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蝴没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这时楚健背着萨帝鹏上来了。
周蝴走近时,楚健慌忙后退:\"你干嘛?我不是按你说的做了吗?\"
\"把人放下,必须把他们都固定住,直到他们清醒。”
楚健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涨红了脸将萨帝鹏放下。
绑萨帝鹏比雪莉杨容易得多,只要用力捆紧就行。
不是还能动吗?看你还能逃到哪去。
不过几分钟,萨帝鹏就被牢牢绑在一根柱子上。
完成萨帝鹏的事情后,周蝴没有忘记胡巴一他们,转身对楚健说道:“走,跟我下去。”
“什么?还要下去?”楚健有些不情愿,萨帝鹏已经这样了,他下去会不会也遇到危险?
然而下一秒,他别无选择,因为周蝴再次举起枪对着他。
“戴上防毒面具就不会有问题,下去吧!”
“不是,周哥,能不能先把枪放下,要是走火怎么办?”
看到楚健一脸苦恼的样子,周蝴笑着收起了枪。
“走吧,我不放心让你留在上面。”
楚健嘴角微微抽动,他明白周蝴为何这样说,此刻他真想扇自己两巴掌,怪自己多事。
实际情况比楚健想象的更糟糕,尤其是那漆黑的通道,就像魔鬼张开的大嘴,独自一人待在那里都会被吓得不轻。
幸好这次有周蝴陪伴,加上手电筒的光亮,倒也没有让他太过恐惧。
几十米的距离很快走过,周蝴等人到达后,胡巴一忍不住抱怨:“周蝴,你叫个人怎么这么久,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有多害怕吗?”
现在的胡巴一只是个初学盗墓的新手,完全没有后来那种回到家的感觉。
周蝴笑了笑,看了看重新戴上防毒面具的三人,说道:“我还以为老胡你不怕呢,我记得你一向胆子很大。”
“闭嘴,咱们赶紧上去吧,待在这里一分钟都觉得浑身发冷。”
周蝴没有反驳,背起陈教授率先离开,至于郝爱国,谁愿意背他啊,还是让楚健来吧。
三人走到井口时,楚健想抢先上去,却被周蝴一把拉住。
“我先!”
楚健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周蝴,怎么回事?”
“没事,上去再说。”
尽管胡巴一不相信里面真的没事,但他相信周蝴不会害他们,否则也不会冒险来救他们,所以也就不再多问。
胡八一待三人都上来了才开口询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蝴没有隐瞒,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胡巴一,既没有夸大,也没有遗漏,包括他给楚健的那一拳。
胡巴一看了眼楚健,心想打得对,关键时刻搞小动作的人最该挨揍。
但他作为队长,还是得跟楚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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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误伤友军了!
“小楚,别怪周蝴。
咱们过去聊聊。”
楚健虽委屈,但也点头同意,想向胡巴一倾诉。
周蝴捆好王胖子后,胡巴一和他也回来了。
三人刚碰面,楚健就深深鞠了一躬:“周大哥,我错了,我已经意识到问题了。”
周蝴看看胡巴一又看看楚健,心说这小子手段挺多。
“你应该谢天谢地,要不是胡巴一,你今晚的处境可能就跟他们一样了。
咱们先吃饭休息,今晚估计还得熬夜。
不管谁醒来,问不清身份就直接打晕。”
“啊?他们不是都被绑住了吗?怎么还会威胁到我们?”
年轻人就是没见过世面!
“有时候人不仅会因外伤死亡,在极度恐惧下,甚至会被吓死。
听说过‘吓破胆’这个词吧?你觉得那是随便编出来的?”
真能被吓死?头一次听说,不过跟我没关系,照做就行。
楚健这样想着便说服了自己。
至于胡巴一,他对周蝴的话深信不疑,不仅信,还相信世上真有妖魔鬼怪。
胡巴一的爷爷胡国华亲身经历过类似的事,还将这些故事传了下来。
“好,那咱们今天辛苦点轮流守夜吧。
这堡垒还算安全,咱们把门堵好,不用担心野兽袭击。”
胡巴一提议立即行动,得到众人赞同。
眼下大家状态都不佳,堵门成了当务之急。”别休息了,赶紧动手吧,否则真遇到危险,我们三个恐怕难以保护这些人。”周蝴虽自认无碍,却不敢确保他人安全。
听罢,胡巴一点头同意。
“好,我们先去堵门,小叶,你留意陈教授他们,有人醒来马上通知我们。”
“明白!”
