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应该吧。”
他感觉自己家殿下的，一定是被那个女人传染了。
否则怎么可能会问出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厉展澜觉得柳暗花明，自己心中豁然开朗。
孟清鸾一定是个猪精，之前她那么能睡，天寒地冻摆摊都能睡着。
还有能吃，自己点了一桌子菜她吃了一半…
她还想亲自己！
好吃懒做，贪财好色，这不是猪，这是什么？
…
孟清鸾没想到，自己刚走出不远就看到了如花似玉。
两头猪不知是怎么一路找到了京城，看上去一路上受了不少苦。
原本被她养得胖胖的身子又瘦成了两只老鼠。
幸好还活着，孟清鸾简直激动得快要哭出声。
一人两猪，紧紧相拥。
这壮观的场面，着实把美元和英蒡吓得虎躯一震。
英蒡上前对着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中时孟清鸾劝道。
“夫人，沈大人的考试马上就要结束，我们要不先把这两头……东西，带回去？”
英蒡盯着猪看了半大天，也没法说服自己这两只看上去像是老鼠的东西是猪。
斟酌半天，还是用东西这两字代替。
孟清鸾“噌”地站起身，像是托付自己刚出世的孩子一样。
“英蒡，你先把它们两头带回府中安置在后院。”
英镑应下。
孟清鸾带着美元和几个家丁，忙朝考场门口赶去。
两人赶到的时，考生们纷纷走出考场。
沈砚??正站在马车旁，面无表情，眼尾还染上淡淡的森然之意。
孟清鸾提起裙摆，小跑到他的身边。
“我来晚了，你没等很长时间吧？”
沈砚??回过神，兴致缺缺地摇摇头。
“刚出来，玩得开心吗？”
孟清鸾点点头，两人一边上马车一边兴冲冲地和他分享。
“我今天去醉仙楼吃了饭，刚下楼就遇到了一个大惊喜，你猜猜是什么？”
“……”
孟清鸾半晌没听到他接话，凑过身子看他。
——沈砚??目光盯在桌子摆放的茶杯上，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了哪里，心不在焉。
孟清鸾伸手在他的眼前上下晃动。
沈砚??晃了晃神，把思绪收了回来，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看她。
“嗯？怎么了？”
孟清鸾皱眉，关心道：“沈砚??，你怎么了？怎么呆呆的，考试没有发挥好吗？”
沈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脑袋软塌塌地靠在她的肩头上，心神困倦，脑袋晕沉沉的。
“我就是有些累。”
孟清鸾配合地伸出一只手摸他的脸，像哄小朋友一样柔声细语地哄他。
“我们阿??今天辛苦了，回去之后好好犒劳犒劳你怎么样？按摩？我捶肩可是很舒服的哦。”
“……”
沈砚??知道她想让自己心情转好一些，脸上想牵起一抹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挣扎一番，沈砚??选择顺着孟清鸾的肩头滑下去，躺在她的腿上。
孟清鸾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
直接撩开他耳朵上的头发，扒拉开，眼睛对准耳朵瞄。
孟清鸾真挚地提议道：“要不要我给你掏掏耳屎？”
沈砚??：“……”
沈砚??觉得自己胸口中的那口气团得更大了…
沈砚??埋着头，声音闷闷的。
“鸾鸾，我好累。”
“我感觉每天都好累，可是我又感觉我好幸福。”
孟清鸾被他自相矛盾的话搞得忍俊不禁。
“怎么突发奇想？”
“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公主看上状元郎的话本。恰好今天的题答得太好，之后就不想努力了，想把我休掉，自己好去傍公主？”
沈砚??终于舍得抬起头，幽怨得看她一眼。
“鸾鸾！”
孟清鸾连声认错，“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而已，真是个娇气包。”
“……”
沈砚??躺在她的腿上没应声。
“好了娇气包，你现在能不能和我讲为什么累？每天都累，又怎么觉得自己好幸福？”
“因为你。”
“因为有你，所以每天都很幸福，但是有些人命里带风，注定是要执着某些事的。”
孟清鸾被他这一番话搞得一阵莫名其妙，却听出一番凄凉的味道。
巴掌轻轻拍在他的脸上，威胁道。
“少说狗屁话。你和我在一起幸福就对了，和我在一起保你幸福一辈子的。”
沈砚??轻笑点头。
她说的没错。
她这样的人，无论身边是谁，都会是幸福的。
只不过自己恰好是那个幸运的人，能够在她的身边感知幸福。
…
两人回到府中，饶是沈砚??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如花似玉的惨状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