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念念和赵志勇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他们的娘亲张香兰就站在院子里,而在地上还有很多篮子。
“娘,我们回来了。”赵志勇喊道。
张香兰回过神,“回来啦?跟里正的账清了吗?钱够不够啊?不够爹娘这里还有。”
“够的,都已经清完了。”赵念念回道,大步走过去,“这些是怎么一回事?”
“这说来也奇怪,刚才村里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咱家,将这些东西给咱们,说是什么知道咱们明天搬家,特地送来给我们当礼物的,都是一些吃的喝的……”张香兰一边说一边查看这些篮子。
赵念念和赵志勇对视一眼,他们兄妹俩已经明白这是咋回事了。
“哼!”赵志勇不悦地哼道,“刚才我和小妹去找里正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要商量着将我们赶出桂花村,现在却又给我们送礼,肯定没安好心!”
“话也不能这么说,都是一个村子的……”
“娘!”赵念念打断张香兰的话,“他们刚才可是在商量着要将我们赶出村子呢!您就不要认为他们对咱们好。这些东西只怕是他们想要巴结我们!”
“这……巴结就巴结吧,反正明天要走了,这些东西到时候一并带走吧,他们以后要求不过分,都是一个村子的,能帮就帮一帮,不能就算了。”说罢,张香兰将东西提起来。
赵志勇冲自己妹妹耸耸肩。
老娘就是这样容易心软,谁也没招!
赵念念也耸了耸肩,“大哥,你去看看问问有没有人要地的,咱将田地都给租出去,看是付钱,还是给咱粮食。”
“成,我这就去办。”
等赵志勇走后,赵念念回到北屋,打量一下父母住的房间。
其实有很多东西都不用带,这些都已经很旧了,完全可以放在这里。
逍遥居那边,她能从空间兑换出新的,更现代化更实用的各种家具出来。
接下来的一天,因为她爹不能动,二哥三哥又有伤,大哥要出去处理田地的事情,所以最后是她和她娘一块收拾东西的,收完一个屋子又收一个屋子,简直是累得够呛。
“娘,这个咱就不用收了,那边都有!”赵念念一把按住张香兰要将房间的大箱子搬下来的手。
“这都用了几十年了,用习惯了……”张香兰也很为难地说道,“而且这里面能装不少东西咧,衣服啥的都能装里面!”
赵念念闻言,哭笑不得地说道:“娘,咱是搬去刘家村住,但你们能不能在刘家村住习惯还是另一说,不是很重要的就留在这儿。等你们住不习惯要回来的时候,我再花钱给你们盖房子,这样不用将东西搬来搬去的。”
“哪能再花你的钱盖房子?欠里正的债可得有十几两呢!你一口气就还了,你身上怕是也不够钱了吧?”说到这里,张香兰转身去床边蹲下来,往里面掏了掏,拿出来一个坛子。
赵木匠见状,眼里一惊,“孩他娘,这是啥?你啥时候藏了这个一个坛子在床底?”
他居然都没发现!
“这是装钱的!”张香兰将坛子放在桌子上吹了一下,把灰尘擦干净,将盖子打开,捧起来倒出里面的碎银和铜钱,“这本来是我悄悄攒下来要给咱们三个儿子娶媳妇用的。现在念念拿了不少钱出来给咱们还了债,这钱我打算分一点给念念用,老大他们娶媳妇的钱,咱再慢慢挣!”
站在不远处的赵念念听到后,快步走过来,鼻子因为娘亲对自己的好而酸酸的,“娘,我还有钱呢!这些钱是你攒下来给哥哥们娶媳妇用的,我不能要!”
“你有没有钱,娘会不知道?你这丫头从小就喜欢逞强,又懂事乖巧,要不是刘永良那个臭书生说些轻浮的话来逗你,你也不会铁了心的跟他,也就不会……哎算了算了,这都过去了,就不提了。”
张香兰坐下来,将桌子上的碎银数了数,
“念念,你三个哥哥都是男儿,爹娘给他们攒钱娶媳妇是一码事,他们自个儿以后也是要赚钱攒钱来娶媳妇的,所以这钱给你一半也不会咋样。你是爹娘唯一的闺女,当年给你的只有一个镯子和十两银子的嫁妆,爹娘总觉得亏欠你……”
赵念念听着自己母亲的话语从跟她说到碎碎念,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走过去,弯腰抱着母亲的肩膀,将脸埋在母亲的肩窝处,“爹,娘,是我不孝,这三年都没有回来看过你们一眼,我真的太不应该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张香兰放下手中的钱,笑着伸手摸了摸赵念念的头发,“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现在不是见到了吗?不要自责,都是过去的事了!”
赵木匠也点头,“对呀闺女,这三年我们还愧疚没能照顾好你呢!要是这三年我们不赌气,不害怕打扰到你,我们也应该去看你的,我们也有错。”
赵念念抬头,“不!错不在你们,也不在我!”
“啊?”
这一回答直接让赵木匠和张香兰都懵了。
“错的是赵永良!是他这个欺骗小姑娘的风流书生!他新婚夜死了也是活该!”赵念念咬牙切齿道。
对于原主来说,原主没有上帝视角,可能不知道。
但对于赵念念来说,她可是能知道部分剧情的人。
要不是红霞临死前说出真相,她怕是都不知道刘永良原来一开始就盯上姿色上乘又单纯的原主了,之后哄骗原主不要一分聘礼就嫁给他,还让原主断了和娘家人的联系,好彻底掌控原主,让原主为自己开枝散叶。
却不曾想老天有眼,在新婚夜就让刘永良跌入河中死了!
只是后面三年,原主为自己的恋爱脑买单,直至付出生命……
赵念念将赵永良原先就盯上原主的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这个原主是‘她’,而她也没说‘原主死了’的事情。
“混账!”赵木匠气得锤床板,语气充满怒气,“我当初一看刘永良那小子就不是好东西,没想到还真是!要是早知道的话,当初我就不该将你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