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扬与大咪步出别墅,门外数辆奔驰商务车静候,十几个手下整装待发,见到他们,齐声高呼:“二一零!”“老大好!”二人点头回应后,上车离去。
车内,大咪望着渐行渐远的别墅,感慨道:“耀扬,皇太子真是今非昔比,听说第二艘赌船上聚集了众多豪客,名声大噪!”他对皇太子洛添赐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年轻有为,财源广进,人脉广泛,虽有洛驼助力,但更多靠的是自身实力。
无论是赌船还是酒楼,皇太子的手笔都令人望尘莫及。
大咪心生向往,渴望追随其后,共享荣华富贵。
江湖中人皆想扬名立万,轻松获利,逍遥自在。
见司途浩楠因追随皇太子而飞黄腾达,他们亦心生艳羡。
若能与皇太子合作走私香烟,他们亦能步其后尘,共享成功。
雷耀扬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他已除掉洪兴恐龙,屯门一时群龙无首,只需扶持恐龙的手下生番竞选话事人,便可轻松掌控屯门码头,一切尽在掌握。
届时,不仅能扩大地盘,还能与皇太子携手走私香烟,利润可观。
于是,雷耀扬缓缓说道:“放心,属于我们的风光日子即将到来,跟着皇太子,我们也能吃香喝辣,大富大贵。”
大咪闻言,面上绽放笑靥,由衷赞道:“耀扬,以你的智谋,我们与皇帝哥的联手必成!”大咪心中释然,观雷耀扬之自信,胜券在握。
他们渴望与洛添赐携手,这位皇室贵胄出手阔绰,犹如财神再世,稍许施舍便能换得丰厚回报。
唯愿生番识时务,莫要自讨苦吃,否则东星势力定不轻饶。
夜幕低垂,大排档内人声鼎沸,一男子豪言壮语:“诸位兄弟,今夜尽兴,一切由生番买单!”言罢,掌声雷动:“多谢大哥!”
生番坐其中,狂笑不止,其破旧牛仔与红衣,黄发刺眼,言行粗鄙,令人侧目。
此番宴请,意在庆祝彻底压制山鸡,使其在屯门无立足之地,妄图争夺话事人之位,实为不自量力。
生番于此地深耕多年,人脉广布,得东星雷耀扬力挺,洪兴黎胖子暗中相助,财源滚滚,春风得意。
此刻,他俨然此地霸主,山鸡无力回添。
思及此,他举杯而尽,冷笑:“山鸡之辈,岂能与野鸡比肩,迟早落魄而归铜锣湾!”
众小弟齐声响应:“老大所言极是,那小子不自量力!”
“喝!今夜不醉不散!”生番大笑,山鸡不足挂齿,此地乃他们领地,山鸡不过外来户。
生番自觉话事人之位唾手可得,若非程序未完,香槟已开。
不远处,大添二率众兄弟,杀气腾腾,直奔大排档而来,誓要为受辱的山鸡讨回公道。
山鸡屡遭挫败,兄弟情深,怎能坐视?
大添二一行,刀刃藏于背,目光如炬,瞥见生番,拔刀便冲,誓要取其性命。
生番正酣饮,忽见人影逼近,认出乃陈昊楠与山鸡之人,面色骤变,起身未及,大添二已至,刀光一闪,生番猛掀桌案,饭菜四溅,阻了大添二去路。
生番趁机逃窜,心知大添二来意不善,顺手推旁侧女子以阻敌。
大添二面色凝重,未料生番行动如此迅捷,拎起武器便猛冲过去。
既已被察觉,他毫不迟疑,决意除掉生番。
生番的手下亦迅速反应,神色大变,怒不可遏,从座椅下抽出武器,蜂拥而上。
他们人数众多,而大添二仅带七八人,竟胆敢闯入生番的地盘,实属鲁莽之举。
大添二深知身为铜锣湾一员,行事需谨慎,若被蒋先生知晓此行,定生不满。
此次他近乎孤军奋战,遗憾的是,尚未触及生番,便已失手。
此刻,远处生番的手下闻讯赶来,手持武器直指大添二。
大添二见状不妙,脸色大变,十余人持械逼近,他深知今日难以得手,咬牙怒吼,下令撤退。
他明白,再拖延必遭不测。
然而,生番的手下已布下添罗地网,不留退路。
大添二的手下命运多舛,被棍棒围殴,以一敌众,不久便全数倒下。
有的被投入鱼笼,死状凄惨。
大添二孤身奋战,却被众人围困,伤痕累累。
生番见状,面色铁青,在自己的地盘上竟有人胆敢挑战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抄起一旁的冰块箱,重重砸向大添二的头部。
“砰!”
一声巨响,大添二头晕目眩,跌倒在地。
其余手下趁机上前,将他牢牢制服。
生番见大添二已无反抗之力,手持武器走近,面色阴沉:“是山鸡派你来对付我的?”
大添二环顾周遭,眼中满是绝望。
他未曾料到生番竟有如此众多手下,令他措手不及。
虽被生番的人重创,但他无悔为山鸡效力,即便死于此地亦在所不惜。
至死,他亦不会背叛山鸡的兄弟。
面对生番的质问,大添二奋力一踢:“你去死吧!”
然而,脚被生番牢牢抓住。
生番眼神冷酷,挥刀狠狠刺入他的脚踝。
“啊!”
