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路上。
赵念念拿出人皮面具戴在自己和谢炎风以及赵志强的脸上。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从谢炎风口中得知他刚才去见那些人的时候是蒙着脸的,那些人没有见过谢炎风的面容。
她很好奇谢炎风是怎么说得动那群人帮这个忙的,以及那群人是什么来路。
谢炎风解释道:“他们都是外出经商的,我有一次无意间救了他们老爷一命,那老爷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待恩情,那个老爷会全身心去报答。所以我用这个条件当做他报答我的恩情。”
这个条件就是将黄金花和刘老头这夫妻俩带离宝丰镇,而且是越远越好,最好就是要坐车要坐船之类的,能让这夫妻俩短时间内回不来的。
那个老爷很爽快的答应了。
赵念念得知后,眼里都是感激,“谢谢你。”
一个外出经商的老爷,如果要这个老爷报恩拿出一堆银钱来报恩的话,那老爷想必也是愿意的。
可是现在,为了帮她这一个忙,谢炎风就将这个恩情给用了……他对她真的挺好的!
“都是一家人。”
“嗯?”赵志强表示疑惑,什么时候是一家人了。
谢炎风轻咳一下,将脸瞥开,“都是住在逍遥居的,算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不用刻意道谢。”
赵志强失笑,没有再问这么多,而是专心驾车。
都是男人,他难道还看不懂这小子想的什么吗?
如果说这小子能过得了他们兄弟几个这一关,以后将小妹托付给这小子也没问题!
赵念念并不知道自己大哥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谢炎风在想什么,因为她在琢磨着明天要怎么将这一场戏给演下去,而且还要演得让大家都信服。
这样的戏码,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还需要一个能彻底归咎在这两个老东西身上的最强理由……
快到宝丰镇的时候,赵念念从黄金花的手腕上硬拿下后者的银镯。
这银镯上面有刻字,刻的就是黄金花的名字。
东西是有了,要怎么去演着一场戏才能让人相信这是跟这两个老东西有关的呢?
“小妹!”
“啊?”赵念念回神,“怎么了大哥?”
“我们到镇上了,你别发呆了。”
“好。”赵念念点点头,将银镯给放到口袋中。
之后喂了黄金花夫妻俩吃了加重的蒙汗药,能让这夫妻俩睡到明天早上。
很快她就见到谢炎风所说的那个老爷。
只不过老爷是坐在马车中,来带走黄金花和刘老头的是那个老爷的随从。
“公子,我们老爷说了,人尽管放心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将这个人扔到离宝丰镇很远的地方去的。”
“嗯。”谢炎风颔首,“跟你老爷说一声,两清了,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是!”
两个随从过来将黄金花扶起来扛起来,直接扔到随行的拉货的马车上。
“好了,我们走吧!”谢炎风说道。
然而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随从又过来了,“公子,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谢炎风嗯了一声,叮嘱赵念念二人站在原地,自己则走向马车。
不一会儿,谢炎风伸出手接过那老爷给的一枚贴身玉佩,之后才回到赵念念兄妹俩身边。
“这下可以走了。”
启程回村的时候,那老爷一行人也离开宝丰镇。
赵念念坐在马车上扭头看着拉开距离的一队人,好奇地问道:“谢炎风,那个老爷是哪里的人啊?”
“上京。”
“哦……那他该不会是要把黄金花这两个老东西带到上京去吧?”
天子脚下怕是不允许乞丐的存在,到时候这两个老东西如果是在上京的话,肯定会有好心人帮助的。
那这不是让这两个老东西捡了便宜了?
“不会。”谢炎风果断地说道,“你放心吧,那老爷知道该怎么做。”
“好吧!”
“现在你该想想,接下来的好戏要怎么演。”
赵念念没有出声,低下头开始琢磨。
等回到村子已经是寅时过半了,要不了多久就天亮了。
为了能将这一场好戏唱下去,赵念念找到工具将银镯给剪断,然后让银镯卡在箱子的缝隙中,并加了一层强力胶水。
除非是将箱子给打烂,否则都没办法将这银镯给取出来。
想到这银镯卡在箱子的合理性,她跟他大哥嘀咕了一下明天该说的话。
之后又给了谢炎风几样东西,让他先将这个东西悄悄放到刘永亮的枕头底下。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两个老东西要抛下刘永亮走了,肯定会让刘永亮昏睡到下一天。
等琢磨完这场戏怎么唱,已经是卯时了,天微微亮。
“咱们先各自回去眯一会儿,等天亮再一起去找族爷。”赵念念打了一个哈欠。
“好。”赵志强和谢炎风点头。
回院子的路上,赵念念将宅子的指示牌给拔除扔到储物袋里面。
因为她和谢炎风的院子是挨着的,所以二人是同一条路。
只不过在经过她的院子的时候,她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
“你去哪里?”谢炎风皱眉,一脸费解。
“给你擦药啊!”赵念念一边打哈欠一边晃了晃手中的药瓶。
谢炎风见状,摇头,“我这一点伤没有大碍,等明天事情办完再上药吧!”
“没事,很快的。”赵念念说完后再次打了个哈欠,眼泪在眼眶中泛滥。
看到她这困劲儿,谢炎风也不想折腾她,于是从她手中拿过药瓶,“那我自己来上吧!”
“嗯?”赵念念歪着脑袋,睡眼惺忪,“你不是说一个人没办法上药吗?”
“我会想办法。”谢炎风面不改色,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转了个方向,“你回你的院子睡,我好困,我要眯一会儿,等明天我喊你。”
“可是……”
谢炎风也不等赵念念继续说,直接推着她回到她的院子,自己这才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赵念念见状,也没有继续坚持,打着哈欠,拖着疲倦的身子就往床上扑,连睡衣都没换。
而谢炎风这边,他回屋后褪下上衣,通过镜子发现后背是很深的淤青和淤血,可他自己确实是没办法上药,所以就干脆穿上衣服趴着睡,想着等几天自己就恢复了。
辰时(早上7点)。
太阳已经出来,村里人都起来干活了。
而谢炎风只是眯了一会儿就后背疼得睡不着,干脆卯时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