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明大皇帝之也先请求与大明两家和好相互商贸与和亲
地牢的腐臭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阿依娜攥着母亲遗留的银簪,指尖被金属棱角硌得生疼。甬道尽头,徐千户被铁链吊在刑架上,形容枯槁却仍挂着冷笑:“公主殿下,你以为凭一封信就能扳倒也先?”
“当年我母亲究竟是如何死的?”阿依娜的声音像淬了冰,银簪尖抵住徐千户喉间。陈友默默将油灯拨亮,跳动的火苗映出墙上蜿蜒的血迹。
徐千户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你母亲...在也先书房发现了赵岩密信,信里写着用和亲车队运送狼毒箭的计划...”他喘息着,眼神突然变得涣散,“可她没料到...也先早就在她茶水里下了毒...”话音未落,徐千户瞳孔骤然放大,嘴角残留的血沫顺着铁链滴落。
阿依娜踉跄后退,撞翻了一旁的铜盆。陈友眼疾手快扶住她,却见她死死盯着徐千户扭曲的面容:“他中毒了。有人不想让真相浮出水面。”地牢深处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陈友瞬间抽刀,却只看见满地老鼠仓皇逃窜。
与此同时,紫禁城御书房内,朱祁钰反复摩挲着阿依娜呈上的密信残片。信纸上“狼毒箭”三个字已被火燎得模糊,唯有“赵岩”二字还带着焦黑的轮廓。“传于谦进宫。”皇帝突然开口,“也先既然敢在和亲车队藏毒箭,怕是笃定我们不敢撕破脸。”
次日清晨,瓦剌使者团在午门外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为首的札木合捧着镶金的羊皮书,额角汗珠滴落在青砖上:“我家首领也先愿以十座牧场为聘礼,只求与大明永结盟好!”
文华殿内,群臣争论声此起彼伏。礼部尚书举着文书道:“陛下,若能互市,边关百姓可免战火!”而兵部侍郎则猛地抽出佩剑,剑锋直指窗外:“土木堡之耻犹在眼前!也先狼子野心,必定另有图谋!”
阿依娜跪在丹陛之下,心口的狼形刺青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她余光瞥见角落的徐有贞旧部,那人袖中若隐若现的狼牙玉佩,与也先书房的镇纸纹路一模一样。
“阿依娜,你说也先的求和信是假。”朱祁钰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他真正想要什么?”
殿内瞬间寂静。阿依娜解开锦缎外袍,露出内里暗绣的瓦剌舆图——那是巴图尔派人连夜送来的。“回陛下,也先在居延海秘密屯兵五万,表面求和,实则...”她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大同镇,“想借和亲车队打开城门,里应外合直取宣府。”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侍卫跌撞着闯入:“陛下!瓦剌使者团有人点燃火药,炸塌了午门西侧!”
陈友本能地挡在阿依娜身前,却见她突然扯开束发的银带,长发如瀑倾泻。“札木合是也先的死士!”她抓起案上的墨砚砸向殿门,“他今日求见,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果然,当众人赶到午门时,札木合的尸体横在硝烟中,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块烧焦的信笺。陈友用剑尖挑起残纸,上面“戌时三刻”四个字赫然在目——正是今晚。
暮色渐浓时,阿依娜独自站在宫墙之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两声...她抚摸着腰间母亲留下的匕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这是巴图尔派人送来的。”陈友递来一卷羊皮,“也先准备用他在京的眼线,趁乱打开粮仓纵火。”月光下,他望着阿依娜紧锁的眉头,轻声道:“你若累了,我送你回草原。”
阿依娜却笑了,笑容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我要亲眼看着也先的阴谋破碎。”她转身望向皇宫深处,那里灯火通明,却暗藏杀机,“当年他为了权力害死母亲,如今又想利用我。这次,该做个了断了。”
而此刻的草原上,也先望着东方腾起的狼烟,将狼头印玺狠狠砸在案上:“阿依娜,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父亲不念亲情!”他身后,三万瓦剌铁骑已整装待发,马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星空。一场关乎两个王朝命运的决战,正随着夜幕的降临,悄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