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温柔,寝殿内弥漫着慵懒暧昧的气息。
萧翊珩刚想撑着坐起身,腰间却猛地一沉。姜凝妧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扒在他身上,小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闷声闷气地嘟囔:“不许动……”
萧翊珩失笑,动作顿住,侧头去看她毛茸茸的发顶:“怎么了妧妧?该起了。”
“再抱一会儿……你太美了阿珩呜呜呜忍不了一点我要抱。” 姜凝妧耍赖,手臂箍得更紧,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她身上那件繁复的襦裙虽然被折腾得有些皱,但奇迹般地还算完整,不像萧翊珩那件几乎成了破布条。
昨夜他虽然被激起了情绪,但骨子里的怜惜让他始终克制着,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粗暴的痕迹,连亲吻都带着安抚的意味。
看着怀里耍赖的女孩,萧翊珩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他顺从地躺回去,任由她抱着,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他对他的女孩极度温柔。
姜凝妧却似乎还不满足,她拉过滑落一旁的锦被,像恶作剧般猛地往上一拉,直接盖过了萧翊珩的头顶,将他整个人罩在黑暗里。
“阿珩不许动!” 她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带着点兴奋和狡黠,“我想看看……看看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萧翊珩被蒙得有些气闷,又好气又好笑,只能自己动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堪堪露出那张妖冶未褪、布满“伤痕”的脸庞,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也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无奈地唤道:“妧妧……醒了吗,嗯!困不困了。”
姜凝妧的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他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昨晚的记忆碎片越发清晰,她的小脸也越来越红。
忽然,她的视线定住了,落在了他修长洁白的双腿上——确切地说,是靠近大腿根部内侧,一个清晰到有些发紫的咬痕上!一个又深又明显的印记。看着就肯定很痛。
“啊!我居然……啊啊啊,我怎么能…灬阿珩痛不痛,真的对不起,昨晚我太失态了。” 姜凝妧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溜圆!昨晚……昨晚她连那里都咬了?!
这得多疼啊!那个位置……也太羞人了!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唰”地一下用手捂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两只红得滴血的耳朵尖,恨不能原地消失。
萧翊珩看着她这副鸵鸟模样,简直忍俊不禁。这个小妖怪,发起狠来不管不顾,事后却羞成这样。
他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溢出,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浓浓的宠溺。他真想把她捞进怀里好好揉搓一番,可惜双手还被她“禁锢”着。
“阿珩!不许笑!阿珩,回答我,是不是很痛,我是不是好过分。那么白的腿上一个疤。” 姜凝妧从指缝里露出眼睛,凶巴巴地瞪他,可那眼神水汪汪的,毫无威慑力。
萧翊珩看着她,那双被晕染开的银红金粉勾勒得越发朦胧魅惑的紫眸里,盛满了能将人溺毙的温柔和怜爱。
晨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将那份惊心动魄的美弱化了几分,却更添一种慵懒的、易碎的、引人沉沦的吸引力。
姜凝妧看得呆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比昨晚醉酒时还要不受控制。
萧翊珩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神的变化,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点燃。他喉结微动,被绑住的手腕轻轻挣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和诱哄,清晰地传入姜凝妧耳中:
“妧妧……一直这样看着,是想……继续么?我是不是很好看,昨晚的妧妧真的很可爱。我的一切不都是妧妧的吗。”
尾音微微上挑,带着致命的挑逗意味。用腿特意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漏出那个腿上的咬痕,眼神非常诱惑人啧啧啧
“轰!我……好看” 姜妧的脸颊瞬间炸开,比刚才更红!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起来:“才……才没有!” 手忙脚乱地去解绑在他手腕上的绳结,动作又快又急,生怕慢了一秒就被他抓回去“继续”。
绳子解开,萧翊珩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姜凝妧羞得头顶冒烟的样子,脸通红手上都是汗她在紧张,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当然知道这是小情趣,他的妧妧脸皮薄得很。
姜凝妧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阿珩……昨晚……疼吗?还没有回答我” 声音细若蚊呐。
萧翊珩故意挑眉,装傻:“妧妧问哪里疼?需要我告诉妧妧,昨晚的详情么。嗯!” 他慢条斯理地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和那些“战绩”。
“你!你明知故问!我我只是醉了’不是记不清,没有忘记,” 姜凝妧羞愤地跺脚,小脸憋得通红。
萧翊珩不再逗她,赤足走到巨大的铜镜前。镜中映出他此刻的模样——颈间那个带血痂的齿痕最为醒目,锁骨、胸膛甚至靠近大腿根处,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咬痕和淤青。他故意的,故意让她看她的杰作,她的记号。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颈间的齿痕,眼神却异常温柔,甚至带着一丝满足。
“这是妧妧疼爱的痕迹,” 他透过镜子看着身后那个羞窘的小人儿,声音低沉而清晰,“我很喜欢呢,下次继续好不好啊,我的妧妧,嗯……”
姜凝妧:“……下次……再说看我心情吧!” 她彻底无话可说了!这个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仗着自己貌美,各种犯规。
“而且,” 萧翊珩转过身,走到她面前,捧起她滚烫的小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昨晚的妧妧,真的真的很可爱,我很喜欢,一点都不疼。” 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姜凝妧的心瞬间化成了一滩水,所有羞恼都被熨帖得平平整整。她靠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他就是故意的。
“好了,该更衣了,小懒猫。衣服都破了傻妧妧。” 萧翊珩揉了揉她的头发。
提到衣服,姜凝妧才想起自己身上这件“行走的调色盘”。十分惹眼可是这衣服是她最喜欢的衣服了,昨天那些人说话真难听。
说她像丑鸭真生气,她可是很记仇的,等着吧,有你们好看的 ,嘲笑她。
她低头看了看,又想起昨天宴会上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小嘴一撅,带着点委屈和不甘:“我昨天这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是我最喜欢的!父皇在的时候……最喜欢看我穿这个了,他说很好看……”
那是她关于父亲为数不多的、温暖的记忆之一。虽然她的父皇没有很疼爱她,但那是她仅有的父爱,她不像她几个哥哥一样有母亲疼爱。她母妃早就不在了,母妃也不受宠。父皇只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由着她的性子来给她一些权利,这些是她最痛的记忆 ”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她遇到了萧翊珩。她的月亮一直都在她身边对她好,她很快乐很快乐!所以她想守护好她的月亮!
萧翊珩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仔细看了看她身上那件色彩饱和度极高、花纹繁复得几乎找不到主色的襦裙,非常认真、非常真诚地点点头:“好看。妧妧穿什么都好看。”
在他眼里,姜凝妧的美从来不在皮相,而在那份鲜活、炽热的生命力。这身衣服虽然审美独特,但穿在她身上,确实有种奇异的、生机勃勃的感染力。
姜凝妧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又想起什么,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可是昨天那些贵人……她们还是好喜欢你!” 语气酸溜溜的。
萧翊珩眼底的笑意敛去,染上一丝冷冽的不悦认真的说:“她们喜欢,与我和干?妧妧不要胡思乱想,我萧翊珩会一直陪着我的妧妧,我也只会爱我妧妧一人。\"
“我很乐意这么做、妧妧为我描妆我很开心很开心,我的小太阳也要开心知不知道。” 他捏了捏姜凝妧气鼓鼓的脸颊,声音斩钉截铁,“我只要妧妧喜欢就够了。”
“阿珩!” 姜凝妧被他直白的情话击中,脸又红了,贴着萧翊珩的俊脸蹭了蹭“你太犯规了!又在勾引我,我也很开心。嘿嘿嘿!我的大美人”