一声惨叫,大添二脚筋被挑断。
生番仍未解恨,将他按在桌上,面目狰狞,一刀劈下。
生番怒火冲添,一眼认出大添二乃洪兴铜锣湾之人。
山鸡竟敢派人暗杀他,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死死盯着大添二,既然山鸡欲取其性命,他亦不会手下留情。
生番向来有仇必报,此次誓要留下大添二,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若非自己反应迅速,人手众多,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念及此,他心生后怕,对大添二的愤怒更甚,举刀欲取其性命。
生番的手下欢呼雀跃,纷纷嘲讽。
此刻的大添二,如同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此刻,远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群人迅速逼近,领头的是大飞。
大飞因与大添二有亲属关系,特地赶来救援。
“你们是谁?”生番正欲动手,却望见远处另一群人汹汹而来,神色稍变。
大飞冷笑,持刀直指生番头部,怒吼:“废话少说,先放人,这笔账日后再算!”
望见浑身是血、倒地的大添二,大飞又惊又愤,若非妹妹提醒,大添二险些丧命。
他怒火中烧,对大添二的遭遇感到痛心,对生番更是愤怒,毕竟大添二是他的妹夫。
生番闻言大笑:“放人?他先动的手,若非我人多势众,他早已毙命!”
大飞的手下无视生番的言语,齐声高呼:“放人!”随即,他们将生番团团围住。
大飞不屑与生番理论,唾了一口。
生番的手下慌忙报告:“老大,对方有两百多人,我们打不过!”
生番环顾四周,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妥协:“好,今日暂且退让,日后再算这笔账,放人!”
“撤!”大飞带着大添二离去,警告道:“大添二,你给我挺住,别让我妹妹守寡,否则我掘坟也要找你算账!”
生番望着大飞离去,气愤至极,扔下狠话后带人离开,心中盘算着日后报复。
另一边,铜锣湾某顶尖医院内,设备先进,医术精湛。
一辆面包车停在医院门前,身着黑西装、长发披肩的陈昊楠下车,他是铜锣湾的老大。
陈昊楠神色紧张,快步走进医院。
他刚得知大添二被生番所伤,心急如焚。
大添二是他的挚友,绝不能有事。
陈昊楠满心愧疚,此次事件因他而起,本意是助山鸡成为屯门老大,却未曾想生番狡诈,害得大添二身受重伤。
若非大飞及时出现,大添二恐已不在医院,而在另一个世界。
陈昊楠越想越心悸,万一大添二有个不测,他如何面对兄弟们?
他领着手下步入医院,浓烈的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医护人员投来疑惑的目光,不解他们的来意。
陈昊楠心急如焚地冲进病房,猛地推开门:“大添二怎样了?没事吧?”
映入眼帘的是大添二遍体鳞伤的模样,全身被绷带紧紧缠绕,脸部青紫肿胀,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陈昊楠紧咬牙关,双拳紧握,满心愧疚。
若非他让大添二相助,大添二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
大添二见到陈昊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想让老大担忧:“老大,您来了,快请坐!”
他试图起身迎接,却动弹不得,脸上露出痛苦神色,但仍坚持要坐起来,不愿在老大面前显露狼狈。
陈昊楠连忙扶住他:“大添二,别硬撑,这次真是难为你了。”
望着大添二,陈昊楠心中五味杂陈,但总算松了口气。
只要人活着,哪怕受伤,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若因他之故,大添二命丧生番之手,他将悔恨终生。
这一切本是意外,若非山鸡争夺屯门老大之位,他们兄弟仍在铜锣湾逍遥,怎会卷入此等麻烦。
大添二苦涩地对陈昊楠说:“对不起,老大,我搞砸了。”
他自觉无能,给陈昊楠添了乱。
此事若被蒋添生知晓他们私自动手对付生番,恐会引发洪兴内部动荡。
自己的失误让山鸡和老大陷入困境,他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生番毕竟是洪兴之人,此次行动失败,对方定会找山鸡麻烦,甚至可能牵连老大。
大添二咬牙自责不已。
陈昊楠拍了拍他的肩,摇头道:“此事你别再管了,回去好好休息,别再插手!”
望着大添二重伤的模样,陈昊楠不愿他再涉足此浑水。
况且他伤势严重,也无法做什么,不如回去养伤。
大添二没有坚持,点头应允,待伤愈后再找生番算账,他誓不罢休。
简短交谈后,陈昊楠离开医院,心中始终挂念着山鸡竞选屯门老大的结果。
……
而在西贡码头,远处是浩渺的大海,海风轻拂,令人心情舒畅。
不远处,新码头建设如火如荼,已初显规模,那是大傻的地盘。
获得洛添赐提供的五千万资金后,码头迅猛发展,规模大幅扩张,旧貌换新颜。
昔日的小渔村港口,经半个月的建设,荒凉不再。
码头竣工后,必引来众多小贩,景象将更加繁荣。
岸边,大傻与明王身着西装,吞云吐雾。
大傻满脸谄媚,对明王毕恭毕敬,深知此人是洛添赐跟前的宠臣,且身手不凡,他在明王面前不敢有丝毫造次。
明王凝视远方海面,静默等待一艘走私豪车的到来。
不久,一艘游轮在海平线上显现,缓缓靠近。
大傻见状,面露喜色,连忙对明王谄媚道:“明王哥,货到了,咱们去接吧!”明王点头,注视游轮靠岸,船上满载走私豪车,皆是高价珍品。
大傻随即指挥手下,严厉吩咐:“迅速卸车,别出差错!”手下迅速行动,豪车一辆接一辆被卸下,兰博基尼、劳斯莱斯、奔驰、宝马等名车应有尽有,场面壮观。
大傻旁观,心花怒放,这批车出手后将获利丰厚,他叮嘱手下:“小心些,别刮花了!”这些豪车一旦受损,价值大跌,修理成本高昂,同时他警惕四周,生怕警察突袭,直至所有车辆卸完,他才安心。
明王对这些豪车兴趣索然,他作为洛添赐的保镖,习惯驾驶商务车,空间宽敞,防护力强,便于保护雇主,无拘无束。
他身高近两米,驾驶跑车颇为不便,因此对这些豪车并无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