尽管叶一心内心忐忑,但此刻必须振作精神。
月光洒满沙漠,却未能驱散西夜古城中的阴影。
白天未曾察觉,夜晚总觉黑暗中有异样目光。
此处石料充足,无需远寻,不到半小时,三人便完成堡垒门的封锁工作。
若换成王城大门,或许会棘手许多。
这一晚意外平静,除雪莉杨外无人中途苏醒。
雪莉杨醒来时,恰逢周蝴值守,他二话不说再次让她陷入昏迷。
雪莉杨倒下时满脸困惑,还带着些许恼羞。
短短几秒,周蝴即判断出雪莉杨已清醒,不该如此啊,他是首班值守者,仅过一个小时,幻术效果不该这么快消退。
唉,明天怎么解释?周蝴头痛不已。
清晨,周蝴睁开眼,发现雪莉杨正注视着他。
他猛然警觉,差点挥出一记上勾拳,待看清是她后才放松下来。
周蝴尴尬地挠头,故作不知地调侃:“一大早就盯着 啥?是不是被我的颜值惊呆啦?下次可别这样冒冒失失的,容易挨揍!”
雪莉杨冷声回应:“像你昨晚那样?”
“嘿嘿……”
见叶一心在一旁偷笑,周蝴心想这丫头得好好管教。
哼,今晚不让你靠过来睡了。
“嗯……昨晚你中了幻术,我这才把你打晕的,你觉得我会不会骗你?”
“别想糊弄过去,我说的是你醒来之后的事。”
周蝴自己也意识到无法自圆其说,索性耍起了无赖,“你说怎么办吧,当时你中了幻术,过了一小时我就解了,谁能想到你会这么快恢复。”
雪莉杨听后沉默片刻,脸色转冷,“吃饭吧。”
当周蝴来到餐桌前,其他人已经醒了,只有萨帝鹏再次被击晕。
胖子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抱怨:“老周,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我这脖子现在还疼,要不是我骨头硬,估计早断了。”
听到这话,周蝴突然想起一件事。
“王胖子,我是不是昨天救了你一命?”
王胖子虽然记不清,但胡巴早已告诉他 ,此刻听周蝴提起,还以为他在暗示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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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老周,有事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你昨天差点害死我!”
王胖子的话顿时卡壳,表情有些尴尬。
“那个……我昨天不是中了幻术吗?我们是怎么中招的?空气里有什么吗?为什么你们都没事?”
眼见王胖子打算转移话题,周蝴冷下脸说道:“你说过让我吩咐就照做,对吧?好,你现在站起来,可以反击。
我今天就是想揍你一顿,出出这二十多年来的窝囊气,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真是憋屈!”
胖子听罢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周蝴,“真打?”
“你站不站?”
“唉……”胖子无奈地把水壶丢在地上,站起身抱住脑袋哀求道:“周爷手下留情,别打脸,我这小身板可禁不住折腾啊!”
这一幕让周蝴差点笑场,心里暗骂:装什么怂,这不是明显找抽吗?
陈教授见状,劝说道:“小周,小王同志并非有意为之,我们都被幻术迷惑了,实在难以分辨真假。
所谓不知者无罪,你就原谅小王吧。”
周蝴被王胖子这么一闹,气也消了不少。
毕竟已经过去了一夜,再加上陈教授的求情,他也不想太过为难。
不过,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不会伤到他的筋骨。”
听见这话,大家都明白周蝴心意已决,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楚健却有些忐忑,担心周蝴真会迁怒于他。
紧接着,屋外传来一阵闷响,伴随着王胖子的惨叫,每一下都让楚健心头一紧。
五分钟后,周蝴神色轻松地返回,而王胖子则像一个受委屈的妻子一般站在众人面前。
“不是说好了不打脸吗?”王胖子的脸此刻青一块紫一块,显得十分狼狈。
“是谁答应你的?”周蝴说着,转头看向楚健。
楚健早已心中猜测,周蝴的质问让他瞬间紧张起来。
“周大哥,你昨天不是已经教训过我了吗?难道今天还要继续吗?”
