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山谷的第三天夜晚,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有一支装扮成商队的队伍正悄悄地向山谷口靠近。这支队伍由十三个人组成,他们身着商人的服饰,却暗藏着马匪的身份。
这些马匪们行动迅速而隐蔽,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他们熟练地驾驭着马匹,每一辆马车都被精心伪装过,看起来就像是一支普通的商队。然而,在每一辆马车的后面,都拖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木。
这些树木被巧妙地固定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前进,它们在地面上拖行,将一路上的马蹄印和车轮印都抹去了。这样一来,即使有人追踪他们的足迹,也会被这些树木所掩盖,难以发现他们真正的去向。
马匪们利用夜色的掩护,顺利地回到了山谷口。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树木从马车上卸下,然后将它们放置在山谷口的隐蔽处。这些树木不仅起到了掩盖痕迹的作用,还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掩护,使他们在山谷口不易被发现。
完成这一切后,马匪们松了一口气。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得意。这个精心策划的行动,让他们成功地抹去了一路上的痕迹,使得他们的行踪变得扑朔迷离。
就在他们完全放下戒备之心,缓缓地走进那条狭窄的通道——“石巷子”,准备进入山谷口时,突然间,左右两侧如鬼魅般抛出一张张巨大的麻绳大网,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一般,铺天盖地地朝马匪们笼罩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匪们猝不及防,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那密密麻麻的麻绳大网紧紧地罩在了头上。然而,后面的马匪们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他们迅速拨转马头,毫不犹豫地朝着谷口外面狂奔而去。
可惜的是,他们的行动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他们快要冲出谷口的时候,几根粗壮得如同巨蟒一般的绊马索突然同时弹起,横亘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这些绊马索犹如铜墙铁壁,任凭马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最终纷纷倒下。
马匪们虽然身手矫健,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无能为力。他们只能在马匹倒地的瞬间,顺势使出“就地十八滚”的绝技,试图躲避那铺天盖地的麻绳大网。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麻绳网就像一张天罗地网,将他们牢牢地罩住,让他们无处可逃。
紧接着,十几根藤棍如雨点般劈头盖脑地砸了下来,这些藤棍挥舞得虎虎生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马匪们的身上。马匪们在这一顿乱棍之下,瞬间被打得晕头转向,有的甚至直接被乱棍当场打死。
当一切都恢复平静后,有人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火把,瞬间,火光如昼,照亮了整个通道。
趁着火把的亮光,埋伏的勇士们把麻绳大网里打晕打死的马匪,用坚韧的牛皮绳子紧紧地捆扎起来,让马匪毫无反抗之力。他们像被捕获的猎物一样,被随意地丢在马车上,然后被几位勇士押解着,缓缓地驶向山谷深处。
而剩下的勇士们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重新打扫战场。他们仔细地抹去地上的痕迹,包括马匪们留下的脚印、血迹等等,以免被其他路过的人发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在清理完战场后,勇士们还不忘布置好绊马索,以防有其他不速之客闯入这片区域。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马匪们被押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谷的尽头。
拓跋丹阳得知这个好消息后,心情异常激动,他立刻召集了自己的护卫队,并亲自带领他们与拓跋姐妹一同前往关押马匪的地方。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只有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拓跋丹阳一行人步伐匆匆,穿过黑暗的草丛,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山洞牢房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让人感到一阵恶心。然而,拓跋丹阳并没有被这恶劣的环境所影响,他径直走到被关押的马匪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
护卫们舀起一瓢瓢凉水,毫不留情地泼洒在那些被绑得严严实实、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马匪身上。冰冷的水像箭雨一样倾泻而下,瞬间将十个马匪淋成了落汤鸡。
