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杨柳前来对质。”
李承乾话音刚落,八皇子李贞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大哭着尖叫:“大哥,我招供,我举报:
合谋刺杀你的人是稚奴、李佑、李愔、李恽和李慎!!
其中稚奴是主谋,稚奴带着李佑、李愔、李恽、李慎他们也找过我,我胆小,没敢跟着他们干。
请大哥明察啊,我真的没有对大哥不利啊!”
李承乾上前,扶起李贞,将他扶回座位,笑着道:“安心吃饭。”
接着看向李佑,“为何啊?!”
如今已年满十六,身高七尺的李佑长叹一声后道:“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就因为大哥是嫡长子,便能得到所有宠爱。而我李佑就因为是庶出,有时候连家宴都不能参加。
这不公平,我李佑不服!!我李佑一样是父皇的儿子,一样能文能武,储君之位大哥坐得,为何我李佑座不得!!”
李承乾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李愔、李恽、李慎三个弟弟,长叹一声:“都长大了啊!!!”
李愔、李恽、李慎梗着脖子,倔强的道:“成王败寇,大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治却在这时大哭着叩首,“大哥饶命啊!
大哥,母后临终之前你答应过她的。无论稚奴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也不能伤害稚奴的!!”
李承乾面无表情的道:“我听杨柳说,你曾对她说:有朝一日你得登大宝,会立她为后!!”
李治闻言,浑身剧颤,如秋风中的残叶般瑟瑟发抖。他重重叩首于地,额头撞击地砖之声在厨房中回荡。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嘶哑“大哥,你可是在母后面前发过誓的啊!”
李承乾冷冷的看着李治这副窝囊模样,心中觉得这个弟弟又是可怜又是可恨!
咬着牙道:“还真是死性不改,就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女人!!”
说着重重一脚踢在李治裆部。
“嗷!!”李治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像条虾米一般蜷缩在了一起。
“大哥,饶了稚奴吧。稚奴知错了,稚奴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李治哭喊着,颤抖着,抽搐着,大小便已经失禁。厨房之中,一时之间,臭不可闻。
李治越是窝囊,李承乾越是气恨。正要抬脚,一脚踢在李治脑袋上之时,房门外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李承乾闻言,长叹一声,坐回了椅子之上。
李治、李佑、李愔、李恽、李慎痛哭流涕:“谢父皇........”
李承乾用手指叩击着桌面,“都坐回来吧。”
接着又嫌弃的看了李治一眼,“你就继续缩在地上吧,莫要弄脏了我的桌椅。”
“谨遵兄命。”八个弟弟应诺一声,战战兢兢的站起,将半拉屁股挨在了椅子上。
李承乾笑了笑,“不用紧张,大哥在母后面前发过誓,不会杀你们的。”
“谢大哥不杀之恩。”李佑、李愔、李恽、李慎急忙离开椅子跪了下去。李治也强忍着裆部的剧痛,爬起来跪下。
李承乾没有理会跪下的五个弟弟,继续笑道:“子曰:以德报怨。
虽然你们都恨不得大哥死,但大哥还是希望你们过得好。
大哥看你们住的府邸都太简陋破旧,于是出资请父皇在永兴坊和兴宁坊给你们每人修建了一座大宅子,你们搬过去住好不好?
这样大哥想你们的时候,也方便来看你们。”
李治、李佑、李愔、李恽、李慎急忙磕头如小鸡啄米:“好。”
李恪却是怒道:“大哥要圈进稚奴他们五个也就罢了,为何要将我们也算上?!”
李泰也在一旁道:“是啊,大哥。这次刺杀我们可没有参与啊。”
李承乾笑眯眯的道:“上次你们参与了,而且还是主谋。”
李恪、李泰顿时不说话了。
李贞战战兢兢的道:“大哥明鉴,小弟和老十三、老十四可是两次都没有参与的呀。”
李承乾微笑着举杯:“哦。你们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吗?”
李贞、李福、李明急忙举杯:“我等听从大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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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世民下旨:
将永兴坊和兴宁坊合并,并更名为安乐宅。
将李恪、李泰、李治、李佑等十个儿子迁往安乐宅居住;又将李元景、李元昌、李元亨等十七个李渊的儿子迁往安乐宅居住。
这安乐宅在历史上还有个名字叫十王宅。是李隆基那个不肖子孙为他的十个皇子修建的。李承乾将之盗版过来,用以囚禁他的爷爷和各位伯爷叔爷。
当李恪、李泰、李治等十兄弟在千牛卫的押解下搬到安乐宅的时候,看到安乐宅外那三丈高的围墙,精铁铸造的坊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重兵,知道此生彻底与皇位无缘了。
十兄弟刚进入坊门,就被李元景、李元昌、李元亨等十七个王叔挡住了去路。
李元景双眼喷火,死死的盯着李治:“都怪你!!!”
李元昌挽着袖子怒吼:“六哥,别和他废话,揍他!!!”
李恪站了出来:“我看谁敢?!”
李元亨飞起一脚踢在李恪胸口:“一个残废也想当为弟弟出头的兄长!”
“李元亨,老子和你拼了!!”李恪一个头槌将李元亨撞倒在地,紧接着扑上去咬住了李元亨耳朵。
李元景、李泰同时怒吼:“兄弟们,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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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宅的妙用还不止于此。
三日之后,李世民再次下旨。
强令大唐各中小门阀世家的族长携带嫡子嫡女迁居安乐宅,并要求各族长高价购买安乐宅内的宅院。
由于李承乾只带三百人入河北山东地,就将十一门阀、七大世家的族长及嫡子嫡女一锅端了。各中小世家门阀族长不敢不从,只得含泪从老家迁往长安安乐宅居住。
一时之间,大唐的各处道路上,都是各中小世家门阀的嫡系子女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