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欧冠夜的玫瑰与陷阱
斯坦福桥的灯光将雨夜染成一片迷离的蓝。欧冠小组赛对阵巴黎圣日耳曼的前夜，郑国庆站在球员通道口，看着翟芳芳蹲在地上给门将凯帕讲解战术板——她不知何时弄来件切尔西训练服，长发束成马尾，侧脸在荧光屏的反光里显得格外专注。
“郑总，您找我？”翟芳芳直起身时，膝盖不小心撞到金属支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郑国庆伸手扶住她的腰，触感柔软得像团云。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将一个丝绒盒子塞进她掌心：“上次在伯明翰没送出去的。”
盒子里是枚蓝宝石胸针，雕成斯坦福桥的轮廓。翟芳芳指尖发烫，想起三小时前，当她在数据中心发现共享球衣系统被植入病毒时，郑国庆正带着技术团队在伦敦眼顶层开会。他接到电话后只问了句“需要多少算力”，半小时后，腾讯云的海外服务器集群就亮起了支援红灯。
“郑总，”她忽然开口，“董事会收到匿名信，说您收购切尔西的资金链有问题。”
郑国庆挑眉，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叠文件甩在战术板上。最上面是张瑞士银行流水单，数字长到需要用科学计数法——那是他今早刚从二爷那里“借”来的周转金，附言栏写着“小郑总泡妞经费，算利息”。
“还有这个。”他点开手机相册，里面是维多利亚昨晚在赌场VIp室的照片，她身边站着的正是操控阿扎尔受伤事件的赌球集团头目。“我让公关部把这些‘艺术照’发给《太阳报》了，标题都想好了——《英超名媛与地下钱庄的十二时辰》。”
翟芳芳噗嗤笑出声，却在看到他手腕上的淤青时笑容一僵。那是昨天凌晨，他为了救一个被球迷围堵的小球员，硬生生挡在栏杆上磕出来的。
“其实……”她突然凑近，雪松味的古龙水混着雨水的潮湿扑面而来，“我收到了剑桥大学的客座教授聘书，讲‘新兴市场体育产业金融’。”
郑国庆瞳孔微缩。这门课的申报材料他见过，光是推荐信就需要三位诺贝尔奖得主签名。他盯着翟芳芳发梢的水珠，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破庙更衣室，她作为实习律师第一次见他时，西装袖口还沾着咖啡渍。
“挺好。”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记得把课件发我，我选修。”
看台上突然爆发出欢呼。阿扎尔带着康复训练师小跑经过，看见两人时挤眉弄眼：“boss，翟小姐，今晚的胜利献给你们！”
郑国庆没接话，只是将外套披在翟芳芳肩上。布料还带着他的体温，口袋里掉出张揉皱的纸——是他昨晚在酒店写的演讲稿，原本打算在夺冠庆典上念，此刻第三段被红笔圈了出来：
“……当我第一次站在斯坦福桥的草皮上，看见西看台有个中国女孩举着‘加油郑国庆’的灯牌。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我的首席财务官，也是……”
“郑先生！”维多利亚的声音突然从通道尽头传来。她穿着件低胸红裙，高跟鞋踩在积水里发出黏腻的声响，“巴黎圣日耳曼的主席想和您谈谈球衣广告位的事，开价一亿欧。”
翟芳芳下意识挡在郑国庆身前。却见他绕过她，径直走到维多利亚面前，从西装裤袋里掏出个U盘：“谈可以，先看看这个。”
屏幕亮起，是段监控录像。画面里，维多利亚正将一个芯片插入球队数据中心的主机。“这是你昨晚十点零七分干的好事，”郑国庆的声音冷得像冰，“想通过共享球衣系统窃取球员生物数据？可惜啊，我昨天下午刚把整个服务器换成了阿里云的量子加密版。”
维多利亚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半步。看台上的欢呼声突然变调，变成整齐的 chant：“Zhai！Zhai！Zhai！”——那是翟芳芳上次在新闻发布会上用中文喊出“蓝军必胜”后，球迷给她起的昵称。
“郑总，”翟芳芳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指着球员通道尽头，“你的玫瑰。”
不知何时，通道两侧摆满了蓝色妖姬，每朵花茎上都系着NFc芯片。郑国庆摘下一朵，芯片感应到他的指纹，瞬间投影出全息影像——是他收购切尔西那天，翟芳芳在会议室偷偷画的简笔画：一个穿着西装的小人牵着只蓝狮子，旁边写着“别让这群老狐狸欺负你”。
“所以，”他转身面对翟芳芳，无视了维多利亚气到发抖的脸，“剑桥的课能不能改成线上？我怕有人在斯坦福桥等不到毕业典礼。”
翟芳芳低头看着胸针，蓝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远处球员通道的电子屏突然亮起，原本该显示双方首发名单的位置，此刻只有一行字在循环播放：
“翟芳芳小姐，愿意接受这份‘终身首席财务官’的聘书吗？”