陈教授闻言,目光转向楚健,脸色微沉,“楚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教授并不因周蝴教训楚健而不悦,反而觉得周蝴一向稳重,楚健的行为必定有问题。
面对陈教授的追问,楚健犹豫着不敢开口。
这时叶一心主动说道:“陈教授,让我来解释吧。
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叶一心的叙述,陈教授眉头紧锁,“楚健,我们是一个团队,最基本的原则是什么?是信任。
你明白自己的错误了吗?”
“明白了,昨晚我已经向周大哥道歉了。”
“这次算你认错态度良好,但绝不能有下次。”陈教授说完,又温和地对周蝴道:“小周,楚健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看是否能网开一面?要不让他将功补过,下次随我们一起行动时多出一份力如何?”
周蝴听后笑了笑,说道:“好,听老爷子的。
说实话,我也不是真的想打他,毕竟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
王胖子等人显然不信,特别是王胖子,他严肃地看着周蝴,希望对方能真心实意地说出这句话。
“小周,关于昨天我们突然陷入幻觉,你有什么看法吗?”
周蝴思索片刻后回答:“我倒是有些想法。
你们突然中了幻术,而我们却安然无恙,这说明空气中可能存在某种致幻物质。
但我认为这不是来自空气本身,而是那些油灯。”
“油灯?”
“没错,我有两个假设,但具体哪个更接近事实我也不确定,或许两者都不合理,权当参考吧。”
周蝴稍作停顿,接着说:“先从祭祀的角度考虑。
大家有没有想过,祭祀通常涉及神灵、仙人或邪神?无论如何,总会展示一些神迹。
那么,普通人如何能看到不存在或看不见的东西呢?这就需要借助工具。
西域盛产香料,那个时代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很多。
我曾见过一种植物叫七星海棠,它的香料燃烧后能让人大脑混乱。”
“所以你们看到的幻觉很可能与此有关。
这些东 于油灯内,遇到火便燃烧,然后挥发。
那层兽皮封住祭祀室,不仅是为了防止空气潮湿,还可能是为了隔绝氧气。”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尸油。
这种东西非常诡异,死者怨念越深,就越可怕。
不过这里毕竟是祭祀的地方,尸油的可能性较小。”
“无论是哪种情况,密封的空间内没有火源就不会燃烧。
一旦有人闯入,这些都有可能是危险的。
这是我第二个推测。”
“假如里面还有个墓室,出于防盗墓的考量,每位墓主人都希望能在死后阻止盗墓者进入,因此这样的设计并不奇怪。
如果我没猜错,吸入太多空气可能会致命!”
周蝴话音刚落,众人皆面面相觑。
即便有最先进的检测技术,恐怕也难以完全避免这种风险。
这东西悄无声息地影响,一旦空气中某些物质超标,人很可能就已经受害。
陈教授思索片刻后说道:“吃完早饭我们再去一次吧。
这次要格外小心,都戴上防毒面具。
麻烦周蝴和胡巴了,这可能是我们活下去的关键。”
胡巴点头称是,表示会全力以赴,但更多依赖周蝴的判断,毕竟他的直觉更为敏锐。
周蝴听罢微微一笑,说:“只要大家别乱动、乱跑,我会尽力保护大家的安全。
不过我昨天查看过,这祭祀室应该没有其他机关,或许是设计者觉得无需设置,也可能有别的考量。”
胡巴附和道:“没错,昨天折腾半天也没触发任何机关,要么是西域的防范方式不同,要么是没有机关。”
“应该是方式不同吧。
西域文化偏神秘,对机关这类精密事物并不擅长,他们的机关往往仅限于地形或环境上的简单改造,比如沉重的门栓之类。”
周蝴回忆过往经历,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