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凉的手指还残留着雪粒,踮着脚又要往他衣领里探。
\"小混蛋!\"他一把扣住她手腕,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看看,喜欢么?\"
白芷这才注意到满院子的红灯笼、春联、福字,连光秃秃的树枝上都缠了红绸,石狮子戴着虎头帽,廊下还挂着一排造型各异的彩灯。
\"你...\"她话未说完,突然打了个喷嚏。
曾国宇眉头一皱,这才发现她只穿着单薄的藕荷色衫子,连斗篷都没披。他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屋里走:\"作死么?这么冷的天穿这点儿?\"
\"我没事——阿嚏!\"
\"闭嘴。\"他踹开房门,三两下用狐裘斗篷把她裹成个球,又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你给我消停点。\"
白芷鼓着脸被按在榻上,看他在箱笼里翻找厚衣裳。趁他背对着,她偷偷从斗篷里挣出一只手,抓起窗台上的积雪捏成球。
\"啪!\"雪球精准砸在曾国宇后脑勺上。
他缓缓转身,黑眸危险地眯起:\"小、幺、儿!\"
白芷跳起来就往外跑,却被过长的斗篷绊住,\"扑通\"一声栽进雪堆里,像个翻不过身的小狐狸,徒劳地蹬着腿。
\"......\"
曾国宇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捞起,阴沉着脸拍掉她身上的雪:\"摔哪儿了?\"
\"哪儿都没摔着。\"她瘪着嘴,鼻尖冻得通红。
他不信,直接把人抱回屋里检查。确认无碍后,屈指弹她额头:\"非要摔断腿才老实?\"
\"你把我裹成这样,我能不摔吗?\"白芷不服气地扯着过长的袖子,\"我要重新打过!\"
白芷要脱衣服下床,被曾国宇按在不许。
\"还想往外跑?\"他皱眉,大手在她身上捏了捏,\"冻病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哪有那么娇气——\"
曾国宇继续翻箱倒柜地找厚衣裳,不由分说把她裹成了个球,连手指头都没露出来。
白芷挣扎无果,只能气鼓鼓地瞪他:\"你这样我怎么动?\"
\"动什么动?\"他捏她鼻尖,\"老实待着。\"
\"你对我不好!\"她气得在床上打滚,\"要是霍老师,一定让着我——\"
\"霍老师?\"他冷笑,一把按住她乱蹬的腿,\"小幺儿,你是不是屁股痒?\"
白芷反手捂着屁股笑:\"四哥说过年不打人。小孩子过年挨了打,一年都要挨打。\"
\"老子现在就想收拾你。\"他掐着她腰扒她的手,作势要打,白芷嘻嘻笑着挣扎。
“四哥,你打我我就不跟你好了。”
“那你跟谁好?跟你霍老师好?正好人家老子又上任了,官比我大。”他不闹了,板着脸看她反应。
白芷感觉到被松开,就知道他又小心眼,翻过身抱他脖子说,“才不要,我不喜欢当官的,我喜欢跟着四哥要饭去。”
曾国宇气笑,“你糟蹋谁呢?我就是不当督军了,至于带你要饭去?”
白芷笑嘻嘻的,“四哥你不浪漫,这在西方誓词里有的,不论贫穷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