房,看是否能找到毒物痕迹或可疑人物。记住,一定要亲自检查,不可假手他人。\"
赵虎拍着胸脯保证:\"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办!\"说罢,带着十余名精锐快步离去。这位虎将虽然性格直率,但办事雷厉风行,正是此刻最需要的人才。
简虞又转向太子:\"殿下,为安全起见,还请移驾东宫,由锦衣卫和禁军严密保护。苍璧阁狡猾多端,难保不会趁机对殿下不利。\"
太子犹豫道:\"父皇尚在昏迷,我不忍离去......\"
简虞恭敬但坚定地说:\"殿下乃国之储君,安危至关重大。若有闪失,不但太子府上下忧心,更会让朝野动荡。请殿下三思。\"
太子听罢,终于点头答应,在几名心腹大臣和锦衣卫的护送下离开。简虞安排了最可靠的人手守卫太医院,确保没有闲杂人等接近皇上。
正忙碌间,张勇匆匆赶来。这位谋士虽然一路奔波,却依然保持着沉稳的气度,只是那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中闪烁着少有的焦虑。
\"大人,东厂纪大人已经抵达,正在宫外布置人手。\"张勇低声汇报,\"同时,我追查'青蛇'的线索有了进展。据说宫中确有一名新来的女官,来历神秘,近日常出入御药房。\"
简虞眼前一亮:\"可有画像或详细描述?\"
张勇摇头:\"暂时没有。但有一点很特别——此人据说精通医术,尤擅长配制各种药茶。\"
\"御药房!\"简虞猛然想起,\"赵虎刚去那里检查。立刻派人通知他,重点寻找这名女官!\"
张勇领命派人去通知,随后又道:\"还有一事,明月求见,说有紧要情况相告。我已将她带到宫外等候,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简虞思索片刻,决定道:\"带她来见我。或许她对'西风'和'青蛇'有更多了解。\"
不多时,明月在张勇的引领下来到太医院附近。她仍穿着素衣,额前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但神情比往日更为凝重。
\"大人,情况果然如我所料。\"明月直截了当地说,\"苍璧阁确实派了高手混入宫中,目标就是皇上。\"
简虞沉声问:\"可是'西风'和'青蛇'?\"
明月微微一惊:\"大人已经知道他们的代号了?\"她很快恢复镇定,点头道:\"正是。'西风'是西域高手,擅长易容伪装;'青蛇'则是女子,精通用毒。两人合力,历来无往不利。\"
\"你对他们知之甚详。\"简虞审视着明月的表情,\"可知他们的真实身份或外貌特征?\"
明月犹豫片刻,最终开口:\"'西风'我只见过一次,确实左眼下有黑痣,此为标记,方便接头。至于'青蛇'......\"她顿了顿,\"我曾与她相识。她有个特征,右手小指缺了一节,是少时受刑所致。\"
简虞立刻命人将这一特征通报给搜查的锦衣卫。正当他准备继续询问时,宫中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锣声——是遇袭的警示信号!
\"不好!\"简虞脸色一变,立刻下令,\"张勇,带人保护明月,同时加强太医院防卫;其余人随我前往查看!\"
一行人迅速朝着警示声源头跑去,途中不断有守卫飞奔而来报告:\"大人,御药房发现可疑人物,正与赵大人交手!\"
简虞心中一紧。御药房距太医院不远,若是敌人想要确保皇上毒发身亡,必然会来太医院阻止救治。他立刻调整策略:\"张勇,带一半人留守太医院,决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皇上!其余人跟我支援赵虎!\"
张勇沉稳地点头,迅速组织防卫。简虞则带人直奔御药房,远远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物品碎裂声。
御药房门口已有数名锦衣卫守卫,见简虞到来,立刻行礼报告:\"大人,赵大人在内搏斗,命我等守住出口,不许任何人逃走!\"
简虞当机立断:\"一组人马继续守住门口,一组跟我进去支援!\"
破门而入,眼前景象令人震惊——御药房内一片狼藉,药罐药瓶散落一地。赵虎正与一名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激战正酣。那女子身形矫健,手持一柄短剑,招式狠辣,与赵虎斗得不相上下。
\"大人小心,她使毒!\"赵虎高声提醒,同时双刀交错,逼退女子一记毒针。
简虞观察战局,立刻指挥道:\"分散站位,围而不攻,等她力竭!\"
锦衣卫精锐按命令行动,很快在室内形成一个包围圈,女子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赵虎抓住机会,爆发出一阵猛攻,双刀如风,招招狠辣,逼得女子连连后退。
\"无路可退了,束手就擒吧!\"赵虎厉声喝道,虎目圆睁,气势如虹。
女子冷笑一声,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作势欲摔:\"再上前一步,我就打碎毒瓶,到时候谁都活不了!\"
简虞立刻示意众人停下。他沉声问道:\"你就是'青蛇'?\"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冷静:\"不愧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消息倒是灵通。\"她举起右手,果然小指缺了一节,证实了明月的情报。
\"皇上中的是什么毒?解药在哪里?\"简虞直截了当地问,同时悄悄示意手下做好准备。
\"哈哈哈......\"'青蛇'狂笑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如此紧张,看来皇上已经中招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是西域'绝命散',无药可解!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们的皇帝!\"
赵虎怒不可遏:\"该死的毒妇!\"他作势欲冲,却被简虞拦住。
简虞冷静地分析着局势。眼前这个'青蛇'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可能是为了等待援手,或者确保毒药彻底发作。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继续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