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秋雨淅淅沥沥,打湿了天衣卫校场的青石板。赵桓站在演武厅的屋檐下,看着新兵们冒雨操练,眉头却始终紧锁。船坞爆炸案虽已过去半月,但内鬼仍未查出,新建水师的进度被迫停滞,而占城国的商船依旧在海上频繁往来。
“殿下,这是近期出入汴京的商船记录。” 陆远呈上一叠厚厚的卷宗,“其中有艘‘顺风号’十分可疑,它每月十五都会从泉州港出发,却从未在任何港口停靠,十日后又原路返回。”
赵桓展开海图,用朱砂在 “顺风号” 的航线轨迹上画了个圈。圆圈的中心,正是茫茫东海。“通知沈清,让他带天衣卫伪装成海盗,在这条航线上截住‘顺风号’。”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得带上能在水下呼吸的‘潜龙筒’—— 这是从地宫图纸改良而来的。”
三日后,沈清的密信传回:“顺风号” 上满载着精铁与硫磺,船员皆是天机阁死士,船头暗格里藏着一张残破的海图,图上标记着无名岛的大致方位。更令人震惊的是,船上发现了天衣卫的腰牌。
“果然有内鬼。” 赵桓握紧腰牌,上面刻着的编号属于后勤部的一名百夫长。他立即召集萧夜、苏瑶等人商议:“此人能接触到物资调配,定是他泄露了船坞的布防图。但仅凭一块腰牌,还无法揪出幕后主使。”
苏瑶若有所思:“殿下,我在太医院时听闻,天机阁有一种‘牵丝蛊’,能控制人的心智。会不会...”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桓连夜提审那名百夫长,却见他目光呆滞,言行机械,正是中了 “牵丝蛊” 的症状。李晚照取出银针,在他身上几处大穴施针,百夫长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吐出一条黑色的小虫子。
“说!谁给你下的蛊?” 赵桓厉声问道。
百夫长浑身颤抖:“是... 是枢密院的刘通判,他说若不听命,就杀我全家...”
赵桓心中一震。枢密院,掌管全国军政,若此处被天机阁渗透,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命人逮捕刘通判,却发现对方早已服毒自尽,只留下一封遗书,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欲盖弥彰。” 赵桓冷笑,“这封遗书分明是伪造的。” 他转向萧夜,“你暗中调查刘通判的往来信件,重点查他与哪些贵族有交集。”
与此同时,赵桓继续推进水师建设。他借鉴现代企业管理模式,将军工坊分为多个部门,各设主事互相监督;又颁布《军工律法》,对偷工减料、泄露机密者严惩不贷。在他的努力下,新式战船 “镇海号” 终于完工,船上装备了改良后的 “神火弩”,一次能发射十支火箭。
然而,就在水师即将出海巡逻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李晚照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中记载,二十年前,她的父亲李砚秋曾奉命调查天机阁,却在无名岛附近失踪。更令人震惊的是,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 当今枢密使!
“难道,枢密使就是‘噬蛇者’?” 赵桓看着画像,心跳加速。但仅凭一本日记,还无法定他的罪。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一个能将天机阁连根拔起的机会。
夜色渐深,赵桓站在东宫的藏书阁内,望着满墙的典籍。从现代带来的知识,让他一次次化险为夷,但面对盘根错节的天机阁,他深知,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此时,汴京的街头巷尾,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