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是普通阴兵!” 张玉龙咬牙挥动桃木剑,剑锋斩在阴兵身上却只迸出几点火星,桃木剑上的金色符文也黯淡了几分,“它们被鼠精炼成了‘尸煞阴兵’,寻常法器伤不了!”
陈实迅速掏出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迸发出耀眼的金光。他口中念念有词,试图用罗盘的力量困住阴兵,但尸煞阴兵身上的黑气瞬间包裹住罗盘,金光在黑气中渐渐熄灭。
黄小风化作一道黄光,绕着阴兵群高速穿梭,试图寻找它们的弱点。它的天罡印每次击中阴兵,都会爆出一团金色的光芒,但阴兵只是微微停顿,便又继续进攻。
刘士虎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天师剑上,剑身顿时爆发出青金色的光芒,他大喝一声:“破魔斩!” 一道巨大的剑气斩向阴兵群。剑气所过之处,阴兵纷纷被斩断,但它们断裂的身体很快又重新拼接在一起,继续朝我们涌来。
我握紧天蓬尺,尺身上的二十八星宿符文闪烁起来,我念动咒语,一道幽蓝的光柱射向鼠精。鼠精怪叫一声,尾巴卷起一阵血雾,将光柱阻挡在外。血雾中伸出无数血色的触手,缠绕住天蓬尺,试图将其夺走。
慧聪和尚双手结印,口中念诵大悲咒,一道金色的佛莲虚影在他头顶绽放,朝阴兵群压去。佛莲虚影所到之处,阴兵身上的黑气发出 “滋滋” 的声响,但佛莲虚影也在不断缩小,最终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战斗愈发激烈,阴兵越聚越多,我们渐渐陷入绝境。鼠精站在血雾中,发出得意的狂笑,它尾巴上的暗金色 “八” 字符文光芒大盛,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鼠王解封积蓄力量。而那陶瓮碎片渗出的血水,仍在不断汇聚,在空中形成的鼠首龙身的怪物虚影也越来越清晰,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刘士虎深吸一口气,罡风卷着他凌乱的长发,道袍下的龙形封印如沸腾的岩浆,在皮肤下疯狂游走。龙首张开血盆大口,鳞片泛着暗红的幽光,似要冲破血肉束缚。他猛地撕开道袍,暴起的青筋在封印周围蜿蜒,宛如无数条蠕动的蚯蚓。
“天师敕令,五雷正法!” 一声暴喝震得四周墓碑嗡嗡作响。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天师剑上,剑身顿时雷光暴涨,青芒中夹杂着丝丝猩红,仿佛雷霆也沾染了鲜血。夜空中,乌云如墨翻涌,血月被染成诡异的绛紫色,五方雷霆自天而降 —— 青雷如枯木,泛着森冷的幽绿;赤雷似岩浆,裹着灼人的赤红;白雷若寒霜,透出刺骨的银白;黑雷如死水,散发着浓重的墨色;黄雷像腐土,带着浑浊的暗黄。五雷交织,化作一道璀璨雷网,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裂声,仿佛空间都在被雷霆撕裂。
“轰 ——!”
雷光炸裂,前排阴兵瞬间被雷霆吞噬,灰飞烟灭。然而,飞溅的骨灰竟在空中凝成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发出凄厉的惨叫。后排的阴兵却仿佛受到某种邪恶力量的牵引,竟齐齐跪地,腐朽的铠甲缝隙中渗出黑血,在地上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阵法。那黑血如同活物,在月光下泛着幽紫的光芒,沿着阵法纹路快速蔓延,所到之处地面龟裂,冒出阵阵腥臭的黑气。
“它们在献祭!” 我心头一凛,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只见那些阴兵空洞的眼窝里,幽绿的鬼火愈发旺盛,嘴里念念有词,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千万只老鼠在磨牙。“这些阴兵在用自身阴气激活地下的某种东西!”
果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裂缝中传来低沉而古老的诵经声,仿佛有千万人在同时低语。那声音阴森诡异,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钝刀,刮擦着人的耳膜。血水沸腾,如煮沸的泥浆般翻涌,一只巨大的爪子从地底探出,爪尖漆黑如墨,上面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锁链。锁链上锈迹斑斑,滴落的锈水腐蚀着地面,冒出阵阵青烟。爪子表面布满狰狞的伤口,渗出暗绿色的粘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
“不行,再这样下去,地下的东西真要出来了!” 刘士虎脸色惨白如纸,五雷正法消耗过大,他胸口的龙形封印已开始反噬,皮肤下渗出血丝,顺着脖颈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猛地盘膝而坐,双手结印,额头上青筋暴起。“神游八级,魂出九霄!” 随着一声低吼,他的身体僵直不动,但一道半透明的虚影却从头顶飞出,虚影周身萦绕着淡蓝色的魂火,直冲云霄。那是他的元神!
元神状态下,刘士虎的感知力暴涨,他俯瞰整片坟地,眼前的景象令他心惊胆战 ——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坟场,而是一座被掩埋的古代战场!战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青铜祭坛,祭坛上刻满扭曲的鼠形符文,泛着诡异的幽蓝光芒。祭坛上锁着一尊鼠首龙身的巨大石像,石像周身缠绕着锁链,锁链上贴着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字迹已模糊不清。石像胸口插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剑身上刻着 “天师镇魔” 四字,剑身却布满裂痕,仿佛随时都会折断。
而更可怕的是,祭坛周围跪伏着无数阴兵,它们正用腐朽的双手撕扯着锁链,每一次拉扯,都有黑色的阴气从地底涌出,汇聚成一条条黑色的巨蟒,在空中盘旋嘶鸣。阴兵们的铠甲上,浮现出暗红色的血纹,像是被鲜血浸透后凝固而成。
“原来如此……” 刘士虎的元神回归肉身,猛地睁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这片坟地下镇压的,是‘龙鼠妖王’!当年龙虎山祖师亲自封印的邪物!”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灾难。
就在此时,远处的白毛鼠精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哈哈哈…… 大和尚,你的佛珠,真好用啊!” 它的笑声刺耳难听,像是指甲刮擦金属,又夹杂着老鼠的吱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