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鸾：“……”
爱说不说。
厉展珏见她沉默，只当她是害怕到说不出话，心中沾沾自喜。
“你摸摸我。”
“什么？”孟清鸾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忍不住问。
厉展珏莫名看她一眼，表情如常，又一次重复刚才说出的话。
“我让你摸摸我。”
“你有病？”
孟清鸾脱口而出，甚至后退几步，生怕厉展珏脑子里的水传给自己。
厉展珏被骂，皱眉道：“你求我不要说说出去，条件便是这个。”
“我不摸，你爱说不说。”
孟清鸾懒得搭理他，提腿就要走出去。
“为什么？”
厉展珏抢先她一步，胳膊横在门框，拦住她的去路。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摸就是不摸，你发情就滚去自己找小厮解决。”孟清鸾骂他。
厉展珏听到她直白的话，耳垂一红。
他不过让她摸摸自己，怎么就发情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本王是让你摸我的伤口，脸上的。”厉展珏特意强调伤口的位置。
“……”
so？
这下轮到孟清鸾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了。
厉展珏见她还是不肯摸自己，有些气馁，心中还有一丝不平衡。
“你对沈砚??那么好，为什么不肯摸我的伤口？”
“我和沈砚??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厉展珏说得理直气壮，“可是我的伤口也疼。”
孟清鸾：“……”
和她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她打的，
厉展珏见她一脸的无所谓，甚至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鄙夷。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恶劣地威胁起她。
“你摸我我才不会说出去。”
巧了，孟清鸾这人刚好吃软不吃硬。
见她威胁自己，逆反心理则更严重。
“你说，你敲锣打鼓地去说，你要是不会说我给你手写一份演讲稿，怎么样？”
“……”
厉展珏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她难道就一丁点也不害怕？
厉展珏不依不饶，甚至耍起了小性子。
“你让我说？我偏不说，不如你这个精怪的愿。我不管其他的，你今日必须摸我。”
“我可是替你上前劝架才被打的，如果不是本王拦下你，拳脚不长眼，那这些伤口就长在你的上。”
孟清鸾：“……”
真把她当成傻子骗呢？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沈砚??和厉展澜打他的那几拳，明显是故意往他脸上招呼的。
自己虽说不敢保证厉展澜会不会故意揍自己，可沈砚??才不会打她。
切。
厉展珏见她还是不动，心中有些急，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地道。
“行了，别傻站着了。大恩不言谢，你摸摸我的伤口，就算是感谢我了。”
孟清鸾：“……”
自作多情。
厉展珏已经将脸凑到她的身边，甚至还闭上眼。
有点像，等待被摸的狸花猫……？
孟清鸾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蹲下身子，钻过他的手臂跑路。
空这么大的地方，她不钻还真傻站着摸他啊？
蠢货。
“……”
厉展珏只听到一阵脚步，没有想到孟清鸾会蹲下身子钻出去，还闭着眼，催促道。
“快摸呀。”
“……”
没有人回答，但是很快有一双微凉的大手摸上他的脸。
厉展珏皱眉，这手，怎么那么大？
鼻尖处钻入阵阵冷松香，厉展珏瞬间睁开眼，警觉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手已经别在腰间的匕首上。
“怎么是你？”
厉展澜眨眨眼，摊开手。
“我刚准备进佛堂祈福，没成想就看到皇兄伸出脸让我摸，天地良心啊我不是故意占皇兄的便宜的。我本来想自己进去，不打扰皇兄的，可皇兄你……”
“闭嘴。”厉展珏听不下去。
“……哦。”厉展澜话才说完片刻，又开口问道，“皇兄，你怎么还有这样的癖好啊？！”
“……”
厉展珏此时的脸都要气绿了。
厉展澜偏偏是个看不懂人脸色的，毫无眼力见地继续开口。
“皇兄，我知道的，你没有皇嫂，寂寞久了误入歧途也是正常的。”
“……我没有。”
厉展澜无视他的反驳，拍拍胸膛，压低声音保证起来。
“五哥你放心吧。这件事啊，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的名誉我会保护好的，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啊不对，”厉展澜转头看向站在外面的十一，“十一，你什么都没看见，对吧？”
十一机械地点点头，“属下刚才上茅厕去了。”
“怎么样，五哥？”
厉展澜咧嘴一笑，灿烂地露出几颗牙。
“滚。”
厉展珏气得要死，尤其是看到十一眼里挤满了的鄙夷和惊奇。
“……”
厉展澜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讨好的笑容还挂在脸上，眸光却不含一点温度。
十一走到他身旁，“殿下，为何要放那女人离开？不如趁机喊人过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到皇上耳中，五皇子定会……”
“啧。”厉展澜不耐烦地打断，“十一，你何时这么心急了？”
“……”
十一不说话，郁闷地低下头。
不是他心急，而是这一切都已经太过偏离他们原定的计划了。
上次剿匪，明明已经设计好了一切，殿下却执意多停留一日。
直到第二日沈砚??带着孟清鸾回京，他们这才姗姗回来。
自然，最后的功劳全部落在了五皇子的头上。
他觉得，他家殿下多少有些鬼迷心窍。
厉展澜漠然道：“十一，你知道的，只要你亲自动手总会落了别人的把柄。”
“可殿下，我们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我们可以等，其他几位却等不了。”十一反驳。
厉展澜轻笑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
“谁说我要坐以待毙了？我若是一直在等，今日何苦去惹得沈砚??同我打起来。”
“殿下？”
十一一知半解，他权当厉展澜挑衅沈砚??，只是为了降低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万贵妃，不正是我们最得手的一把刀吗？她现在针对孟清鸾，不就是挑明同沈砚??和五哥一派作对？”
“六哥的野心，马上就要藏不住咯。”
厉展澜笑着摇头，手中又忍不住把玩起折扇。
十一点头。
坐山观虎斗，待两败俱伤，才能坐享其成。
厉展澜目光落在香炉中正燃烧的香上，走过去，伸手一摸，一张红纸落到他的手上。
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前来祈愿香客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