看台上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维多利亚尖叫着转身就跑，高跟鞋卡在排水口里摔了个狗啃泥。郑国庆却像没看见，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比上次那个大了不少。
“打开看看。”
盒子里躺着枚钥匙，造型是缩小版的斯坦福桥球场。钥匙链上刻着行小字：“17号看台，永远为你预留的座位。”
翟芳芳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她在伦敦眼顶层加班时，随口说了句“要是能在球场有个专属座位就好了”。此刻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砸在钥匙的钻石镶嵌处，折射出彩虹般的光。
“郑国庆，”她忽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你知不知道，为了查你收购切尔西的资金流向，我把欧洲所有离岸账户都翻遍了？”
“知道。”他握住她的手，将钥匙按进掌心，“所以我让二爷把三百亿遗产转到了一个特殊账户——”
他凑近她耳边，声音被看台上的欢呼声揉碎：
“户主名：翟芳芳。”
第54章：老特拉福德的香槟陷阱
曼彻斯特的清晨总带着股工业时代的冷硬。郑国庆坐在直升机的真皮座椅上，看着下方老特拉福德球场的草皮像块巨大的翡翠。副驾驶座的翟芳芳正在整理文件，袖口露出半截红绳——那是他昨晚偷偷系上的，说是“中国玄学，保你谈判必胜”。
“郑总，格雷泽家族的代表已经到了VIp厅，”耳机里传来助理的声音，“他们坚持要先看资金证明。”
郑国庆扯了扯领带。今天是他收购曼联的关键谈判，而对方代表正是维多利亚的教父，那个曾在英超联盟会议上公开称中国资本“不懂足球”的老爵爷。
“让财务把二爷的黑卡复印件送过去，”他按下通话键，“对，就是那张没有额度上限的。”
翟芳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郑国庆，你看新闻了吗？”
手机屏幕上，《每日邮报》的头条赫然写着：《中国神豪资金链断裂？切尔西训练基地停工索赔千万》。配图是张模糊的照片，显示工地大门紧锁——那是他故意安排的，为了给曼联收购案制造烟雾弹。
“正好，”他笑了笑，推开直升机舱门，“让他们觉得我是热锅上的蚂蚁，砍价才方便。”
VIp厅里，老爵爷正对着水晶吊灯擦拭眼镜。看见郑国庆进来，他甚至没起身，只是用银质拐杖敲了敲茶几：“郑先生，听说您连切尔西的草皮维护费都付不起了？”
翟芳芳刚想反驳，却被郑国庆按住肩膀。他径直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1982年的拉菲——正是老巴福德上次想砸她的那批。
“爵爷，”郑国庆晃着酒杯，“您知道为什么曼联的胸前广告还是雪佛兰吗？”
老爵爷皱眉：“这是商业机密。”
“不，这是傲慢。”郑国庆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当切尔西用共享球衣赚翻的时候，曼联还在卖99英镑一件的复古球衣。当我的球员在抖音直播训练时，你们的青训生还在学怎么用推特。”
他从公文包掏出份文件摔在桌上：“这是我给曼联准备的改造计划——把老特拉福德改造成电竞综合体，让c罗和Uzi打表演赛；每个球员的球鞋都植入NFt芯片，球迷扫码就能分红；还有，”他故意停顿，“我要把南看台改造成‘中国红’主题餐厅，专卖柳州螺蛳粉。”
老爵爷气得拐杖直颤：“荒谬！这是对足球圣殿的亵渎！”
“亵渎？”郑国庆突然笑了，“您当年把三冠王主力卖了换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亵渎？”他掏出手机，点开段视频——是维多利亚昨晚在赌场输光筹码后，哭着给老爵爷打电话的录音。
“……教父，郑国庆太可怕了，他连我在摩纳哥游艇派对上的消费记录都查出来了……什么？让我去老特拉福德当卧底？可是曼联的股价已经跌了20%……”
老爵爷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翟芳芳趁机将收购合同推到他面前：“爵爷，我们的最新报价是18亿英镑，比市场价低了30%。另外，郑总承诺保留所有青训教练，还会为曼彻斯特建三座免费足球场。”
窗外突然传来巨大的引擎声。郑国庆拉开窗帘，只见五架直升机悬停在球场上空，机身分别印着“支付宝”“抖音”“拼多多”的logo——那是他今早从伦敦调过来的“空中广告队”。
“爵爷，”郑国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要么现在签字，要么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曼联的幕后老板在赌球集团有暗股。”
