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和部队那边已经查清毒药成分,只要喝过这种药物的人几乎没有活命,这些重伤的人之所以能活下来,他们猜测是药物过期。
江时月听着他们的猜测,内心一阵唏嘘,这还真是一个好理由。
在医院待了一天,部队那边的人全部接手,让她和李长柱离开。
坐在回去的拖拉机上,李长柱一直沉默。
“李队长,你不用担心,这不是我们的错。”江时月担心这件事情吓到李长柱,打消他积极奋斗的热情出声安慰,“我听他们的意思,这件事情应该是萧承义回来报复。”
“萧承义为什么要报复农场那些人?”李长柱一直无法想通这件事情。
江时月看向农场的方向,“说不定他应该是想报复砚均吧?以前他们之间有过节。”
“是了。 ”李长柱突然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有些庆幸,“幸好陆同志不在……”
“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江时月声音闷闷,想到陆砚均此时正躺在最破的房间里自己疗伤,恨不得现在就杀进农场,“他那天没有来,是因为受罚了。”
李长柱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江时月, “江同志,你别担心,农场他们……他们不敢虐待人。”
江时月苦笑一下,不再说话。
幸好自己当初有给陆砚均各种治伤的药,否则,他估计真的一动不能动。
回到青石大队,他们的厂房已经处于停工状态,所有人都待在家里闭门不出。
“李队长,你得提起他们的气势来,别忘了,我们再有几天要交货。”江时月下车时,叮嘱李长柱。
“我知道。”
李长柱回到大队部,直接拿着大喇叭大喊,让全大队的人到大队部集合。
“二嫂,你终于回来了。”陆晴和陆母待在家里,看到江时月进门,立马迎上来,“二嫂,那些人咋样了? ”
“不咋样?”
江时月走进屋里,直奔自己的小宝贝,上前接过孩子,“川川,想不想妈妈?”
川川盯着妈妈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嘴一瘪,直接哭了起来。
他的哭声让江时月心都化了,立马轻声哄,“川川不哭,妈妈回来了,妈妈在……”
哄了好一会儿,川川才停止哭声,紧紧地抱着江时月的脖子不撒手。
陆晴听到大队部那边的喇叭,“二嫂,大队长让开会,我们得去开会。”
“嗯,你们去吧,我照顾孩子。”
江时月点点头,和川川腻歪了一会儿,去关房门。
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趁着现在没人,得好好洗洗,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川川,到炕上玩一会儿,妈妈换一身衣服。 ”江时月刚将川川放到炕上,川川大哭起来,往她的身上爬。
“你个小机灵鬼。”江时月只好重新将他抱到怀里,“妈妈身上臭,你闻闻……”
川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真的往江时月的身上闻了闻,眨着眼睛笑。
连哄带骗,江时月换了一身衣服,陆晴回家。
李长柱将大队的人员重新安排,继续开工, 并且从现在开始。
“二嫂,我和妈要去上工。”陆晴换了一件自己在织房穿的衣服,“二嫂,锅里有饭,你饿了自己去吃。”
江时月应了一声,随便吃了饭,抱着孩子前往大队部。
她实在放心不下陆砚均,她想借用大队部的拖拉机去农场,看看陆砚均,再给他送一些药。
来到大队部,便看到大队部里坐着几个军人。
“江同志,我们想请你跟我们去一趟部队。”那位面熟悉的军人站起来,“萧承义一直不敢招认,他指明要见你。 ”
“见我,为什么?”江时月心里清楚,萧承义知道是她害得他不像一个正常人,肯定要当面对质,甚至报复。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当下,江时月坐在军车上,跟他们再次踏进部队的大门。
再一次进入部队,江时月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明明离开部队才几个月,却感觉好像过去好久。
萧承义被送在一个类似审讯室里,只是这个审讯室更像是一个牢房,四面是铁墙,连一只窗户都没有。
“江时月。”萧承义看到江时月,立马咬牙切齿,“是你害我?”
“萧同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江时月坦然来到将她和萧承义分开的铁隔断前面,萧承义的身后站着两名手持武器的军人,安全感十足,“萧承义,你不是坐牢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萧承义恨不得吃掉江时月,他也这么做了,整个身子扑到铁隔断上。
他的动作很快,后面军人的动作也不慢,两人迅速将他按到椅子上面。
“江时月, 说,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萧承义双目赤红,气急败坏,“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什么样子?”江时月一副我不明白的模样, “萧同志,他们抓你是因为你犯罪,我是讨厌你,但可没有能力抓你。”
“江时月,是你,是你将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萧承义只要看到江时月,便觉得浑身冒火,没有一点冷静可言, “为什么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什么意思?”
江时月眨着眼睛,大步上前,看着无能狂怒的人,真心想笑,“萧承义,我还想问你呢,你和宋佳给农场的饭里下毒,是谁毒谁?是毒我吗?”
“江时月,我一定要杀了你。”萧承义几次想站起来,都被军人死死地按在椅子上面。
江时月也很生气,“萧承义,你害了那么多人,已经有两人死亡,那么多人重病,你等着受法律的制裁吧。”
“你……”
外面的人看着里面的情景,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走进来,将江时月请了出去。
“江同志,萧承义说是你给他吃了药,所以他现在行动迟缓……”
江时月被带到了另一间审讯室里,对面的军人一脸严肃。
来了。
江时月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不至于吧。”江时月一脸惊讶,“我就给他吃了一片让他睡觉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