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感受到了我的心灵痛楚,所以愿意帮我。而同样,我感受到了你的痛楚,所以,我才允许你如此放肆地将我当成你的解药,你心灵痛楚的解药。”我叹了一口气,“这种痛楚,你知道,你甚至可能感知得到我也有所觉察。”
“你是说,你刚才甚至做好了真的成为我的女人的准备?”他愣愣地看着我。
“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没有抗拒你将我当成药。”我的脸红了红,“现在的亲密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我……”
“为什么要逃避?在我迷迷糊糊做出那个动作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推开我?是不是触痛了你?”言师兄严肃地问道。
“十七八年了,显然,那件事的影响还在。”我微微叹气。
“什么事?什么事让你竟然那么抗拒那种爱抚?”言师兄问道,“尽管我很唐突,但因为我今天发现了你的这个问题,也许,我也能成为你的药……”
“呃……”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启齿。这件事,埋藏了这么多年,我连父母都没有说过。但我前些天,想起为什么我自己宁愿选择孑然一身不谈恋爱的时候,我确实想起了那件事。我也确实有一种觉察,那件事不解决好,我的一辈子,或许真的有可能受到它的影响。那件事,就像一个封印。
可能,言师兄可能真的能够解开我的封印。嗯,就像孙悟空被镇压之后,必须由唐僧去解开那道符文,孙悟空才能自己蹦出来。
可言师兄是男人,这种事,和他说真的合适吗?!
“如果你不愿意说,不要勉强。有些事,勉强不得。”言师兄看了看我,严肃地说道,“或者,等你想说,我们再说。”
他的这句话,似乎鼓起了我的勇气。我选择了诉说。因为,我知道,言师兄无论如何,不会嘲笑我,即使他无法帮我解开困境。
我静静地告诉他:“那一年,我刚满十二岁。我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我妈给我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我刚刚穿着它不久,叔叔,呃,龙居野,你见到了,但你可能没有注意,他刚才也在人群里。”
“你叔叔侵犯了你?”言师兄有些愠怒。
“不,我叔叔他人很好。”我赶忙纠正,“我婶婶那年生了我的堂妹。堂妹生病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婶婶没有办法和叔叔一起去镇上的医院。总之,叔叔叫上我,让我抱着堂妹,我们一起骑着一个自行车……”
我回忆着,回忆着……言师兄的怒火渐渐消失,静静地听着。
我看了看言师兄,觉得很庆幸,也许,我选择将它说出来,是真的有可能帮到我。言师兄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倾听者。
“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叔叔在镇上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他为了让我和生病的堂妹早点回家,花了五毛钱,请了一个三轮车,说好了下车地点,让司机送我们回家。”我叹了叹气,“当时五毛钱很值钱的,五分钱一个冰棍……我也是第一次坐三轮车,我也很新奇。”
“路上,那个三轮车司机不断和我说话,问我堂妹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笑了,“我一个十二岁刚过的孩子,能有孩子?但是,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农村,真有很多女孩子,刚十四五岁就嫁人了……”
我的笑很忧伤。言师兄沉默,静静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