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东京的霓虹在雨雾中晕染开来，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紫红色光晕中。一辆黑色商务车碾过积水的小巷，最终停在一栋古朴的和式宅院前。门牌上\"涉川\"二字已经斑驳，却仍透着一股凌厉的剑意。
\"这是...\"
\"涉川刚气的道场。\"刃牙撇了撇嘴，率先跳下车，卫衣兜帽下的橘发在路灯下格外醒目。
牧新南瞳孔微缩。涉川刚气——合气道宗师，曾与愚地独步齐名的武圣，如今竟是地下格斗协会的座上宾。这个认知让他握紧了缠着绷带的拳头。
车门另一侧，涉川刚气打着哈欠走下来。这位年过六旬的宗师穿着宽松的浴衣，睡眼惺忪的模样像个普通老头，唯有太阳穴微微鼓起的青筋暗示着可怕的实力。\"你们这样深夜拜访一个老头的居所真的好吗？\"
\"深夜拜访空巢老人正是社会的良心。\"愚地独步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枯瘦的手指精准按在门铃上。
对讲机里传来低沉男声：\"请问阁下是谁？\"
独步沉默地看向涉川。后者无奈摇头，上前两步清了清嗓子：\"武藏丸，是我。\"
\"老师！\"声音立刻恭敬起来。沉重的金属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巨汉。他剃着传统月代头，腰间还别着未出鞘的木刀。
愚地独步视若无睹地擦肩而过，熟门熟路地穿过枯山水庭院，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木屐踩在石板上的声响惊起几只夜鸦。
\"你这老东西...\"涉川刚气扶额叹息，转头对弟子吩咐：\"去准备净室，把药缸蒸上。\"
净室里蒸汽氤氲。涉川的双手在牧新南与由纪夫的伤处游走，每处关节随着他的按压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这是合气道秘传的\"活杀法\"，能在一分钟内让错位的骨骼归位。
\"嘶——\"由纪夫倒抽冷气，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相比之下，牧新南咬紧牙关的模样让涉川多看了两眼。
\"小子骨头挺硬。\"涉川突然发力，牧新南的腰椎发出爆豆般的响声，\"比你这个不成器的师兄强多了。\"
药缸里的液体呈现诡异的墨绿色，表面漂浮着几片形似龙鳞的药材。牧新南刚浸入就感觉千万根钢针扎进毛孔，疼痛过后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视网膜上闪过提示：【细胞活性提升15%，伤势恢复速度+30%】
\"这缸药值三百万日元。\"涉川心疼地戳着独步的胸口，\"你必须赔！\"
\"记我账上。\"独步眼皮都不抬。
\"他们至少要泡三个小时。\"涉川打着哈欠往外走，\"我这把老骨头可熬不动了。\"
刃牙伸着懒腰跟上：\"我还在长身体，需要充足睡眠。\"临走前却对牧新南眨了眨眼，暗示明显。
待两人离开，独步才缓缓起身。他枯瘦的身影在拉门上投下鹰隼般的剪影：\"我去道场打坐。\"
两个小时后，牧新南猛然睁眼。原本浓稠的药汤已变得清澈见底，皮肤下的肌肉纤维呈现出金属般的光泽。他轻巧地跃出浴缸，发现连最深的伤口都已结痂脱落。
道场里，愚地独步如雕塑般盘坐在蒲团上。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老师。\"牧新南轻声唤道。
独步睁眼的刹那，道场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感觉如何？\"
\"像是换了具身体。\"牧新南握紧拳头，骨节发出爆鸣。
独步走向角落的老式显像管电视，从暗格取出一盘没有标签的录像带：\"看这个。\"
雪花屏过后，画面中出现一个戴着鬼面的巨汉。与今日对手不同，这个鬼面的双臂完全异化成螳螂刀，寒光闪过就将对手拦腰斩断。喷溅的鲜血在黑白画面上呈现诡异的灰白色。
\"三个月前的地下死斗。\"独步按下暂停键，\"你今天的对手是他亲弟弟。\"
牧新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果今日的鬼面也有这种形态...
\"改造人分三个阶段。\"独步的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声响，\"第一阶段强化肌肉，第二阶段替换肢体。\"他指向鬼面狰狞的前肢，\"第三阶段...会彻底变成怪物。\"
换上的录像带里，一个身高两米五的巨人正在撕扯对手。他青灰色的皮肤下可见金属光泽，每次发力时脊椎都会凸起诡异的棱角。
\"'坦克'，苏联代号NK-7。\"独步的声音像在宣读验尸报告，\"痛觉神经切除，骨骼注入了液态合金。\"画面切换到x光片，那具躯体里至少有30%的机械构造。
牧新南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榻榻米，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面对这种怪物，常规攻击根本无效。
\"怕了？\"独步突然发问。
\"在计算胜率。\"牧新南抬头，眼中跳动着数据流般的冷光，\"需要找到7.62mm的缝隙。\"
这个回答让独步露出罕见的微笑。他取出七根泛着金光的长针：\"活脉针能维持24小时。明天教你'崩拳'——\"老人的手指突然刺入实木地板，抽回时留下七个深不见底的小孔，\"专破硬气功。\"
“并且刃牙准备教你开启鬼背！\"独步继续说道。
“‘崩拳’和‘鬼背’？”牧新南心中一惊，‘崩拳’看独步刚才实操，他已经见识到了它的威力，至于‘鬼背’他可是如雷贯耳！那是他穿越到刃牙世界的主线任务。
独步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但记住，有些力量都需要付出代价。\"
黎明时分，涉川刚气打着哈欠出现在道场门口。他腰间别着酒壶，脸上还带着睡痕：\"德川家的直升机十分钟后到。\"
\"德川光成？\"牧新南心头一震。那个掌控地下格斗界的富豪竟然亲自派人来接？
\"给的实在太多了。\"涉川不好意思地挠头，看向独步和不知何时出现的刃牙，\"他们俩也在聘请名单上。\"
牧新南转向老师，后者正凝视着庭院里将熄未熄的石灯笼。
\"别想太多。\"独步拍了拍他的肩，枯瘦的手掌重若千钧，\"下午五点，瀑布见。\"
离开时，牧新南回头望了一眼。晨雾中的涉川道场像头蛰伏的巨兽，门廊下三个身影形成奇妙的三角——独步如刀，涉川似盾，而刃牙...则是那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摸了摸后背，那里隐约有灼热感在皮肤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