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洗漱完之后,牧新南就来到了愚地道场特意为他安排的房间,接着拿出新买的手机,给岛田家的座机打去了电话。
“喂…谁…”电话里传来岛田流里流气的声音。
“我是牧新南。”
“小子,你在哪呢?”
“我今晚不回去了!”
“你小子…”
“我今晚留宿在愚地流道场。”
“咳咳!”岛田瞬间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后半句话也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见对方不再说话,牧新南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另一边传来地盲音,岛田愤怒地将电话摔在了桌子上,“玛德!这个混蛋,刚签了合同就想跑!”不过岛田也只能在家里骂一骂而已,毕竟不说牧新南这小子现在抱上了愚地流道场的大腿,就是刃牙这个半大的小子,就能把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接着岛田又想到自己预付给牧新南地十万定金,更是心头滴血。
牧新南躺在道场的客房里,嘴角露出舒畅的笑容,榻榻米散发着淡淡的草香,终于再也不用闻那股难闻的烟味和霉味了。
窗外传来竹筒敲击石头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夜虫的鸣叫,安静和柔美,丝毫没有大城市的光影喧闹。
不过下一秒,牧新南嘴角的恬淡笑容就缓缓换成了苦笑,愚地道场的客房可不是随便住的,一晚上的住宿费高达五千圆,想想都觉得肉疼。
他轻叹一声,将手机扔到一旁。
\"五千圆一晚...\"他喃喃自语,\"比新宿的商务酒店还贵。\"
不行!看来自己还是要赶紧找个住处,顺便赶紧挣一笔钱。
牧新南翻了个身,后背接触被褥的瞬间传来一阵刺痛——瀑布训练留下的伤痕还在火辣辣地发烫。
\"检测到宿主接触高阶格斗家,技能树解锁——
【基础呼吸法】习得进度:11%)
牧新南微闭着眼睛,躺在榻榻米上,“鱼”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视网膜上的数据微微闪烁,牧新南尝试调整呼吸,却发现一旦分神,节奏立刻紊乱。
愚地独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呼吸不是用嘴,是用你的横膈膜!\"
清晨五点,道场已经热闹起来。
牧新南循着呼喝声来到主道场,二十多名弟子正在晨练。他们清一色白色道服,动作整齐划一,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破空声。
\"你就是新来的?\"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弟子拦住去路。她比牧新南矮半个头,但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牧新南。\"他点头致意。
\"千叶凛,\"女弟子上下打量他,\"听说你直接去了后山瀑布?\"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牧新南还没回答,旁边传来一阵嗤笑:\"肯定是刃牙少爷的面子。\"
说话的是个魁梧的男弟子,胸前的黑带皱巴巴的,像是经常被汗水浸透。他故意用肩膀撞了下牧新南:\"菜鸟就该从擦地板开始。\"
牧新南纹丝不动,如今的体质让他能轻松承受这种程度的碰撞。
\"佐藤!\"千叶凛呵斥道,\"别惹事。\"
名叫佐藤的男弟子撇撇嘴,却突然压低声音:\"敢不敢切磋一下?输的人负责打扫一个月厕所。\"
道场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弟子都停下动作,目光聚焦在牧新南身上。
\"别答应,\"千叶凛小声提醒,\"佐藤是关东大赛亚军。\"
牧新南摸了摸还在作痛的后背,突然笑了:\"赌注太小了。\"他直视佐藤,\"输的人,在道场门口倒立一小时如何?\"
弟子们一片哗然。
佐藤的脸涨得通红:\"找死!\"
道场中央清出一块空地。愚地独步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抱着手臂观战。
\"规则?\"牧新南活动着手腕。
\"无规则!\"佐藤狞笑,\"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千叶凛刚要反对,独步却微微点头。她只好不情愿地宣布:\"开始!\"
佐藤瞬间冲来,一记手刀直取咽喉——这是要下死手!牧新南侧身闪避,却发现对方变招极快,膝盖已狠狠顶向他的腹部。
\"砰!\"
结结实实挨了一击。牧新南闷哼后退,内脏像被搅成一团。佐藤不给喘息机会,连环踢接踵而至,每一脚都瞄准关节要害。
\"就这点本事?\"佐藤嘲讽道,\"也配让武神亲自指导?\"
牧新南擦掉嘴角的血丝,突然想起瀑布下的呼吸训练。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疼痛奇异地减轻了。
佐藤再次攻来,这次牧新南没有硬接。他像条游鱼般滑到对方侧面,一记肘击精准命中肋部。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佐藤踉跄几步,满脸不可置信。
\"再来。\"牧新南勾了勾手指。
佐藤怒吼着扑上,动作却因为伤痛而变形。牧新南抓住破绽,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砸在地上。
\"够了。\"
愚地独步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屏住呼吸。老人缓步走来,看了眼瘫在地上的佐藤:\"送去医务室。\"
弟子们手忙脚乱地抬走佐藤后,独步盯着牧新南:\"野路子。\"他指了指道场角落的木桩,\"今天砍一千次。\"
\"是。\"牧新南刚要辩解,但念头一转,他选择低头应道。
正午时分,牧新南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木桩上沾满血迹,每砍一次都钻心地疼。
\"给。\"
千叶凛递来纱布和药膏。她蹲下身,不由分说抓起牧新南的手:\"佐藤活该,但你不该挑衅。\"
牧新南任由她包扎:\"为什么帮我?\"
\"武神从不让外人进后山,\"千叶凛手法娴熟地缠着绷带,\"你一定很特别。\"
远处传来弟子的呼喊声,千叶凛匆匆离开。牧新南看着包成粽子的双手,苦笑着继续砍向木桩。
血渍渐渐渗过纱布,在木桩上留下暗红的印记。每一滴汗水和血液,都在为一个月后的对决做准备。
当夕阳西下时,愚地独步再次出现。老人看了眼染血的木桩,微微颔首:\"明天瀑布训练,加一小时。\"
牧新南咧开干裂的嘴唇:\"是。\"
他知道,这声\"是\"不仅是对独步的回应,更是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五个月后,他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刃牙面前——用这双染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