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湖倦客
五年的光阴,如流水般逝去。
沈渊站在蜀中客栈的窗前,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青山,指尖轻轻摩挲着金臂上的纹路。这五年,他们走过了江南的烟雨,踏过了塞北的风雪,看尽了山河壮丽,也尝遍了人间百味。
\"爹爹!\"沈安从门外冲进来,手里举着一串糖葫芦,\"娘亲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沈渊转身,看着已经十岁的儿子,眉眼间已有了几分少年英气。他蹲下身,揉了揉沈安的头发:\"想回京城了?\"
\"嗯!\"沈安用力点头,\"想姨母,想容玥妹妹,还想楚姨家的糖糕!\"
顾雨岚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牵着五岁的沈宁。小姑娘穿着鹅黄色的襦裙,扎着两个小揪揪,一双眼睛亮得像星星,见到沈渊就张开小手:\"爹爹抱!\"
沈渊笑着将女儿抱起,看向妻子:\"决定了?\"
顾雨岚点点头,目光温柔而坚定:\"五年了,该回去了。\"
(二)京城风云
此时的京城,早已不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
顾雪瑶稳坐龙椅,朝堂之上再无掣肘。萧景琰恢复侯爵之位,被立为皇夫,辅佐女帝处理朝政。容准从礼部尚书升为左丞相,其夫人林书破格被提拔为右丞相,夫妻二人共掌朝纲,成为大梁开国以来第一对\"双相\"夫妇。
楚惊鸿从边关归来,因战功赫赫被封为一品虎贲将军,统领京畿禁军。她的丈夫宋程虽无官职,却因精通兵法,被特封为\"战术指挥使\",协助妻子练兵。二人育有一子,名唤宋骁,今年六岁,天生神力,已能拉开小弓。
温子瑜因频繁出使他国,促成多国盟约,被封为\"和睦侯\"。其妻苏芷嫣将女子学堂办得风生水起,受封一品诰命夫人。
朝堂上下,一片欣欣向荣。
(三)归途相逢
官道上,沈家的马车缓缓前行。
沈宁趴在车窗边,小手指着远处的城池:\"哥哥,那就是京城吗?\"
沈安凑过来看了一眼,得意道:\"对!我小时候在那儿住过,可热闹了!\"
顾雨岚看着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沈渊握住她的手,低声道:\"紧张吗?\"
\"有一点。\"她轻叹,\"五年了,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们。\"
沈渊捏了捏她的指尖:\"放心,他们一定记得。\"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吁——\"
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将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楚惊鸿,恭迎摄政王、王妃回京!\"
顾雨岚掀开车帘,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女子,眼眶瞬间红了:\"惊鸿......\"
楚惊鸿抬头,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陛下已在宫中设宴,就等你们了。\"
(四)宫宴重逢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
顾雪瑶高坐主位,一袭明黄龙袍,威严更胜从前。萧景琰坐在她身侧,眉目沉静,唯有在看见沈渊一家时,眼底才闪过一丝波动。
\"臣,参见陛下。\"沈渊携妻儿行礼。
顾雪瑶抬手:\"免礼。\"她的目光落在沈宁身上,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几分,\"这就是宁儿?\"
沈宁躲在哥哥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小脑袋。顾雪瑶轻笑,招了招手:\"来,到姨母这儿来。\"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迈着小短腿跑过去,被顾雪瑶一把抱起。
\"像你。\"女帝对顾雨岚道,\"尤其是这双眼睛。\"
顾雨岚眼眶微热:\"阿姐......\"
另一边,沈安已经被容玥拽着袖子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安安哥哥,江南好玩吗?有没有带礼物给我?\"
沈安从怀里掏出个小木雕:\"给!我自己刻的!\"
容玥接过,眼睛亮晶晶的:\"是小兔子!\"
林书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笑着对容准道:\"看来咱们家玥儿是赖上安安了。\"
容准挑眉:\"沈兄,不如结个娃娃亲?\"
沈渊还没回答,楚惊鸿已经插话:\"不行!我家骁儿也喜欢玥儿!\"
宋程在一旁扶额:\"你们能不能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满堂哄笑。
(五)旧友新颜
宴席过半,顾雪瑶突然离席。
顾雨岚跟了出去,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找到了姐姐。
\"怎么出来了?\"她轻声问。
顾雪瑶望着远处的宫灯,淡淡道:\"太久没见,有些不习惯热闹。\"
顾雨岚在她身边坐下,沉默片刻:\"阿姐......过得好吗?\"
\"嗯。\"顾雪瑶侧头看她,\"你呢?\"
\"很好。\"顾雨岚笑了,\"沈渊待我极好,孩子们也懂事。\"
\"那就好。\"
夜风拂过,姐妹二人并肩而坐,谁都没有再说话。但五年的隔阂,似乎在这一刻,悄然消融。
(六)朝堂新局
翌日早朝,沈渊携妻儿入宫觐见。
顾雪瑶当众宣布:\"即日起,恢复沈渊摄政王爵位,领兵职。\"
沈渊跪地谢恩:\"臣,领旨。\"
\"至于雨岚......\"顾雪瑶看向顾雨岚,\"朕欲设'太医院女院',由你执掌,专研女子医道。\"
顾雨岚怔住:\"陛下......\"
\"不愿意?\"
\"不!\"她急忙摇头,\"雨岚愿意。\"
顾雪瑶唇角微勾:\"那就这么定了。\"
退朝后,萧景琰在殿外拦住沈渊:\"沈兄,别来无恙。\"
沈渊看着他,忽然笑了:\"萧兄倒是......圆润了些。\"
萧景琰:\"......\"
(七)家宴温情
当晚,众人在容府设宴。
林书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容玥和沈安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沈宁则被宋骁拉着看他的小木剑。
\"这小子,跟他爹一样是个武痴。\"宋程摇头。
楚惊鸿笑道:\"骁儿,以后保护宁儿妹妹,好不好?\"
宋骁挺起小胸脯:\"好!\"
沈宁歪着头看他:\"可我有哥哥了呀。\"
\"那不一样!\"宋骁认真道,\"我是大将军,比你哥哥厉害!\"
沈安在远处听见,立刻冲过来:\"谁说的!我才是最厉害的!\"
两个孩子顿时扭打在一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温子瑜举杯:\"来,为重逢干杯!\"
\"干杯!\"
(八)归途终点
夜深了,沈渊抱着熟睡的沈宁,牵着顾雨岚的手慢慢往家走。
\"累了?\"他低声问。
顾雨岚摇摇头,看着满天星辰:\"只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五年的漂泊,终于有了归处。
沈渊握紧她的手:\"回家。\"
\"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