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毫无疑议的结论。
柳如烟脸色煞白，牙关紧咬：“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瑶冷冷地将那串断裂后散落的普通珍珠扔回到柳如烟脚边，独独捏着那颗藏了玄机的“金珍珠”。
“还记得你刚才故意说了多少能激怒我的话吗？”苏瑶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每一句，大概都被它录得清清楚楚吧？”
暖黄的灯光下，苏瑶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一段模糊却致命的录像——柳如烟偷偷往她的咖啡里倒白色粉末。
苏瑶抬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定定地看着林柳如烟：“是剪辑成，你趁我不注意，往我咖啡里下药，想让我出丑呢？”
“还是剪辑成，你故意设局陷害我，最后反被我抓住把柄，身败名裂呢？”
柳如烟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苏瑶，你敢！”
这两个版本，无论哪一个传出去，都能彻底毁了她！
苏瑶讥讽地笑了一声：“你都敢算计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柳如烟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恨意和不甘。她千算万算，没料到苏瑶竟然早就发现了她的动作，还偷偷录了视频。
“你想怎么样？”她声音发紧，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
苏瑶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慢条斯理地松了松手腕：“本来只想让你在魅影上当众道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现在嘛——”她俯身，手指轻轻敲了敲手机屏幕，“看你这么狠毒，不给你点教训，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所以，你穿上那条我送你的蕾丝裙，去公司男厕所打扫，，直到我满意为止。”
柳如烟脸色煞白，猛地抬头：“你做梦！”
苏瑶笑了，慢悠悠地晃了晃手机：“是吗？”
柳如烟的嘴唇颤抖着，所有的愤怒和威胁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不是我跪了，你就把视频删了？”她声音嘶哑，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
苏瑶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机收进手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柳如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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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助理小林轻轻叩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来。
“苏总，西装取来了。”小林微微低头，脸颊微红，递过一个精致的纸袋。去拿这套由那位亲自订制的西装，还附带那样特别的要求……确实令人有些难为情。
苏瑶眼皮都没抬，随手将袋子往办公桌对面的柳如烟方向一推：“换上，别在我这儿浪费生命，后面还有三个会排着。”
就因为这个不速之客柳如烟突然闯来，她原定分析市场数据的时间被硬生生打断。
柳如烟攥紧了手中的纸袋边沿，昂贵的纸张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绝对的实力和眼前的屈辱面前，她根本没有说“不”的资格。她咬着后槽牙，缓缓站了起来。
走到办公室厚重的大门边，她脚步顿住，猛地回头，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怨毒。
“苏瑶，你记着今天！”柳如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像条狗一样爬着来求我！”
苏瑶终于动了一下，却不是看她。她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在指尖转了个圈，盯着笔尖泛起的冷光，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
“放心，你坟头草三丈高的时候，我心情好或许会给你烧点纸钱，让你在阴间也能当个——穷鬼。”
柳如烟根本没带备用口罩，情急之下，她只能狠狠心，低头用牙齿撕下裙摆一小块布料，胡乱蒙在了口鼻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气味瞬间充斥鼻腔，但她只能强忍着恶心，拖着沉重的胶皮水管，走进了……男洗手间。
刚进去没多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一眼看到隔间外面，一个穿着低胸吊带裙、裙摆还明显撕破了一块的窈窕身影正背对着他擦洗手台，男人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蹿了出去。
“卧槽？！！”他站在门口，抬头使劲盯着门牌上的标识，“没走错啊？男厕所？！”
他狐疑地再次推门进去。
这一次，那个身影转过了小半张脸（蒙着半截撕下来的破布），又飞快低下，故意用粗嘎的假声说：“我…保洁。你…自便。”
男人：“……”
他妈的！遇上个女流氓！在男厕所穿成这样搞保洁？！
活见鬼了！
男人浑身不自在，扭头就走，决定去更远的楼层解决，晦气！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柳如烟几欲崩溃。
不知道是不是消息传开了，她所在的这层男厕所，“客流”量诡异的激增。
那些平时人模狗样的精英们，进进出出，带着探究、鄙夷，以及令人作呕的黏腻目光。
有的低声嗤笑：“嗬，这年头公厕也搞制服服务了？”
有的眼神在她裸露的肩背上放肆流连：“啧啧，这身段，够下贱的，故意来这儿发情的吧？”
还有人掏出手机，飞快地偷偷拍摄：“不知道谁家的野鸡跑出来了，快录下来，给大家伙儿开开眼！这以后还能坐公车吗？怕不是公共汽车了吧哈哈哈！”
污言秽语像长了翅膀的毒虫，嗡嗡嗡地钻入柳如烟的耳朵。
“操！真他妈晦气！扫厕所还他妈穿这样，恶不恶心？”另一个男人甩开隔间门，一边系皮带一边嫌弃地瞪她，仿佛她是会移动的传染病源。
柳如烟死死咬着蒙在脸上的布料，牙龈都要咬出血，屈辱的眼泪混着冷汗流下。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燃烧：
苏瑶！都是苏瑶！如果不是这个贱人！她苏家大小姐怎么可能落入这种地狱般的境地！
而被她诅咒的苏瑶，早已把柳如烟这只小虫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她从堆积如山的项目文件里抬起头，窗外已是霓虹闪烁，万家灯火。
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习惯性点开手机。
屏幕上，置顶的联系人“陆霆琛”发来了好几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