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们,不好意思,75章做了修改,加了安靖救小孩的环节,如果看的修改前的,可以先看看菜市场救人的那段剧情,不然怕衔接不上。
不好意思宝宝们,别骂我哈!爱你们!!!
安靖下意识想要缩回腿,却被陆鸣野牢牢按住。沾着血渍的布料与皮肉黏连在一起,两膝盖青紫肿了一大片,擦伤的边缘还泛着血丝,看上去触目惊心。
“疼吗?”
陆鸣野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拿起一旁医药箱的手都在微微发颤。他抽出棉签,蘸上碘伏时,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安靖摇头:“不疼。”
可当的碘伏触到伤口时,她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陆鸣野立刻停下动作,抬眼盯着她苍白的脸,目光里满是责备:“还说不疼?”
“真的……嘶……”安靖话没说完,陆鸣野突然吹了吹她的伤口,温热的气息拂过,竟冲淡了几分刺痛。她诧异地低头,正对上他泛红的眼眶。
“安安,”陆鸣野声音闷闷的,“下次别这么拼命好吗,我……我会害怕。”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如此恐惧失去。方才孩子坠落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而安靖义无反顾冲出去的身影,更是在他心里烙下了一道深刻的疤。
安靖怔住,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陆鸣野这般模样。他总是从容自信,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此刻他低垂着眼眸,专注地为她处理伤口,动作细致得过分。
“我是军人,救人是我的责任。”安靖轻声。
陆鸣野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可……你也是我在乎的人!在我这儿,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靖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她心口一紧,愣了愣的看着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陆鸣野见她这样的表情,又干巴巴的补充,“我们是朋友,我肯定会担心你。”
听他这样一说,安靖紧绷的肩膀瞬间松懈。
这时,张秀莲从厨房出来看到安靖一双膝盖这模样,心疼的问,“小靖这是怎么了?”
陆鸣野抢在安靖开口前笑道:“没事阿姨,就是不小心蹭破点皮。”
安靖也跟着安慰,“阿姨,别担心,小伤”
张秀莲仔细端详着安靖膝盖上的伤口,眉头越皱越紧:“这看着可不像是普通的擦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陆鸣野和安靖对视一眼,同时开口:“真没事,阿姨您别担心!”
张秀莲虽然还是一脸担忧,但见两人都这么说,也不好再坚持。“那行,你们自己多注意着点,要是感觉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说完,她又转身回厨房去了。
陆鸣野继续小心地给安靖处理两条腿的伤口,他轻轻涂抹着碘伏,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谨慎,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安靖。处理完伤口,他拿出纱布,细心地给她包扎好。 “好了。这两天不要碰水,不然会留疤。”
陆鸣野轻声说道,抬头看向安靖,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后怕。
安靖对于留不留疤并不在意,因为她身上多一个不多,但她还是说了声,“谢谢”
当她下意识想要放下裤腿时,陆鸣野收拾药箱的动作突然僵住……安靖小腿内侧还横着一道深色的疤,很长……像是利器划过的痕迹,与此刻渗血的擦伤交相辉映,刺痛着他的眼睛。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指腹几乎不受控地抚上那些旧疤,声音发颤:“这是......”
“以前执行任务留下的。”安靖垂眸看着自己的腿,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疼吗?”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指尖抚过一处凸起的疤痕。
安靖淡然道,“疼!但比起那些失去生命的战友,这点疼不算什么。”
陆鸣野的手停在那道疤上,久久没有移开。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初见时她跳河救人的模样,那时只觉得她身姿利落,却不知这每一寸肌肤下,都藏着滚烫的勋章。
“我要怎么爱你,才能抚平你这一身的伤?”这句话在他心里疯狂叫嚣,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他颤抖着把她的裤腿轻轻放下,陆鸣野低着头,不敢看向安靖的眼睛,生怕自己泛红的眼眶会泄露心底翻涌的情绪。“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班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说完便逃也似的站起身。
安靖望着他慌乱起身的背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已经大步迈出门口。
走廊里,陆鸣野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双手捂住脸,脊背剧烈起伏,指缝间渗出温热的液体。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可当他闭上眼睛,安靖腿上那些狰狞的疤痕便在眼前浮现,每一道都像是扎在他心口的刺。这还只是他看到的,还有那些他没看到的呢……
他害怕再多待一秒,就会控制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会告诉她,“当逃兵吧,我来护着你。”
电梯缓缓上升的数字跳动着,他却感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鹏发来的会议提醒,可此刻那些价值千万的项目,在他心里都抵不过安靖腿上的一道疤痕。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陆鸣野迅速抹掉脸上的泪痕,挺直脊背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一道道冷硬的线条,陆鸣野坐在办公桌前,面前的电脑屏幕早已暗下去,倒映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大舅哥,陈鹏说你取消了上午的会议,怎么了?”宴锦程推门而入,手里还攥着被打乱的日程表。
陆鸣野没抬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这个世界……真有这么不为自己的人吗?”
宴锦程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愣住了。
他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鸣野终于转头看向宴锦程,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人吞没:“你见过有人把伤疤当勋章吗?”
“她腿上的疤......”陆鸣野的声音突然沙哑,“比我见过的任何手术刀痕都深。”
“你女朋友?”他大概也猜到了,之前陆鸣玥提过陆鸣野在追一个当兵的。
他并没有回答。
陆鸣野脑海中不断浮现安靖的模样,“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她明明可以选择安稳的生活。”
宴锦程看着陆鸣野正色道,“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便有她坚持的理由。你若真在意她,就该理解她的这份执着。”
陆鸣野垂首盯着桌面,久久没做声,宴锦程张了张嘴,最终将未出口的劝慰咽了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