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是入府为本王治病的,不要做他想。”
福生忍不住道,“可是王爷,她是坐着咱王府的花轿进来的,名分上,已经是您的王妃了……”
晔王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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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公府那头,则因为没有把人接回来而气急败坏。
沈澍添油加醋,说了许多关于叶轻棠如何如何目中无人,晔王府如何欺人太甚,那宁国公府,又是如何懦弱无能云云。
沈国公气得当即便要进宫告御状。
陛下圣旨赐婚,晔王不但敢抗旨,还敢抢亲,简直要造反!
沈钰在一旁,冷笑不语。
晔王既然敢如此做,那便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有事,沈定业如此气冲冲地进宫,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偏那对蠢笨的母子,还在一旁火上浇油,一直撺掇着他入宫去讨个说法。
真是见过怕死的,没见过上赶着找死的!
沈国公出门前,还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坐没坐相,一脸闲散浪荡的沈钰,“你给老子好好待着!回来见不着人,老子打断你的腿!”
沈钰眯着眼睛,脸上尽是蔑视的笑,“慢走不送……祝你好运……”
继室陈氏瞥了他一眼,满是厌恶,“你那好姐姐用性命威胁,让你得了世子之位,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霁王不过是个短命的鬼,等他两腿一蹬上了天,你姐姐成了寡妇,我看她还用哪张脸装清高!”
沈钰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吓得陈氏母子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满面惊慌。
沈钰冷笑一声,右脚狠命一踹。
“啊——”
陈氏听得耳边传来儿子的惨叫。
“沈钰!你个疯子!”
陈氏尖叫。
沈钰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沈国公进宫后,添油加醋,大吐苦水。
直指晔王抗旨抢亲要造反。
靖武帝听得脸黑得可以滴下墨来。
“陛下,老臣那儿子虽不争气了些,可晔王殿下此举,是在打陛下和太后的脸啊……当年,温家获罪,陛下念在手足之情上,保留了他的皇子之身,岂知他竟如此目中无人……若任由他如此下去,终有一日会酿成大祸呀……陛下……”
沈国公俯身叩首,声泪俱下,言辞恳切。
以为能让靖武帝下定决心处置晔王,为他沈家出了这口恶气。
虽说那叶轻棠娶不娶进门的也没什么打紧。
可娶不娶是一回事,被人抢去又是另一回事。
靖武帝紧拧着眉心,耐着性子听沈国公把话说完,才冷声开口,“晔王要造反?那沈爱卿倒给朕说说,他拿什么造?”
沈国公方才还滔滔不绝,此刻却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拿什么造?
世人皆知晔王又瞎又瘸,更是剧毒缠身命不久矣。从不插手朝中三省六部,手下更是没有一兵一卒,他拿什么造反?
就算他要造反,造了之后,他又能干什么呢?
沈国公眼珠子转得飞快。
最后想到了温氏一族。
“晔王,怕是要给温氏一族……平反……”
“放肆!”
靖武帝掀翻了御案上的奏折。
吓得沈国公险些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