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互不相让,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那雷龙竟然最先耗尽力量而消散,黑云之中传出怒吼声,似乎是在不甘。
「这金色玄鸟怎么这么像人王衣袍上袖的那种鸟?这力量好熟悉,似乎是大商国运形成的,难道是因为我护国天师的身份,它在守护我?」
第二道雷劫很快便轰了下来,这次竟然四条雷龙同时朝着娜吒扑来。
刚刚那玄鸟此时一分为四,朝着四条雷龙扑去,金色的能量照亮了半边天,娜吒此时却担忧了起来。
「有幸得国运相助,实乃吾之幸事,若今日不死,来日我定要让大商国运暴涨百倍千倍,以报今日相救之恩。」
广成子看着这一幕,他从未见过能够战胜雷劫的力量:“这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够压制雷劫。”
玉鼎望着玄鸟,他似乎在典籍上看过:“若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大商国运化形之物,人王昭告天下封她为护国天师,所以她才会受到国运庇护,只是这国运相护,必须经过人王同意。”
他搞不懂人王为何要同意国运庇护娜吒,毕竟国运消耗便很难再补充,若是因为雷劫将大商国运消耗殆尽,大商的气数也就走到了尽头。
第二道雷劫之后,玄鸟已经半透明了,娜吒心中大急,忍不住喊出声:“谢谢你,已经够了,不要因为我耗费大商气运了,请您继续庇护大商吧。”
国运形成的玄鸟在空中顿了顿,它扭头看了娜吒一眼,随后义无反顾朝着空中的雷云冲去。
轰~
只见玄鸟在云层中炸开,它在离开前帮娜吒将雷劫削弱了一些,大商国运本就剩下二十八年,这次帮娜吒渡劫,直接消耗了二十年的国运。
姜子牙感觉到大商的国运变得稀薄无比:“国运薄弱,大商的寿命不久了,各地乱象已起,我也要离开朝歌了。”
第三道雷劫,也是一条雷龙,不过这条雷龙比刚刚的弱了十倍不止。
召回红绣球和万物鼎,她以万物鼎迎雷劫,这次虽然再次被弹飞,雷劫击在她身上,让她大口吐血,可她却十分高兴。
「太好了,这雷劫虽然还变态,却在我能度过的行列之内,现在只要我拖延时间便可。」
玉鼎真人沉声道:“雷劫威力虽然变小了,但也不是她能够安然无恙度过的,尤其是最后一道九九归一劫,力量堪比刚刚第一道,一旦遇到她必死无疑,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准备布置十二金仙大阵,若是她渡过雷劫,咱们务必一击必杀。”
十二金仙环绕着北据城站立,太乙只是看了一眼下方有一些凡人返回北据城,便没有在意他们。
第八道雷劫的时候,娜吒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她没想到这雷劫来的又快又猛,若非七劫术的第二道神通,她早已死了好几次了。
从坑中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就让本姑娘领教领教你这最后一道雷劫。”
催动补天术,她身上的伤瞬间好了,法力也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她单手持着万物鼎,另一只手拿着红绣球。
只见一道万丈雷龙咆哮而来,其威力比第一道更强。
万物鼎抛出,那雷龙一头撞来,万物鼎之上彻底布满了裂纹,仿佛随时都能破碎一般,红绣球也削弱了一部分雷劫,可那终究不是娜吒能够拦得住的。
朝歌,姜子牙离开前将最后一子落下:“此局已定,再见了,朝歌。”
女娲宫,望着那道雷劫落下,女娲的心再次沉了下来,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陈塘关,李靖守护着殷十娘,她在睡梦中留下两行清泪,饶是李靖这个大汉,此时也红了眼睛,这是要让他第二次经历女儿身死的消息啊。
广成子沉声道:“布置十二金仙大阵,待雷劫散去,给予必杀一击。”
他的话音刚落,虚空中便出现一道万丈金人,手持弓箭,金色的箭尖对准了娜吒,只要雷劫散去,这一箭必将落下。
咚,咚咚,咚咚咚~
玉鼎真人蹙眉:“哪里来的战鼓声?”
待他们睁开法眼,望穿那因为雷劫而产生的尘埃,便看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是那些个弱小的凡人,老弱妇孺,有二百人左右,他们站在城楼上,其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费劲儿地敲着那唯一完好的战鼓,一下又一下地敲着。
随着战鼓声音的响起,城楼之下无数人影站起,他们望了一眼城楼上还残存着的家人。
转身便朝着那雷劫中心的娜吒冲去。
杀~那是上万英魂,飞蛾扑火般朝着娜吒面前的雷劫扑杀而去。
昏迷中的娜吒眉头紧蹙,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那些身穿残破盔甲的将士们将她挡在身后,他们回头咧嘴一笑。
按道理说阴魂最惧阳刚之物,更何况是至刚至阳的雷劫,若不是他们身上有一缕国运之力加持,根本就无法靠近雷劫分毫,更别提消耗这些雷劫之力了。
一个老兵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声音憨厚:“天师,你帮我们守护住了一家老小,这是俺们唯一能为你做的。”
她口干舌燥,想说话,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心中只能无助呐喊。
「不,不要啊~」
这些残魂消失殆尽,最后的雷劫也迎来了尾声,她凝聚仅存的力量,将万物鼎召来,倒扣在自己身上。
咔嚓,咔嚓嚓~
万物鼎终于承受不住,崩碎开来,而娜吒望着慢慢消散的劫云,她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死劫,她是大商的护国天师,绝对不能倒在这里。
劫云散尽,原本是天地馈赠的开始,可她看到的却是一根千丈长的金色长箭。
她转头看向城楼的时候,瞳孔紧缩,她渡劫避开了北据城,却没想到那些老弱妇孺又回来了,这金色巨箭若是落下,方圆十里将寸草不生。
城楼上的人当然看到了这长箭,那姑娘也只是一味地敲打着那战鼓,似乎想要借助鼓声驱散心中的恐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