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书房里那幅《韩熙载夜宴图》的复制品突然浮现——画中人在笑,眼底却结着冰。此刻戴笠眼里也有同样的东西在流动。
\"我不懂这些...\"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信纸,\"母亲...不比我命好…能遇见局长…她…\"
话未说完,戴笠突然松开手大笑起来。
他掏出口琴大小的密电码本,在信纸背面写了几行字:\"明天让行动处去查查陈碧茹。\"
当他把信纸对折塞回筱玥手中时,指尖在她掌心微妙地停顿了一秒。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雨滴敲打着法国梧桐,像无数细小的摩斯密码。
戴笠的副官在门外咳嗽三声——这是有紧急电报的暗号。
筱玥安静地收拾碗筷,冰糖肘子的油脂已经凝固,白腻如蜡。
壁灯被调暗了,只余床头一盏琥珀色台灯,将戴笠解领带的剪影投在绣着缠枝莲的帐幔上。影子随他的动作晃动,像条正在蜕皮的蛇。
筱玥跪坐在床沿,墨绿色旗袍的盘扣已解开两颗,露出锁骨下方淡青的血管。
她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指甲上周才染的凤仙花汁有些剥落,斑驳如血迹。
\"转过去。\"戴笠的声音混着威士忌的余韵,手指已经绕到她后颈,摩挲着旗袍领口的滚边。真丝面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某种昆虫在啃噬桑叶。
床柱上雕着的西洋天使突然硌到她后背,冰凉的大理石翅膀陷入肌肤。
戴笠咬住她耳垂时,她闻到他齿间残留的雪茄味,混着剃须水的薄荷香。
\"放松。\"他掌心贴住她后腰往下按,这个动作本该温柔,却因为无名指上那枚青天白日戒指的凉意而显得像某种刑讯。
筱玥的脊柱绷得笔直,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大腿肌肤触到缎面床单,滑腻得令人心悸。
戴笠突然轻笑一声,手指抚上她咬得发白的唇:\"徐小姐这副表情,倒让我想起审讯室那些日本女谍。\"
他指尖带着薄茧,来回碾磨她下唇的纹路,\"不过她们最后都会哭出来。\"
窗外适时地滚过一道闷雷,雨点开始敲打玻璃。
筱玥透过水雾朦胧的窗,看见自己映在窗上的影子——像一尾被钉在标本架上的鱼。
戴笠的军装皮带扣硌在她腿侧,金属的寒意透过丝袜渗进来。
\"叫出来。\"他掐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你父亲没教过你怎么讨好男人?\"
筱玥的指甲陷进掌心。
她想起十四岁那年,母亲被父亲当众扇耳光后,仍要笑着替他斟酒的模样。
当时母亲耳坠上的珍珠晃啊晃,像两滴永远落不下的泪。
\"我...\"她刚开口就被戴笠以吻封缄,这个吻带着惩戒意味,犬齿擦破她唇角时尝到铁锈味。
他今天格外粗暴,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验证什么。
当他的手探入旗袍下摆时,筱玥突然剧烈起来。
\"我...不懂这些...\"她声音细如蚊蚋。
\"过来。\"戴笠拍拍自己大腿,筱玥僵硬地挪过去,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军装纽扣硌得她生疼。
\"教你个乖。\"他在她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钻进耳蜗,\"女人在这事上越像死鱼,男人就越想撕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