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还未彻底透亮,李昊已经一巴掌将从昨晚被吓倒在地的靓坤给揪了起来。
“走!去医院!”
靓坤揉了揉眼角,将被眼屎糊住的眼睛揉开,打了一个哈欠,嘴里嘀咕着一些扰人清梦的抱怨。
等到反应过来时,发现李昊已经出门走远了。
靓坤连忙给自己嘴上两巴掌,还好李昊没有在意,不然就罪过大了!
李昊在上车前拍了拍阿龙的肩膀:
“你们放心,傍晚我会带着你伯父来找你们的,你们今天一天吃好喝好!”
“走吧靓坤,回医院!”
靓坤搓搓脸木讷的点头,上车后发现后座竟然还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也不惊奇!
如今在李昊身边,靓坤早就已经习惯了李昊的各种奇奇怪怪了。
汽车发动,等路过一个路口时,躺在后排的阿德老爸,才悠悠转醒。
他浑浊的双眼茫然四顾,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汽车天花板。
经过最初的茫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随后就是一股冰冷的空气进入肺腑,让他猛然咳嗽出来,牵动了体内的伤势,剧痛让他很快清醒。
“这是哪里!你。。。”
“带你去看个病人!”
李昊还没有等阿德父亲问出口,就抢先将所有的话说了出来!
阿德父亲脑海中闪过昨晚的所有事情,一下颓废了起来。
嘴上不断地嘟囔着:“完了。。。都完了。。。地府不会放过我们的。。。都要死。。。永世不得超生。。。”
李昊无所谓,什么地府震怒,什么鬼差索命,什么不死不休的因果业力!
在李昊心中都跑一边儿去吧,现在只有阮梅的安危才是值得李昊倾注所有心力、燃尽一切去守护的东西!
其余种种,神佛鬼怪,皆可斩!
但是听着身后那越来越恐惧的声音,脾气再好,李昊也有些烦了。
转头瞪向阿德父亲,体内的内力和剑意同时压向阿德父亲,直接让阿德父亲喘不过气来。
“呃…嗬…”
眼球直接凸起,布满血丝,脸上也因为窒息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身体完全被僵硬取代,只留下粗重的喘息声。
“现在,清醒了吗?我要带你去见个病人,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的帮忙看下!”
李昊的声音虽然底,但是带着一丝彻骨的冷意。
看着已经彻底安静下来的阿德父亲,李昊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来到医院门口,李昊也不废话,直接下车,打开后车门,就这样看着面前的阿德父亲。
发现他正呆呆的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彻底不语了。
李昊皱了皱眉头,不过看了眼这阿德父亲嘴角刚刚流出来的鲜血,还是平静下心情。
一把抓住阿德父亲手臂,体内的内力直接涌向阿德父亲身体,发现这个家伙的身体早就已经有些油尽灯枯了。
而阿德父亲感受到李昊的内气入体,突然眼睛睁大,有些不可思议。
“凝气精神,呼吸吐纳。”
阿德父亲听到李昊的话,敢忙开始吞吐,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直接从嘴里吐出一口污血,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李昊,没有想到自己就在这半个小时内,不仅伤势全好,连修为都略微上升一小段。
“走!”
李昊也不废话,直接在前面带头,阿德父亲稍微一犹豫还是快步跟上,靓坤已经彻底变成了李昊的狗腿子,时刻紧跟门主的步伐。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有些扑鼻,走廊内的灯光照的医院内通亮。
三人来到医院大楼后,就遇到了靓坤的小弟。
“门主,阮梅小姐已经被转入普通病房。”
李昊点点头,直接跟上,往病房走去。
房间内一片雪白,阮梅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格外的苍白,床头的仪器在不停地跳动着,不过也是十分微弱。
李昊推了推阿德父亲:
“上去看看,能不能用道法救救她?!”
阿德父亲听到李昊的话点点头,知道这就是李昊找自己的原因了,点点头,上前先关阮梅面向。
发现阮梅眉头出已经出现了死向,敢忙转头看向李昊,有些惊讶,得到李昊的确定点头后,才再次看向阮梅。
手指搭在阮梅手腕上,然后闭目凝神,细细感受一番,眉头越皱越紧。
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黄色的符箓,嘴中开始念咒:
“玄天浩渺,正气长存,病邪退散,吾心自明。敕!”
李昊眼中看到一道青色的光芒照向阮梅,但是很快消失不见。
阿德父亲缓缓睁开眼,看向李昊,叹了口气,看向阮梅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悯。
“心脉。。。已断。”
\"这完全不是寻常伤病。。。命源之脉彻底崩解。\"
指了指阮梅的心口:“生机如同漏尽了底的沙壶,药石难救。。。道法。。。”
看向李昊,有些无力的说道:“贫道!无解!”
听到阿德父亲的话,李昊点点头,眼睛有些通红,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道长,我想要再问问,如果。。。如果是金丹真人出手呢!能不能重塑心脉?!”
“金…金丹真人?!”
阿德父亲听到李昊的话十分吃惊,眼睛都快突出来了,充满了震惊感。
在如今这个末法时代,灵气如此枯竭,金丹真人早已经成为传说了,仿佛虚无缥缈的神话!
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提及?
他到底什么来头?也对,刚刚那股气,似乎是传说中的。。。
如此巨大的冲击,直接让阿德父亲大脑都开始宕机了,眼前一片茫然。
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阮梅一眼,良久才平复心情,摇摇头,叹息着说道:
“贫道。。。贫道也不知,金丹真人手段通天,岂是我等凡人蝼蚁可以揣测的。。。”
阿德父亲顿了顿,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闭上了嘴巴!
“道长,有什么不妨一起说了,别吞吞吐吐的!”
李昊对这些谜语人完全没有任何好脸色,直接开喷。
阿德父亲想了很久,带着一种医者面对绝症时的无力:
“我怕!纵然是传说中的金丹真人,恐怕也无力回天,重塑这已经断绝的命源之脉,非外力可续,乃是天道之损。”
“天道之损?”
李昊的大脑像是被这四个字给狠狠地砸中一般,拳头用力收紧,手上的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青,眼睛死死的盯着阮梅的容颜上。
希望仿佛风中残烛,摇曳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