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欢拓和大师兄激烈争辩着要不要打赌是否会有人进入阵宗的时候,陈画已经默默地开始攀登那漫长的台阶。
陈画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爬了多少级台阶,只是一步接一步地向前迈进。
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而她的身体也在不断地适应这种高强度的运动。
尽管感到疲累不堪,陈画心里却暗自庆幸,自己的身体还算健康。
毕竟,爬了这么多台阶,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身体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在一处稍宽的台阶处,陈画停下脚步,稍作歇息。
她调整着呼吸,感受着疲惫的双腿逐渐恢复一些力量。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艰难地向上攀爬。
就这样,陈画走走停停,歇一会儿爬一会儿。时间在她的努力中悄然流逝,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终于,当她感到自己的体力即将耗尽时,她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高高耸立着的一块白色牌匾。牌匾上的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第一阵宗。
她这算是进入第一阵宗了吗?
陈画有些欣喜,这也没多难。
不就是登山,可能是修仙界的人不使用腿走路才会让让姚耀误以为阵宗很难进。
陈画不知道的是这才是阵宗的开胃小菜。
陈画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那白色牌匾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时间的鸿沟,将她与现实世界逐渐拉近。
终于,她站在了白色牌匾之下,仰头凝视着那牌匾上的字。
突然间,她感到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将她身上爬山所带来的所有疲累都一扫而空。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晕晕沉沉中,她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现代。
在不远处,顾欢拓和欧宇扬正站在一起,讨论着陈画是否已经进入了问心关。顾欢拓似乎并不打算打赌,他淡淡地说道:“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进入问心关呢!”
欧宇扬则显得有些担忧,他皱起眉头说道:“你也知道还有问心关,你当初是如何过得问心关,我是不得而知,反正师兄我是废了半天命才勉强通过的。”
顾欢拓却不以为然,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问心,问心,问心无愧即可,有什么难的?这不是轻轻松松就过了!”
欧宇扬看着小师弟那副轻松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啊!”
顾欢拓听了,却是一脸无辜地反驳道:“什么叫没心没肺?没了心没了肺,我还能活吗?”
欧宇扬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这个小师弟的态度实在是无可奈何。
陈画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身体像失去支撑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那块洁白如雪的牌匾之下。
就在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的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她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医院里那可怕的一天。
陈画的眼前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她看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不断地渗出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地板。
而她的父亲,正坐在地板上,满脸泪痕,哭得伤心欲绝。
陈画听到父亲的哭声,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哀嚎,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的遭遇而悲恸。
父亲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画儿,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啊!”
这是陈画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失态,如此伤心欲绝。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向坚强的父亲会在她面前哭得如此凄惨。
然而,画面并没有就此定格,它像电影中的快镜头一样迅速切换。
转眼间,陈画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自己的葬礼现场。
陈画看见她妈叶红短短时间头发白了一半,面色憔悴,心里一阵酸楚。
陈画听到亲戚们在安慰她妈妈,说他们还年轻,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亲戚们还说,以前陈画身体不好,他们总是担心照顾不过来,现在孩子没了,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叶红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她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对着亲戚吼道:“你懂什么?你的孩子被人捅死了,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告诉我这对孩子是一种解脱?孩子虽然身体不好,但她也是我的心头肉啊!我怎么能接受她就这样死去?我一定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叶红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她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停地流下来。
她接着说道:“再要一个孩子?再要一个孩子也不是陈画啊!她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够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最后,叶红强忍着悲痛,对亲戚说道:“你是来看陈画的,快去吧!”说完,她转身背对着亲戚,似乎不想再看到他们。
陈画看着这一幕,泪水夺眶而出。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离去会让父母如此悲痛。
就在这时,场景如同电影中的蒙太奇一般,突然再次变换。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人,把刀捅进自己身体里面的人。
然而,令她惊愕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这个男人在外面疯疯癫癫地游荡着,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他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依然自由自在地活着,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不公。
她看到自己的父母在网上为她发声,强烈要求严惩凶手,绝不能因为他有精神问题就逍遥法外。
父母的声音在网络上引起了一些关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渐渐被人们所遗忘。
就这样,两三年过去了,她的遭遇似乎已经被世人淡忘。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的眼神变得越发黯淡,身体也逐渐苍老。
“不应该是这样的……”陈画在心中默默地呐喊着,“我死了,可杀人者却没有死,这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