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如燎原之火燃遍香港大街小巷成为全民焦点的江雪珑,回到《神雕》剧组拍的第一场戏就是“成亲”。命运似有妙笔勾勒,这场戏从某种角度而言,实在应景得惊人。只不过,与她拜堂的并非杨过,而是绝情谷谷主公孙止。
公孙止的武功虽不及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五绝,却也有着准五绝的深厚功力,在江湖中堪称顶尖高手。机缘巧合之下,他救下了因修炼内功出岔子,身负重伤、命悬一线的小龙女。此后,公孙止在小龙女面前,不遗余力地展现着自己雄厚的财力、卓绝的武功,将温柔体贴、善良大方的求偶姿态发挥到极致。在这般猛烈攻势之下,小龙女竟也渐渐觉得,于这清幽的绝情谷中度过余生,倒也不失为一种归宿。
然而,命运的波澜总是猝不及防。谁也没料到,就在成亲当日,杨过竟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
“哇,阿珑,你穿红色好好看。”刘得华看着身穿红色嫁衣的江雪珑眼前一亮,随即又想起来“红色”好像是某人的应援色,于是话音戛然而止。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江雪珑理了理裙摆,昂首站在绝情谷里像一朵带刺的野玫瑰。
刘得华细细打量她,似乎官宣恋情之后,她整个人比之前更明艳了些。随即又暗自摇头:「不,应该是红衣服衬的啦~」也不知道是想要说服谁。
“各部门准备……”
刘得华迅速调整情绪,周身气场瞬间切换成杨过的凌厉。江雪珑也立刻进入状态,莲步轻移站到公孙止身侧,眉眼间已然凝起小龙女清冷疏离的气质。
“Action!”
绝情谷内红烛摇曳,长老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喜堂:“一拜天地!”
就在这时,杨过携着公孙绿萼与裘千尺,如同一股凌厉的狂风般破门而入。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抹身披嫁衣的纤细身影上,迫切地喊道:“姑姑!”
小龙女身形一怔,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她缓缓伸出素手,轻轻掀起红色盖头。睫毛微微颤动间,一双饱含忧郁与挣扎的眼眸,终于与杨过炽热的目光交汇。她眉头紧蹙,万千思绪在心头翻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杨过全然不顾这满堂宾客的惊愕目光,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情感如决堤之水般倾泻而出:“过儿愿陪姑姑在古墓共度一生,求姑姑不要放弃过儿,不要抛下过儿,不要同别人成亲,姑姑只能做过儿的妻子!”
小龙女听闻此言,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情感,泪水簌簌落下。她不由自主地朝着杨过迈出脚步,全然不顾周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玉手环上杨过的腰间,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肩膀上,哽咽着说道:“过儿,是我不好。我不跟别人成亲了,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眼中唯有彼此,仿佛这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而一旁的公孙止,儒雅的面具几乎被怒火撕碎,眼中喷射出的妒火仿若毒箭,直直射向杨过。他在心中怒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竟敢三言两语就妄图将我的新娘夺走,当真可恶至极,罪无可恕!
然而,公孙止终究不愿在小龙女面前展露分毫戾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滔天怒火,温柔看向她:“柳妹,你不同我成亲了吗?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语气中满含委屈。
小龙女心中虽对公孙止的救命之恩满怀感激,但心思单纯的她并不觉得在拜堂时悔婚有何不妥,当下便诚恳地说道:“公孙止,我不同你成亲了,我从始至终心里都只有过儿一人。之前我是怕自己一心想要嫁给他,会给他添麻烦,让他在俗世无法立足。可他现在既然找到了这里,又表明了心意,我不能再嫁给你了。”
公孙止只觉一口腥甜直冲喉头,恨得几欲发狂。他怒不可遏地抽出长剑,直指杨过。小龙女见状只能与杨过双剑合璧,联手对付武功深不可测的公孙止。
公孙止的长剑裹挟着腥风刺来,小龙女持淑女剑挽出九朵剑花格挡,杨过持君子剑如游龙般从侧方斜刺他肋下。三人身形在红绸翻飞的喜堂间急转,绝情谷的红纱灯笼被剑气绞碎,火星溅落在满地喜烛上,映得剑光愈发森冷。
公孙止忽觉压力骤增,只见杨过与小龙女心意相通,一招“抚琴按箫”,双剑竟生出琴瑟和鸣之音。他横剑格挡,虎口震得发麻,却见小龙女足尖点在杨过剑身借力腾空,淑女剑划出半轮银月,金铃索如灵蛇般缠住他手腕。“寒江独钓!”公孙止瞳孔骤缩,这招本是双剑从上下夹击,此刻两人以一攻一守之势,将他退路封得密不透风。
激战正酣,杨过忽感心口如蚁噬般剧痛,绝情谷的情花毒竟在此时发作。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挥剑的动作慢了半拍,公孙止趁机变招,黑剑直取他咽喉。小龙女惊呼一声,金铃索缠住杨过腰身急退,自己的淑女剑却被白剑压住,虎口震得渗出血珠。她咬牙施展出“小园艺菊”,剑势如万花绽放,却因体内情花毒蔓延,剑招终究失了三分灵动。
「双剑合璧也不过如此!」公孙止暗自冷笑,突然甩出渔网金索缠住杨过脚踝。杨过踉跄跪地,君子剑脱手飞出。小龙女红着眼挥剑来救,却被公孙止用阴阳倒乱刃法磕开淑女剑,金铃索也被对方缠住夺去。
“柳妹,这小子究竟哪里好?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公孙止踩住杨过手腕,剑尖抵在小龙女喉间。杨过挣扎着伸手去够小龙女的淑女剑,指尖即将触到剑柄时,小龙女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杨过喉头腥甜,情花毒如烈火焚心,眼前一黑重重栽倒。
“原来你们中了情花毒!”公孙止大笑着甩出渔网金索,将已经昏迷的两人牢牢捆住。
“咔!这条过了!”
刘得华赶紧把江雪珑从地上拉起来:“我好喜欢这场戏,这应该是杨过和小龙女情感最外露的一场戏了吧?”
江雪珑擦掉嘴角的道具血,眯着眼笑了:“原来你喜欢虐恋情深的戏码~”绝情谷的戏简直把杨过和小龙女虐得死去活来。
刘得华不自觉上前半步,周身萦绕的气场从戏里的杨过悄然切换成某种难以捉摸的探究:“感情这种事,如果不能细水长流,倒不如轰轰烈烈虐一场。痛到极致再放手……”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江雪珑,“至少不容易被人忘记。”
江雪珑却轻巧地后退半步,与他隔开友谊距离,语气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我可不这么想。”她毫不示弱地迎上刘得华的视线,眼中闪烁着张扬的光,语气似乎还带着一丝恐吓的意味,“既然都已经虐生虐死、痛到极致了,放手岂不是亏了?上天入地纠缠千年不死不休,你试过吗?”
刘得华闻言挑眉:“听起来倒是疯狂,不过想想都让人背脊发凉。难道你试过吗?”
江雪珑弯腰拍了拍裙摆的灰尘,垂落的发梢还沾着戏里的花瓣,语气却轻快得像在谈论天气:“当然没有。你忘了?我今年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