老爵爷盯着直升机看了半晌，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颤抖着拿起钢笔。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维多利亚举着手机冲进来：“教父！别签！我刚收到消息，郑国庆的十亿黑卡被冻结了！”
翟芳芳的心猛地一沉。郑国庆却面不改色，甚至掏出钱包晃了晃：“不好意思，那张卡是用来买早餐的。”他点开手机银行App，屏幕上显示的余额后面跟着一长串零——那是二爷今早刚转过来的应急资金，附言写着“臭小子求婚成功，奖励十个亿”。
维多利亚瘫坐在地。老爵爷盯着那串数字看了足足十秒，终于在合同上签下名字。郑国庆接过合同的瞬间，翟芳芳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见没？刚才那笔钱，小数点往后挪两位，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
谈判结束时已近黄昏。郑国庆站在老特拉福德的中圈，看着翟芳芳在球员通道里跟工作人员确认收购流程。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发梢的红绳在余晖中格外显眼。
“在想什么？”她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
“在想，”郑国庆忽然蹲下身，解开她的鞋带，“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是双磨破了跟的高跟鞋。”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枚纯金的鞋拔子，上面刻着“翟首席财务官专用”。
翟芳芳笑得直不起腰：“郑国庆，你能不能浪漫点？”
“浪漫能当饭吃吗？”他替她系好鞋带，顺势握住她的手，“但我能让你从老特拉福德到斯坦福桥，所有VIp包厢的鞋拔子都是爱马仕定制的。”
远处的球员通道突然传来骚动。阿扎尔带着切尔西全队冲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束蓝色妖姬。看台上不知何时坐满了球迷，他们展开巨型tifo，上面用中英双语写着：
“wele to the Red devils, mr. Zheng!
（欢迎加入红魔，郑先生！）”
郑国庆愣住了。翟芳芳却笑着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忘了告诉你，我昨天用共享球衣的用户数据做了个模型，预测曼联球迷对中国老板的接受度高达78%。还有这个——”
盒子里是枚曼联的队徽，背面刻着行小字：“致我的首席财务官，从斯坦福桥到梦剧场，一起花钱的日子才刚开始。”
晚风掀起翟芳芳的发梢，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郑总，收购曼联的钱，我已经帮你算好了——从明天开始，您每天要在老特拉福德消费300万英镑，才能赶在二爷的考核期前花完哦。”
郑国庆低头看她，发现她眼里的星光比看台上的灯光还要亮。远处的球员们开始起哄，阿扎尔举着手机直播，弹幕已经刷爆：
“卧槽！郑老板这是要在老特拉福德求婚？”
“翟总快答应！我把切尔西季票卖了给你们随份子！”
“楼上的格局小了，应该众筹给郑总买个银河系当聘礼！”
郑国庆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抛向空中。夕阳下，那枚斯坦福桥造型的蓝宝石胸针划出道优美的弧线，正好落在翟芳芳掌心。
“聘礼先欠着，”他握住她的手，对着直播镜头挑眉，“等拿下欧冠冠军那天，我用整个老特拉福德的灯光给你写情书。”
看台上的欢呼声浪里，维多利亚失魂落魄地走出球场，手机里不断弹出新闻推送：《曼联易主！中国神豪郑国庆成首位掌控英超双豪门的老板》《共享球衣模式获FIFA认证，郑式商业帝国再下一城》。
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阴影里，二爷正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助理说：“把准备好的‘惊喜’送过去吧。”
助理点头：“是，二爷。那‘南极滑雪场二期工程’的十亿美金启动资金……”
“算在他头上。”二爷看着球场上相拥的两人，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小子终于学会了，花钱不是本事，把钱花成爱情才是真神豪。”
夜色渐浓，老特拉福德的灯光次第亮起，将郑国庆和翟芳芳的影子紧紧叠在一起。远处传来香槟开启的“嘭”声，却没人注意到，球场VIp包厢的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将录音笔悄悄收回口袋，屏幕上显示着未发送的邮件标题：《独家爆料：中国神豪收购曼联内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