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尽管外面依然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然而杜可馨依旧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突然,一阵阵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竟然被酒店外传来的一道道大喇叭声给吵醒了。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一般:“所有市民请注意!
波顿城未来的一个月将会遭受倾盆特大暴雨的持续袭击!
这里是沿海地区,地势实在太低,随着时间的推移,水位只会越来越高,
用不了多久,整座城市都将被淹没,变成一片茫茫的汪洋大海!”
紧接着,另一个焦急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各位市民们,请大家务必注意!近日来,上方的救援人员将会抵达此地,接走所有人前往地势较高的避难所。
希望听到广播的市民朋友们能够尽快行动起来,收拾好必要的行李物品,耐心等待救援队伍的到来!”
…………
杜可馨被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惊醒,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后,便急匆匆地奔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当她站定在窗前,定睛往楼下望去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此刻那凶猛肆虐的洪水如一头咆哮的巨兽,已经将周围的商业楼淹没至五层之高!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如今已化作一片汪洋泽国。
而在这波涛汹涌、浪涛翻滚的洪水中,无数艘冲锋舟正随着水流上下颠簸、左右摇晃。
每一艘冲锋舟上都站着几名身着救生衣的救援人员,他们手中紧紧握着大喇叭,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各位市民朋友们,请不要惊慌!
我们过几天一定来接大家前往安全的避难所!请你们耐心等候,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人……”
这一声声呼喊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给那些被困在四周商业楼、居民楼以及各个小区里的人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被困的市民们先是一阵惊愕,随后脸上纷纷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有的人激动得热泪盈眶,与身边同样被困的邻居相拥而泣。
有的人则兴奋地欢呼雀跃,大声喊着:“太好了!被困五天了,终于有救了!”
“家里已经开始断粮了,救援人员再不来,就算天天喝雨水,迟早也会被饿死。”
“终于等到救援人员的通知了。”
“我们都有救了。”
“只要去了高地势避难所,我们再也不怕洪水的包围了。”
“是不是去了避难所,就不用挨饿了?
这几天水涨得太快,物资都捞不到,真的被饿怕了。”
……
有人迫不及待地朝着楼下的冲锋舟挥手示意,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一时间,各种激动人心的话语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振奋人心的赞歌。
杜可馨听到酒店内的各种激动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嘲讽。
“真是可笑。”
“你们以为去了避难所就能好吃好喝好过了吗?”
“别天真了。”
杜可馨想到上一世的各大避难所,有物资的市民兑换好点的房子还能好过点。
那些没物资的人,上百个人拥挤在一个房间内,乌烟瘴气,臭气熏天。
这辈子她再也不想住这样的大通铺。
收回思绪,杜可馨猜想那对狗男女肯定会去避难所,那她也要去走一趟。
不然怎么欣赏那对狗男女在末世中苟延残喘的模样。
杜可馨收回目光,不再理会楼下的嘈杂声。
既然很快就要离开这里,那她要抓紧时间训练枪法和防身术、格斗术、拳击、跆拳道、柔道。
等掌握了所有的窍门,以后就算不在Jacob、帝卿身边,她也能自己训练,不再依靠任何人。
做好打算,杜可馨赶紧梳洗干净,去找Jacob和帝卿吃早餐。
吃完东西后,就直接拉着Jacob去练习枪法。
可能是昨晚三个人确定了关系,今天Jacob和帝卿分外的热情黏人。
面对两个大帅哥的各种挑逗与不经意间的撩拨,杜可馨差点招架不住。
下午时刻,就在杜可馨和帝卿训练的时候。
十七楼的一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李乐乐和杨伟明面面相觑地盯着仅剩下的十二包泡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李乐乐紧咬嘴唇,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伟明,咱们真的去避难所吗?我总觉得……”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咱俩身上根本没啥钱,而且也没有其他多余的物资了。
要是去了避难所,搞不好还不如待在这里舒服自在呢!”说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杨伟明紧紧地皱起眉头,他走到窗前,凝视着酒店外面那波涛汹涌、不断拍打着建筑物的洪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过头,用淡淡的语气回答道:
“这座城市早就被淹没成一片汪洋大海了。
接下来还有整整一个月的倾盆特大暴雨,咱们现在手头只剩下十二包泡面当。
不赶紧离开这儿,难不成等把这些泡面吃完之后,在这里干坐着等死吗?”
杨伟明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外面那如狂魔乱舞般的狂风和倾盆而下的暴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哼!难不成你还天真地认为,没有了泡面以后,我们可以靠着每天喝雨水来填饱肚子?”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一般射向李乐乐。
听到这话,李乐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
但却发现男友所说的话竟是如此有道理,让她一时间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辞来回应。
他们现在只剩下十二包泡面了,而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能够坚持到救援人员的到来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和沮丧。
此刻,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各自默默地思考着当前所处的艰难困境。
他们知道,这个沿海城市救援人员只会路过一两次而已,
如果他们不幸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么接下来所要面临的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与权衡后,最终两人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同时点了点头。
同意前往避难所寻求更多的生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