这突如其来的凉水刺激,让原本昏死过去的马匪们猛地打了个寒颤,仿佛被无数针刺了一般。他们深吸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经过仔细检查,发现其中有三人已经毫无生气,显然是在之前的混乱中被失手打死了。
拓跋丹阳见状,眉头微皱,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匪首的大汉身上。这个大汉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虽然穿着一身绸缎做的员外服,身上却透露出一股凶悍之气。
拓跋丹阳走到大汉面前,凝视着他,沉声问道:“你们出去究竟是干什么去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威严,让人不敢忽视。
只见那大汉满脸怒容,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拓跋丹阳,嘴里还不停地用西夏语破口大骂。拓跋丹阳本就因为五个族人勇士被杀,耿耿于怀,此时被这大汉如此辱骂,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怒不可遏,恶狠狠地瞪着大汉,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让他失去了理智。拓跋丹阳二话不说,顺手抓起身边的马鞭,手臂高高扬起,然后猛地一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马鞭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抽打在大汉的脸上。
这一鞭力道十足,大汉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大汉竟然哼都不哼一声,仿佛这一鞭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只是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拓跋丹阳,嘴里的骂声依旧没有停歇。
拓跋丹霞上前制止了三哥,让护卫把大汉捆在两条马凳上,拿出腰刀,拉起大汉的绸缎衣服,割了一大块,用木桶里的水打湿绸缎,盖在大汉脸上,大汉边骂边用力摇头把湿透的绸缎甩在地上,拓拔丹霞也不生气,又割了一大块绸缎打湿了裹在大汉的头上,这次大汉怎么甩头,绸缎都牢牢敷在脸上,再把掉在地上的绸缎,捡起来打湿铺在上面,再泼上一瓢水,大汉的怒骂声渐渐的小了,身体不停的挣扎,护卫伸出脚踩在马凳上,不让大汉掉下来,等大汉没有声音,脚开始颤抖的时候,拓拔丹霞马上取下盖在大汉脸上的绸缎,用一瓢水泼在大汉脸上,大汉苍白的脸随着大口呼吸,慢慢的才有了血色,再也不敢骂了,整个人都颓废了!
旁边的马匪马上抢着告诉拓跋丹阳想要知道的一切。原来他们就是马匪专门出去收赎金,交换“肉票”的马匪,因为要提防主家雇佣镖师或者官兵,趁着收赎金的时候截杀马匪,所以特别小心,几乎都是找当地有名的乡绅“中人”两边交接。三户人家,用了十天才收到赎金,全须全尾的办完事回来。
没想到,老巢被拓跋丹阳带领勇士们,一锅端了!
确认了没有马匪了!拓跋丹宏才深深出了一口气。拓跋丹枫询问马匪,钱东家一家三口的情况,从马匪口中得知,钱东家在汴梁做酒水生意,由于酿造的米酒味道好,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招致同行的妒忌,借合作之计想吞并钱东家的酒坊,被识破后起了杀意,买通钱东家府里的下人,寻找到钱东家带着妻儿回东京为父亲大人贺寿的时机,买通马匪,在路上绑架钱东家一家三口,勒索高额赎金,让钱东家父母不得不卖了酿酒配方和酒坊,支付赎金。
得到钱东家的酒坊、酿酒方法和配方之后,再让马匪杀人撕票,可谓一箭三雕,低价收购酒坊获得酿酒配方还能斩草除根!都是马匪拿钱做事,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拓跋姐妹听了都是义愤填膺,又无能为力。
拓跋丹枫又询问了马匪有没有和大宋朝或者商队,部落头领有勾结的,都是怎么联系。众马匪齐齐看向绑在马凳上的大汉,大汉瞬间心里一万个“入你娘”!
在拓拔丹霞那仿佛能杀人的死亡注视下,马凳上的大汉浑身一颤,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他惊恐地看着拓拔丹霞,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而,就在拓拔丹霞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那大汉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连忙开口说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发颤,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这突如其来的抢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拓拔丹霞则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着那大汉,似乎在判断他是否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样“什么都说”。
原来马匪们都有自己的“眼线”和中间人,这些人大部分是被马匪劫掠过,又放了专门充当马匪“眼线”的当地有一些影响力的商人和茶楼,酒楼饭庄的东家或者掌柜。
有家,有业,有钱,有粮,有妻妾孩子还有一定的影响力,马匪容易拿捏掌控,替自己当“眼线”收集情报,通风报信。
如果稍有差池,一个“通匪”的罪名,就会被官府满门男丁“抄斩”,财产充公,女眷尽数充入“教坊司”充当“官妓”!
所以“眼线”们只能对马匪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闪失。这也是马匪消息灵通的一个“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